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尚書一回到府內,便對著自已的夫人氣鼓鼓的說道:“吳思靜呢,把她給我帶過來。”

夫人看到自已夫君怒氣衝衝的樣子,便猜出女兒可能闖禍了。

遞過一杯茶:“老爺,消消氣。”

吳尚書火氣稍稍平復了一些,待吳思靜走入前廳。

吳尚書冷著臉問道:“思靜,昨日你幹了什麼好事,跟爹說說。”

吳思靜想了想,實在想不出自已幹過什麼好事。

心想自已餵了喂池塘的魚算不算做好事呢。

想到這,臉上便有了笑意:“昨日女兒餵了花園池塘的魚兒,女兒只是舉手之勞,父親不用獎賞。”

吳尚書簡直被這女兒給氣死了,咋看不出自已問的是反話呢。

那就不拐彎抹角,直接問:“昨日你帶人把天香酒樓給砸了可有此事?”

吳思靜一聽這事,縮了縮脖子:“父親,女兒就是氣不過,憑什麼魏舒明看不上我,卻看上那個拋頭露面的女掌櫃。”

吳尚書一拍桌子:“胡鬧!”

嚇了吳思靜一哆嗦。

尚書夫人忙上前說和:“老爺,這不能全怪靜兒,任誰也受不了這種委屈啊,砸了一個小小的酒樓,砸了也就砸了。”

吳尚書的火噌蹭往上竄:“都是你慣的,慣的她無法無天,淨給我闖禍。”

吳思靜一聽父親這樣說娘和自已,不願意了:“父親,她還打我了呢。”

“活該,你可知那家酒樓東家是誰?”吳尚書問道。

吳思靜一臉憤恨的說道:“就是被二皇子休了的下堂婦,孟子畫。”

“你還知道是孟子畫!”吳尚書語帶怒氣。

而吳思靜一臉的不服,她當然不服,一個被休的女人開得酒樓,砸了又能怎麼樣。

吳尚書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裡的想法。

“你可知你嘴裡的孟子畫即將成為三皇子妃了。”吳尚書一臉的無奈。

“什麼?”吳思靜的聲音高了好幾度。

“她又要成為皇子妃,一個下堂婦怎麼會成為三皇子妃,那個生人勿近的三皇子竟然能看上她?”一連幾個問題,證明她心裡的不甘和驚訝。

“對,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你爹我都被三皇子彈劾了,明日早朝我要向皇上請罪,看看最後如何處罰你。”吳尚書的話語沒有了原來的怒氣。

畢竟是自已的女兒,明日早朝只能聽天由命。

查清所有事情的吳尚書,第二日早朝之上便向皇上請罪。

皇上看向三皇子:“智兒,如何處罰你來決定。”

三皇子淡淡的說道:“請吳尚書賠償天香酒樓所有損失,共計1000兩銀子。”

“1000兩,這…這也太多了,老臣拿不出啊。”吳尚書額頭都冒汗了。

“是嗎?若吳大人拿不出,那就讓愛女到獄中體驗體驗吧。”三皇子面無表情,聲音與他的人一樣清冷。

吳尚書急忙道:“不,微臣回去湊湊,一定湊齊1000兩。”

本來以為這事就了了,可三皇子接著說道:“還有,吳大人讓令愛到天香酒樓門前公開向未來的三皇子妃道歉。”

錢都賠了,道歉就道歉吧,吳尚書應了下來。

這還沒完,三皇子又道:“令愛囂張跋扈,為了她的以後,還請吳大人好好管教,沒管教好之前,就不要出府了。”

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讓吳思靜禁足,吳尚書當然能聽的明白。

趕緊答應下來。

三皇子雖然病病怏怏的,但皇帝極其寵愛。

太子一直沒有定下來,皇后一黨支援太子,可皇帝遲遲未冊封,大家猜測他是不是中意三皇子。

雖然三皇子身體不好,但有一顆七竅玲瓏心,不與人往來,生人勿近,性格清冷,但皇帝有意立他,保皇黨們肯定會大力支援。

現在明晃晃的與三皇子走的近的就是魯國公府。

而且傳聞三皇子睚眥必報,不能輕易得罪。

所以吳尚書即使心裡不悅,但是對三皇子說得話必須言聽計從。

吳尚書很快就籌集了1000兩銀子,有吳思靜帶到天香酒樓。

不情不願的吳思靜來到天香酒樓,孟子畫早就恭候多時了。

吳思靜沒好氣的對孟子畫說:“對不起!”

孟子畫搖了搖頭:“難為吳小姐了,不過呢,你這道歉不合格。”

“什麼,孟子畫你不要太過分。”吳思靜怒視著她。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好怕怕。”孟子畫故意露出一副柔弱模樣。

“你說吧,我怎樣做你才滿意?”吳思靜即使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今日也得完成道歉。

因為自家爹說了,如果達不到孟子畫滿意,三皇子要讓自已進大牢,所以一切都忍下了。

孟子畫指了指大門外:“去那裡站著,大聲說對不起孟老闆,我不是人,我不該帶人打砸你的酒樓。”

吳思靜看了看人來人往的門外,面露難色。

好好給自已做了一下心裡建設,才轉身走向門外。

站在那裡,仰望著站在臺階之上的孟子畫,就開始說:“對不起孟老闆,我不是人,我不該帶人打砸你的酒樓。”

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聲音小的不在她跟前,你都聽不見。

顯然沒有達到孟子畫的目的,她做了一個摳耳朵的動作:“聲音太小了,聽不見,大點聲。”

這時已經聚過來不少看熱鬧的人。

吳思靜的臉色更難看了,聲音又大了一個分貝:“對不起孟老闆,我不是人,不該帶人打砸你的酒樓。”

孟子畫問了問身邊的糖兒:“你聽清她說什麼了嗎?”

糖兒搖了搖頭:“東家,沒大聽清。”

“再大點聲,讓在場的人都能聽見。”孟子畫對她冷了冷臉。

吳思靜眼睛裡噴火,目光如兩條毒蛇般纏繞在孟子畫身上。

狠狠地看著她,這次的聲音非常大:“對不起孟老闆,我不是人,不該帶人打砸你的酒樓。”

孟子畫點了點頭:“嗯,這次還差不多,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那我可以走了吧。”話音未落,已經轉身,準備離開。

孟子畫叫住了她:“等一等,我有幾句話送給你,多與人為善,就是為自已積德,以後千萬不要用身份欺壓百姓,不然你真的會遭報應的。”

對著吳思靜說完,然後有對著圍觀的人群說道:“大傢伙,聽我說得對不對,決不能以身份欺壓我們老百姓。”

周圍的人群紛紛喊道:“對,對,對!”

吳思靜不想跟她繼續糾纏下去,推開人群,快速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