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跪在蘇尋兒面前懇求道:“求蘇姑娘原諒老奴這一回吧。”

蘇尋兒只是裝模作樣的抹著眼淚,也不搭話,意思很明白了,就是不想原諒這位婆子。

孟子畫實在看不下去,畢竟婆子也是為了自已而得罪了蘇尋兒。

便開口道:“尋兒妹妹,李婆子也只是說出了自已的建議,覺得你的容顏更適合俏麗的這塊布匹,理論上是沒有錯的。”

看了一眼上官智,發現他面無表情。

便繼續說道:“我不是說了嗎,這兩塊布匹都給你。李婆子沒有阻止的權利,她只是提了一個建議罷了,我想尋兒妹妹不應是小氣之人,不會為難下人吧。”

蘇尋兒聽了這話,心裡那個氣啊,這孟子畫言外之意就是說我小氣,為難下人。

手暗暗的握緊了帕子,來偷偷洩憤。

但臉上卻露出了一抹純真的笑:“嫂嫂這樣說了,尋兒也沒有不原諒之理。”

看到那一抹笑容,誰能相信這個如小白兔一樣的姑娘會去算計別人。

孟子畫用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婆子,皇子妃親手扶起自已,讓婆子受寵若驚。

眼中溼潤,感覺自已為皇子妃說得那句話也值了。

上官智這麼聰明的人,當然也聽出了弦外之音,明顯就是蘇尋兒為難了別人。

可他心裡寧願把這件事劃分到蘇尋兒年輕任性,被自已與師父寵壞的結果。

也不願去把她歸類為心機深沉的女人。

蘇尋兒就如尾巴一樣,整天黏在上官智身邊,兩人也總會說說笑笑。

雖然上官智的表情依然淡然,但也看得出臉上溫和了不少。

孟子畫坐在旁邊捧著雙腮看著眼前的兩人,不知為啥心裡竟然酸酸的。

不遠處在聊天的兩人,才像一對真正的愛人。

忽然感覺自已坐在這裡好多餘啊,嘆了口氣:“唉!我還是趕緊離開吧,我怕辣眼睛。”

回了自已的房間,從脖頸處摸出那枚哨子。

又想起了和麵具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自從嫁入三皇子府,再也沒有吹響這枚哨子,因為自已已嫁了人,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可今天,此刻他是那麼的思念,試著吹響了哨子。

她心裡知道三皇子府守衛森嚴,即使面具男來了,可能也進不來吧。

即使這樣,她也想吹響,這是一份寄託與牽掛。

一聲,兩聲……不出所料,沒有出現他的身影。

心情低落,感覺在這皇子府裡,就如同待在籠子裡一般,一樣煩悶,沒有自由。

她垮著一張臉,耷拉著腦袋,又一次走出了皇子府。

拿出哨子,放在嘴上又一次吹起,多希望他如之前一樣,不消多時就能出現在自已面前。

終究還是失望了,面具男如同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毫無音訊。

腳步沉重,漫無目的的走著,此時街上的行人很少,似乎在與自已的心情相互揮映一樣,更是顯得落寞。

來到古代,自已這種心情還是第一次呢。

猝不及防,背後一個大力扛了她一下,差點把她撞個趔趄。

氣得她爆了粗口:“孃的,是哪個狗日的,敢撞本姑奶奶。”

只見五六個黑衣人,正在圍攻兩位穿著華貴的男人。

“媽的,這樣的事怎麼老讓我遇見呢,今天遇見我算你們倒黴。”正愁滿肚子火沒出撒,正好就把他們當成沙袋。

當穿著華貴的男人轉身時,她算是看清了是誰,小聲嘀咕道:“怎麼是皇…皇上。”看來這次不幫也得幫了。

皇帝和於公公倆人功夫都不錯,但這群殺手的功夫也不弱,雙拳難敵四手,稍稍有些吃力。

一名殺手用劍劃傷了皇上的左臂。

看到皇帝受傷,心裡一緊:“哎呀,我不能再等了。”

抽出小刀迅速的衝了上去,有了孟子畫的加入,皇帝和於公公顯然輕鬆了不少。

孟子畫上打,下踢,她的招數與古代的招數還是有所不同。

速度更快,力道更足,專打身體的薄弱位置,畢竟自已的短刀太小,與長劍較量,遠戰自已佔不到便宜。

她用短刀最喜歡的就是近身戰,用腳專踢刺客手腕,讓他們的長劍握不穩,甚至握不住。

她憑自已的靈巧與速度優勢,一拳打在刺客的眼睛之上,當刺客捂眼時,一腳又踢在他的下身,疼痛讓刺客減弱了防禦力。

孟子畫抓住機會,短刀一劃,刺客脖子便噴濺出了血液。

她下手兇狠,沒有絲毫猶豫。

皇帝和於公公看清幫手之後,不禁大驚,這不是自已的兒媳嗎,竟有如此伸手,下手如此狠辣果決。

但是現在也沒有時間考慮這些,先對付刺客再說。

三人對六人,幾十招過後,刺客終於敗了,不用多想。這群人依然是死士,唯一留下的活口,也吞毒自殺了。

他們都不覺得驚奇,畢竟這也是常見的操作。

孟子畫撕了屍體身上一塊布,擦了擦自已的小刀,重新掛在了腰間。

“父皇,您胳膊受傷了,先去前面的天香酒樓包紮一下吧。”孟子畫看到還在滲血的傷口,便提議道。

皇帝滿是問題想問,但這裡不是問話的地。

來到天香酒樓,孟子畫扶著皇帝進了後院,去了待客廳。

便喊自已的娘:“娘,娘,我回來了。”

每次回來都大呼小叫,豐夫人早就習慣了。

豐夫人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剛要開口,看到坐在正位的男人,左臂受著傷。

心裡一驚:“畫兒,這位是…,你不會又去亂撿人了吧。”

孟子畫尷尬的輕咳一聲:“這位是尊老爺,和我交情匪淺,娘趕緊拿藥匣子過來。”

皇帝一聽,這孩子還挺會起名,還尊老爺。

嘴角露出了笑意。

果兒不一會就把藥匣子抱了過來,這可是孟子畫特製的,那些緊急用藥,常備藥,可是非常齊全。

外傷包紮,對於孟子畫這位特工來說,簡直太熟悉了。

她撕開皇帝傷口處的衣服,發現傷口不是很深,鬆了一口氣。

“尊老爺,我先給你消毒,會有一點點疼,忍忍哈。”說著就開始上手。

消毒,上藥,包紮一氣呵成,那專業的動作一看,好像是經常包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