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人走了,把鳳年交出來吧。”

徐脂虎黑著臉說道。

“嗨,你幹嘛不早說呢,你看你,早說我不早就把世子放出來了。”

張皓露出一副剛反應過來的樣子:

“甚至你都不用來,直接寫封信就好了。”

徐脂虎見張皓這個樣子氣的牙癢。

看到對方這個樣子,張皓聳了聳肩:

“典韋,去把人帶來吧。”

“諾!”

人高馬大的典韋應了一聲,很快就折返回來。

當斷了一隻手臉色慘白的世子出現在大廳中,徐脂虎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大姐。”

世子在牢房中說那番話時,可是意氣風發,奈何見到親人後,心中是止不住的委屈,死死的抓住徐脂虎的胳膊說道:

“他們不僅把我關在牢房,還給我吃餿了的東西。”

“張皓,你作何解釋?”

徐脂虎提著刀,死死盯著那個男人。

“作何解釋?”

張皓詫異,隨即笑了笑:

“他當街調戲民女,按燕郡法律該處以閹刑,只廢了他一隻手,都是看在謂熊的面子上了。”

“不然你真以為,爾等靠父輩福澤之人,配站在吾身前?!”

說著張皓身上爆發沖天氣勢,要不是老黃反應快,擋在姐弟身前,這兩人肯定會受傷。

“公子,莫要生氣。”

林代玉站出來道:

“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如你這般通情達理,您在大街上懲戒世子,那完全是為了王府的名聲。”

“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堂堂北涼王之子當街調戲民女的事一傳開,北涼百姓該有多傷心。”

“就是。”

薛頌官幫腔道:

“身為北涼王之子,為了守護徐府名聲,吃點苦怎麼了?再說了這個禍還是他闖的。”

“我們公子幫忙收拾的,不說謝謝就算了,還拔刀威脅人,真不講道理。”

???

莫說。

徐脂虎等人有點發懵,張皓此時也有些犯傻。

他完全沒想到薛頌官和林代玉的嘴舌竟如此銳利,直接一個黑白顛倒。

“張皓今天這個事,要是沒個說法,我會如實向父王稟報、”

徐脂虎將世子護在身後冷冷道“”

“囚禁世子,對世子動用私刑,別以為你現在是燕郡太守有點軍功在身,就能目中無人!”

“有點軍功,也總比你們這些沒有軍功,只知道享福的人強,臉皮怎麼這麼厚呢。”

“還要說法?照我說當時就該把他給閹了。”

薛頌官臉色不爽。

“胡說什麼。”

張皓板著臉,斥責道:

“你們不知道嗎?世子和郡主可是殺過人的,我聽軍中士卒說,他親眼見到世子一刀便把府中奴婢殺了,刀法很是不錯,一刀斃命呢。”

噗呲——!

薛頌官直接笑出聲。

而徐脂虎的臉越發陰沉。

“郡主殿下,容奴婢說一句話。”

林代玉微微欠身:

“世子現在也無恙,徐府名聲也沒受到影響,群主何必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

徐脂虎氣的嬌軀發抖,一時間之間,腦袋宛若漿糊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就是,我家主公為了徐府名聲出了那麼大的力,你們不感謝就算了,還想問罪還有沒有天理了?”

是啊,力確實出的挺大的。

徐鳳年看了看自已被折斷了的手,這都斷了力能不大嗎?

就在徐脂虎被懟的說不出話時。

世子站了起來說道:

“張皓別得意,這筆賬我記下了。”

“那我勸你寫個日記。”

張皓輕笑:

“畢竟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不過世子記住了,君為舟民為水,水可載舟亦可覆舟,以後行事還是收斂些,就你那套紈絝子弟的做法,最好別在我面前用。”

“大姐我們走。”

世子眼角微縮,好似突然明白張皓為何一直大力改善民生。

感情他是想稱帝!

“慢著。”

張皓幽幽開口。

老黃世子徐脂虎,和外面的護衛心齊齊一沉。

徐脂虎回頭,眼神戒備的看向張皓。

“我有那麼兇嗎?”

他朝典韋的方向招了招手,隨後放在其腿邊的木匣被無形之力,牽引到他手中:

“馬伕,你的東西掉了。”

手指輕點,木匣轉瞬來到馬伕身前。

老黃兩臂探出,雙腿開列,朝木匣攬去。

砰——!

接觸到木匣的瞬間,他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騰空而起,重重砸倒在地。

期間,他想卸掉這股力量,卻發現這力量如同附骨之蛆,死死吸附在他體內。

兩息過後。

噗——!

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還未落地就被無形之力攪成虛無散去。

世子見老黃受傷,眼中都快冒出火來,卻被徐脂虎攔住。

“多謝大人!”

老黃吐了口血,顫顫巍巍的爬起來,將木匣帶著,朝張皓行了一禮。

“走吧。”

他揮了揮手。

片刻一輛馬車駛離了洛陽城。

“公子就這麼放他們離開?”

薛頌官有些不甘心:

“我在北莽那邊有人,不如讓他們做成馬匪截殺!”

“還不到時候。”

張皓起身:

“只要徐鳳年身上的氣運還在,他就死不了,與其和他拼的你死我活,不如等旁人坐不住,削減了他的氣運,那時動手不是更好。”

想想王仙芝身為白帝轉世,妥妥的身懷大氣運之人,最後還不是在耗盡徐鳳年氣運之後,肉身被斬殺當場,只有一縷神魂離去。

他雖身懷系統和吞天魔功,可氣運終究沒有這兩人深厚。

真起手,保不齊他前腳動手,後腳李淳罡莫名其妙的就從哪裡冒出來,然後又入陸地神仙境,給他來下狠的。

雖打不死他,可總會受傷,關鍵受了傷還弄不死徐鳳年,考量之下眼下動手是真的划不來。

“主公,你說那位北涼王現在會後悔嗎?”

“後悔?”

張皓笑道:

“猛虎下山,豈能再入囚籠,蛟龍入海,豈可折返入江,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吃。”

“話說你們兩剛剛口齒竟如此伶俐,待本官洗漱一番,定要好好享受享受爾等口齒到底有多伶俐!”

薛頌官和林代玉聽到這話,俏臉微紅,神色扭捏。

卻並未拒絕張皓的提議。

。。。。。。

“殺!”

“殺!”

“殺!”

清晨時分,洛陽城外步卒大營,喊殺震天,兩支披著重甲計程車卒正在校場內捉對廝殺。

渾身披甲,手持沒有開鋒的長刀,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時不時就有士卒被打翻在地。

“用力!”

“廝殺之時,要注意同澤的位置,再戰場上有同澤在旁策應,不僅能救自已的命,更能保住同澤的命!”

校場旁,林沖大聲喝道:

“都他娘沒吃飯嗎?叫你們用力啊!”

“殺!”

三千士卒被激發出血性,一個個鉚足勁的朝對方衝去。

直到太陽西沉,對練才結束,脫了鎧甲,一個個全都鼻青臉腫。

這支隊伍,從入冬訓練到現在,足足有四個月時間。

已然初具輪廓,可惜草原不適步卒對戰,不然張皓早就讓林沖帶著他們去練手。

“不錯,不錯,林沖你這八百萬教頭當真不是浪得虛名。”

林沖在領兵打仗方面雖有欠缺,可這練兵算得上獨一份,加上有不良帥的指導,可謂是更上一層樓。

說到不良帥,張皓突然想到這一位說要去大伏山深處靜修試圖突破天人境。

也不知道到底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不過有蒼天霸血改善體質,天人境是遲早的事。

不過就在林沖打算回應一番張皓,好表達自已對太守大人的崇拜時。

張皓直接翻身上馬,朝洛陽城的方向而去。

{系統,你說我簽到得到了啥?}

【黑白玄翦,修為在指玄境,另他的妻子也被送到了這個世界。】

現在張皓的實力,一個指玄境的黑白玄翦對他來說,不是特別重要。

可架不住他是用劍的!

眼下他麾下可沒有純粹的劍修,無法分得劍道氣運,黑白玄翦這一來不就剛好彌補了這個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