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楊承握緊拳頭咬牙切齒,他的憤怒值到了頂點,恨不得將她踹飛出來。

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是個正常的男女人,看見有男子在泡澡,都會嬌羞繞道而行,她怎麼還往上湊。

蘇凝不滿:“你又不說在哪裡,我怎麼去找?”

“在我房裡。”楊承沉聲道。

深知在戲弄下去,他會大刀斬徒弟,蘇凝溜上岸穿好衣服:“那徒兒就勉為其難去找了。”

“快滾。”楊承把所有的暴脾氣都給了她。

不給她不行。

她太特麼的氣人,氣得他腎痛!

那邊,蘇凝這下找對地方,宗主住的地方是宗門最好的地段,這一眼都能看出來。

她翻找了一遍,根本沒有什麼藥。

她憤憤不平:“那老登該不會是糊弄我的吧。”

“徒兒以為世上真有這種藥?”在她氣憤要找人算賬時,楊承陰惻惻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有這種捷徑可以走,那為什麼還要修煉?”

他剛才的權宜之計。

就是想讓她別妨礙他修煉,給自已留一點時間,等他修煉完成,再找她好好算賬。

“你騙我?”蘇凝橫眉怒懟。

一想到她剛才的信口雌黃,楊承氣不打一處來:“徒兒是沒有領教過為師的手段?”

不給她一點教訓。

她以後什麼雙修,三修掛在嘴邊。

“什麼?”蘇凝咽了咽口水,腳也不自覺回退一步:“師傅,你可不能做出違背天理的事。”

在不知他什麼性格下。

蘇凝有點擔心她的處境,萬一他新仇舊賬一起算,那次賣褲衩的賬,夠她受的了。

楊承沒有說話。

上前拎起她往外面走,美其名曰:“徒兒喜歡小動物嗎?為師在後山養了一地窖。”

“可愛嗎?”蘇凝這時還天真地問。

楊承勾唇一笑:“可愛,可愛到發抖呢。”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等到地窖入口,看著一隻只爭先恐後冒出頭的毒蛇,蘇凝哭了,她後悔剛才的所作所為。

以為惹上一個不敢言的便宜師傅。

沒想到,他才是宗門玩最陰的,四師兄都out了。

“師傅,小動物也看了,徒兒還有點事,就先走了。”蘇凝抬起腳,準備百米衝刺。

這特麼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楊承豈會讓她離開,拽住她的衣領,笑得不懷好意:“徒兒有什麼事,不妨跟為師說一下。”

“偷你褲衩。”

“你說什麼?”楊承不怒反笑,就是笑得有些滲人,她不說這事,倒忘記她賣他褲衩的行為。

如此大逆不道。

乾脆扔給其他宗門,好讓他們集體滅宗。

積壓太久,把心裡話說出來,蘇凝及時挽救:“呸呸呸,我是說我要回去修煉了。”

“你修煉什麼?你修了幾年不還是煉氣期。”楊承不是看不起她,而是她的修為就那樣。

這是他接任宗門以來。

第一次教出那麼差的,還偏偏是他徒弟。

說起這個,蘇凝委屈:“師傅你還有臉說?還不是你偏心導致的,把資源都給師姐。”

“昨天我吃個飯,你還嫌我吃得多。”

“一個人把師兄幾人的飯都吃了還吃得不多?”楊承想問問她,前世是不是豬轉世的。

他們一到吃飯的地方。

好傢伙,全部進她肚子裡,連湯都沒放過!

蘇凝翻了一個白眼,理直氣壯:“那你叫我少吃點不就行了,幹嘛說留給師姐長身體?”

“你瞅瞅她油光滿面的,哪裡需要長身體?”

“油光滿面是你這樣用的?”

“那肥頭大耳?”

“……”

他平復一下心情,又露出師傅的和善笑容:“它們好久沒吃肉了,徒兒想點辦法。”

它們指的是地窖的毒蛇。

“要不把師傅扔下去?”蘇凝想出一個主意,知道自已養不起,還養那麼多冷血動物。

萬一它們逃出一兩隻。

宗門上下都得大亂,紛紛投入滅蛇行動中。

“徒兒。”楊承笑眯眯走向她,蘇凝來不及反應,他就拎起她,隨手將她扔下去。

蘇凝崩潰了:“啊啊啊……你這個老畢登啊!”

這個喪盡天良的玩意,居然把她扔下去喂蛇。

有他這種師傅嗎?

楊承蹲在地窖旁,低頭看她,眼眸中噙著懶散的笑意:“徒兒別怕,它們不會咬人的。”

“有本事你下來,咱倆換個位置。”蘇凝欲哭無淚,好幾條蛇想順著她的腿往上爬。

還有的吐著蛇信子,在一旁虎視眈眈盯著她。

楊承嘆氣,一副為她好的表情:“為師是為你好,問問你師兄,他們有沒有在這裡待過。”

她師兄可比她慘多了。

是被他在修煉中,毫無防備下扔下去的。

“為師等一會再來看徒兒吧。”他不顧蘇凝驚恐的神情,撂下一句話,直接走了。

“狗師傅,你丫的不舉,啊……別咬我屁股……”

整個後山,只留下蘇凝淒厲的叫聲。

……

某個院子,夜無赫聽到聲音,下棋的手一抖,疑惑:“四師弟,後山是不是有人在叫?”

“師兄,估計師傅在特煉。”溫子銘笑了笑。

這個聲音,不正是師妹的嗎。

估計又惹師傅不高興,加上偷師傅褲衩的事,新仇舊賬一起算,今晚師妹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

一聽到特煉兩個字,夜無赫臉上有些不自然。

記得剛入師門那一會,他們在一個期停滯不前時,師傅總會用這個手段,助他們突破。

別說,這比什麼都有效果……

夜無赫想到了什麼:“你昨天去哪裡了?怎麼一天不見人影,本來打算去臨城一趟的。”

臨城。

是修真界最大的拍賣場所,最近剛好開放,他看中一樣東西,想著拍下送人來著。

“去槐江了。”溫子銘嘆了一口氣。

“哦?”夜無赫挑了一下眉,眼神停在他身上:“去找蛟了?此次又是無功而返?”

“已經渡劫失敗,我可能要另找靈獸了。”

“那可惜了。”夜無赫也覺得惋惜,修煉了幾萬年,一朝渡劫,一下回到解放前。

頓了一下,他又問:“你帶著師妹一起去的?”

兩人同時消失,同時回宗。

應該是一同前去,就是他為什麼帶自身難保的師妹一起去,真令他有些匪夷所思。

“她修為低,想著可以讓蛟放鬆警惕。”

“你叫她去送命?”夜無赫眉頭緊鎖,對他這個手段很不認同,好歹都是師出同門。

“她頑強著呢,有我在旁邊,又有師傅的褲衩辟邪。”

“……”關師傅褲衩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