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嚎了。”君之嫌棄地開口,不就一堆蛇嗎,她昨天連一隻比他們還要大的白蛇。

都能說出吃他的那種話。

蘇凝使勁跺腳:“不行,我有密麻恐懼症。”

說話間。

一隻青色蛇爬上她的腿,一直爬到她脖子處,嘶嘶吐著蛇信子,這可把她嚇得破音。

“啊啊啊……”

“……”君之跳出來,龍比蛇的血統高貴,在龍的面前,蛇就是見了爺爺的孫子。

那群毒蛇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望著抱著牆雙眼緊閉的蘇凝,君之第一次感覺無語:“瞧你那點出息,真給你們人類丟臉。”

“人類的臉早丟盡了。”她依舊不敢睜開眼睛,閉著眼睛就看不見與她四目相對的蛇。

他沒好氣:“有我在,它們不敢接近你。”

“真的?”

“在絕對血統面前,蛇就是我的僕人。”

“……”蘇凝將信將疑睜開眼睛,確實如他所說,那些蛇見到他,都低頭匍匐在地。

儘管他現在是個迷你版的雜龍。

可允許他裝逼啊。

“你還是有點作用。”這時,蘇凝雙手叉腰,嘚瑟:“有種來咬我啊,你們這群蠢蛇。”

“來呀,來呀。”說著還撅個屁股加以挑釁。

君之:“……”人類怎麼會有那麼賤的要求。

有一條蛇看不下去了。

抱著今日就算是死,也要滿足蘇凝的要求,一口咬在她屁股上,怎麼甩都甩不掉。

“我靠……啊……”蘇凝這會猶如戰神降臨。

她將屁股上的蛇扯下來,氣憤地用手掄了兩圈:“你居然敢咬我的屁股,你完了。”

掄完還不解氣。

還把蛇拉長當繩跳,看的一群蛇目瞪口呆。

連君之都看傻眼了,暗想:她剛才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果然,惹誰都不能惹女人。

容易記仇。

所以,當楊承與夜無赫兩人來視察的時候,蘇凝正拿著蛇跳繩,口中還唸唸有詞。

“七十八,八十,八十二……”

三人:“……”不是誰叫她這樣數的?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之前凶神惡煞的毒蛇,此刻跟小貓咪似的蜷縮角落。

不敢出來造次。

溫子銘:“師傅,你放的毒蛇不是同一批吧?”

楊承:“我也在懷疑。”

夜無赫:“會不會它們都被師妹這樣折磨?”

用蛇來跳繩,這可是前所未聞。

連見多識廣的他們仨,都覺得匪夷所思。

“師傅。”看見上方的楊承,蘇凝眼神閃了閃,手攥著什麼:“我現在可以上來了吧?”

楊承妥協了。

“上來吧,再不上來我的寶貝要被你玩死。”

他都有點後悔讓她下去了。

沒讓她長點記性,倒讓她悟出這項樂趣。

“好嘞。”正等他這句話呢。

蘇凝爬上地窖,在楊承大腦空白,來不及反應時,她把剛才抓的蛇,往他腰上打個結。

做成褲腰帶的樣子。

“師傅,徒兒送你一條蛇牌褲腰帶。”

“……”

“別人脫不了,你自已脫也費勁,看徒兒對你多好。”蘇凝一副‘為他著想’的神情。

老畢登,敢踹她下蛇窩。

出來時,送他一條蛇牌的褲腰帶,不過分吧?

還好不是坤牌的……

楊承咬牙切齒:“蘇凝,你這個為師不尊的逆徒!”

她是不是他的剋星。

非把他氣死,她好另尋師傅再禍害?

“那麼符合師傅氣質的褲腰帶,師傅居然不要,一片好心當驢肝肺。”她痛心疾首。

楊承:“……”他有罪,他就不應該說話。

他就該把人打暈,再埋了。

“哈哈。”不嫌事大的夜無赫,輕笑出聲。

瞥了一眼開懷大笑的他,蘇凝很是不滿,暫時放過楊承,她開始把魔爪伸向他。

“師兄,你是不是要師傅同款褲腰帶?”

夜無赫臉色一僵,有種吃瓜吃到自已身上的無力感,他連連擺手:“師兄無福消受。”

還是師傅比較適合。

“師兄是看不起我?還是不想要我的愛。”

“……”他活該多嘴。

“行了,都回去睡覺。”楊承扯下腰上的蛇,丟回地窖,他眼不見心不煩先行離開。

他怕自已會氣死在這裡。

看來,有必要把他的‘如何修身養性’拿出來了。

“師傅,我想跟你……”雙修,蘇凝口中再也發不出話來了,楊承臨走之前,給她禁言。

還扔下一句話。

“徒兒今晚就閉嘴吧,為師的禁言誰都解不了。”

“嗚嗚……”蘇凝不信邪地看向夜無赫他們,用可憐兮兮的眼神,尋求他們的幫助。

那老畢登玩不起!

夜無赫愛莫能助:“師妹,我們無解。”

溫子銘則是一句:“不敢。”

兩人竟當著她的面,勾肩搭背地離開了!

蘇凝:“……”幾個小兔崽子,別等她能說話。

隔天。

禁言終於解了,不等蘇凝用最髒的話罵人時,外面一聲巨響,別人炸房嗝屁入土。

她以為是地震了。

抱著個尿壺就衝出去,一邊喊,一邊跑:“地震了,地震了,別把我震塌在地。”

“要震也是震師傅,他皮糙肉厚臉皮也厚。”

“你就這樣咒為師的?”楊承跟幽靈一樣,無聲無息出現在她身後出現,貿然出聲。

他的出現,嚇得蘇凝差點尿壺扣在他頭上。

這才發現。

宗門的大部分弟子都聚集在這裡,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看向她,有的目光則是落她手上。

被她緊緊抱在懷裡的夜壺。

蘇凝低下頭,發現手中的東西:“我靠。”

下一秒,她一時手足無措,順手將尿壺塞進坐在輪椅,不方便起來揍她的二師兄手上。

“……”渡長臨愣了半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還是楊承氣得將夜壺打翻在地,訓斥她。

“你師兄都這樣,你還欺負他?”

蘇凝有些過意不去,隨便一塞,居然塞一個瘸子身上:“師兄,我不知道你是瘸……”

眾人凌厲的目光看向她。

這一刻,她也恨不得縫住自已的嘴,再聲淚俱下請求原諒:師兄,要不我的腿給你吧。

“師兄,我不是故意的……”她半天才憋出這句。

渡長臨聽到最多的就是瘸子,他早不放在心上,擺手:“無妨,你又沒有說錯什麼。”

蘇凝:“……”她更愧疚了。

“師兄這樣說我更內疚了,要不我以身相許彌補我的過錯。”他長得是眉清目秀的。

所以她不虧。

“師兄好心不計較,你這就有點恩將仇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