“你這個傻叉在說什麼?”蘇凝怒不可遏。

什麼現場直播。

師伯這麼清心寡慾一個人,怎能幹出這種事,他以為人人都是他,去哪裡都能現場直播?

“先別急著發火。”

封赤並沒有急著證明,而是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小物件:“你就說,你想不想看?”

那個小物件是巴掌大的玉鼎。

也不知道幹嘛用的,至少她暫時不知道。

“我想看你的現場直播。”蘇凝面不改色,心裡卻有不好的預感,這個死人信誓旦旦。

他該不會是把師伯給套路進去吧,他不光頭髮黑,連心都是黑的,這個黑心肝的。

“不,先看你師伯的,想想真刺激,你自認為清高的師伯撇開你,與別人……”他點到為止。

並沒有繼續說下來。

大家都是聰明人,一點就通,她應該不蠢。

“……”蘇凝沉默了。

是想知道師伯的下落,但要是師伯正在處理自已的私事就算了,她怕讓封赤這個小人得逞。

“別急,你馬上就能看到。”見她沉默,封赤小人得志地笑了笑,開始運用說中的鼎。

鼎轉動的一瞬間,彷彿周遭的時間都靜止一般,緊接著,鼎中升起不大不小的螢幕。

類似監控的畫面。

畫面一轉,出現在茫茫的雪山之中,確實有師伯的身影,還有一些長針眼的畫面。

還有一個女的赤裸裸在師伯身後……

啥衣服都沒有穿。

是她窮嗎?還是這個天氣對她來說太熱了?

好在師伯有衣服穿就行,蘇凝鬆了一口氣,嘲諷:“你的人好像沒有得逞啊,我師伯看都不看她。”

不過,那女子身材真好。

“不不不。”封赤歪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好戲還沒有正式開始呢,絕對有驚喜。”

這些只是開胃小菜。

聞言,蘇凝心裡一緊,沒有懟封赤,她心思遠在另一個空間的陸瑾年,一瞬不瞬盯著。

果然如封赤所說的那樣。

重頭戲在後面,那個女子正準備餓狼撲食地撲向陸瑾年,眼看師伯晚年不保,發生了反轉。

陸瑾年嘴唇動了一下,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下一秒,他一個帥氣的側身躲開,再把女子按在雪地裡,不要誤會了,不是那個按。

是掐脖子的按。

他是閉著眼睛的,可能骨子裡有憐香惜玉,讓他按完後緩緩起身,再準備離開。

可女子不依不饒。

是真的沒有羞恥,又撲向陸瑾年。

是個熱血方剛的人都拒絕不了女子的投懷送抱,就在蘇凝想著師伯的清白又要再次不保時。

陸瑾年被惹急了。

他沒有回頭,手一揮,長劍直接穿透女子的身體,血跡濺在雪地上,還有他手上。

女子的瞳孔放大,她不敢置信這一幕,直到倒在雪地中,化為一隻死去的白狐。

陸瑾年都沒有看一眼,直接頭也不回離開,在他離開後,狐狸身上的劍也消失不見。

連帶狐狸也消散。

“……”蘇凝也被這一幕震驚了。

師伯就這樣殺了一個人?準確來說是隻化為人形的狐狸,這還是她那個看著柔弱的師伯嗎?

這個結局顯然也不是封赤希望看到了。

他臉色陰沉不定,看著消失陸瑾年消失在螢幕裡,眼中也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氣。

“你失望了?”蘇凝幸災樂禍。

“你……”

封赤正想說話,一條帶血的手帕丟他臉上,陸瑾年早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蘇凝的身邊。

而那手帕上的血,是剛才那狐狸血沾他手上的。

明顯是被陸瑾年擦過的。

望著封赤狼狽模樣,陸瑾年一改剛才的戾氣,三十八度的天,說出零下溫度的話。

“你選的那種貨色,就不要讓她出來丟人現眼。”

“……”遭到嘲諷,封赤扯下臉上的手帕,目光陰冷盯著他:“哦?那我真的是低估你了。”

還是男的嗎?

狐狸擅長魅術,都脫成這樣了,他還能忍下去?甚至一點影響都沒有,不得不讓他懷疑。

他是個無用的太監!

“有這個覺悟。”

“……”

話鋒突然一轉。

陸瑾年收起臉上的笑意,目光不善地盯著封赤:“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那個。”

他手中那鼎絕不是他們這個地方該有的。

所以他到底是什麼生物?

“想了解我?”

深知陸瑾年的棘手,今天恐怕是動不了那色女,封赤從女人堆起來:“你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算了,我也沒雅興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改天我有更好玩的事,再來陪你們好好玩。”

說完。

他直接原地消失,連同那些女人也消失。

“師伯。”外人一走,蘇凝顫顫巍巍看著陸瑾年,他殺狐狸的場景,可是歷歷在目。

她現在心裡有些打鼓。

陸瑾年低下頭,還是那個師伯:“怎麼了?”

“……”

而這時,陸瑾年也發現君之的存在,他上下打量一番,指著他:“師侄,他是誰?”

他氣息不像人類。

到像是獸,具體是什麼獸,還看不出來。

蘇凝剛想解釋君之的身份,奈何當事人耐不住寂寞,自我介紹:“介紹一下,我是她肉體伴侶。”

“……?”陸瑾年笑容消失。

獸類因為雌性稀少。

盯上人類的不在少數,尤其是性慾旺盛的禽獸,而他估計就是那個,盯上人類的死禽獸。

“師伯別聽他瞎說,他是我從臭水溝撿的,那天正好看他追求臭水溝裡的癩蛤蟆。”

“人家癩蛤蟆不要他,他就尋死覓活的,我見他可憐就開導一下,哪知纏上我了。”

君之:“……”不是她怎麼那麼能編?

陸瑾年這才放下警惕:“原來是死纏爛打啊。”

見他在這裡礙眼,蘇凝又使喚他去打探情況:“你怎麼還在這裡?想跟著我就去打探情況。”

“……”

君之最終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留下兩人。

氣氛有些尷尬。

受不了這詭異氣氛的蘇凝,開始沒話硬找:“師伯,看你動作嫻熟,是不是經常殺人啊?”

她有點害怕啊。

萬一哪一天把他惹急眼了,也給她來一劍。

“沒有。”敏銳察覺她在害怕,陸瑾年嘆氣:“別害怕,師伯永遠不會拿武器指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