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竟然就這樣被控制了,她完全不受控制地站起身,看著自已的身體自已起身換衣服。

丫丫的鈕鈷祿錘子!

“我說你早不出來,晚不出來,你現在出來!你給我出去!本尊雖然用你的身體,但現在已經換了老公了。

本尊才不去找那男人!他現在就是個勞改犯,無期徒刑,本尊才不去找他呢!他死了才好!”

她拼命掙扎,但原主和這個身體的契合度實在高,高得魔尊控制不了。

其實可以運用法力,但身懷六甲,只怕會傷了孩子。

原主是不管的。

奪舍成功後,就換了身素白的衣服,化了一個淡妝,走出門。

迎面而來的自然是準備好早餐的厲錦鈺。

“老婆。”

厲錦鈺正準備拉上原主的手,去吃早餐,卻發現原主躲閃了一下,眼神也不太對勁。

“我是不是又做錯什麼事,惹你不高興了?我剛才就走開一會兒,給你和寶寶弄早餐去了,乖,別鬧脾氣!你最近脾氣是越發大了!”

接著,他就上前抱了抱花瀅。

哪裡想到花瀅也抱了抱他。

魔尊懸浮在半空中看著兩人抱在一起,真想拳打腳踢,把兩人分開。

“你給我鬆手,這是我老公!不許你抱他!你不是要去找你老公,陸之寒嗎?你吃完早餐就快去!”

魔尊在空中叫囂。

原主花瀅卻是微笑,對著厲錦鈺溫柔以對,還主動牽上他的大掌:

“老公,我們走吧。待會兒我要出去,約了蘇瑤姐姐逛街。”

“好。”

厲錦鈺牽著她下樓,絲毫沒察覺她的不對勁,孕婦嘛,情緒都是反覆無常。

魔尊花瀅就跟在後面看著,看著自家老公那不值錢的樣子,自已老婆被奪舍了都不知道。

厲錦鈺照舊喂花瀅吃早飯,哄著騙著,嘗試新鮮的早點。

可不知道那不是自已老婆,喂完還心滿意足,將她抱抱才放她離開。

蘇瑤承諾會傍晚之前,把人帶回來,就領著原主離開了。

魔尊則一邊不放心原主會幹出什麼出格的事,一邊又想暗地裡觀察一下自已老公。

畢竟她現在是靈體。

厲錦鈺的身份她一直都很好奇,但至今藏得滴水不漏。

反正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已跟著他,不如,打探打探。

於是,花瀅還是放棄了原主,跟著厲錦鈺走。

畢竟原主是去找自已老公,魔尊是沒有興趣知道人家兩口子怎麼拉扯的。

而她也佔用原主的身體太久,給原主折騰一下,報仇雪恨,也不是不可以。

等她報完仇,自然會去投胎轉世。

自已嘛,就跟著這位神秘老公,打探虛實。

厲錦鈺是一點都沒察覺身邊有個靈體跟著,還是自已老婆,他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

“奇怪,怎麼感覺瀅瀅還在身邊似的?”

厲錦鈺四處看看,並沒有看到自家媳婦,還以為花瀅在跟他玩躲貓貓。

但意識到自已想多了,感覺自已多思了,就搖搖頭,走回書房。

本以為會是百無聊賴,看著厲錦鈺琢磨菜譜的無聊時光,卻沒想到也有驚喜。

一隻飛鳥啄著玻璃窗,要飛進來。

厲錦鈺開啟窗戶,那飛鳥竟然化成人形,變成白衣賽雪的仙子,天資卓然。

厲錦鈺見了她,卻並不稀奇,習以為常似的。

而從神態上也可以看出,厲錦鈺和她經常見面。

花瀅來了精神,沒想到這男人明著像個妻奴一樣照顧自已,卻趁著自已懷孕,揹著她和其他女子幽會。

這女子的裝束分明也不是人間的,而是神界的。

靈氣飄飄。

“尊上何時返回神界?您在人間歷劫多時,我們可都盼著尊上回去主持大局。”

厲錦鈺卻好似換了副姿態,長身玉立,依舊風度不減,只是沒了那副慵懶的姿態。

他泰然道:

“我與魔界至尊已經結為夫妻,魔界雖然蠢蠢欲動,但至今不成氣候。叫天帝那小兒給本尊安分些。

養了他多年,也該輪到他挑起大梁,擔起維護三界和平的使命。若是再行差踏錯,本尊定饒不了他。”

這口吻該死的熟悉。

不就是……

帝淵!

花瀅才發現自已的枕邊人,竟然創世神尊帝淵的轉世。

這死貨,不待在九重天上養著,竟然也到這凡塵之中,還成了血焰王的兒子,來色誘她。

離了個大譜!

花瀅的震驚可見一斑,久久不能說話。

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和對面的仙子說了什麼,她也聽不清了,那仙子說完話,就化成仙鳥飛走了。

厲錦鈺關上窗戶,走回來,從花瀅面前越過,卻也感覺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他坐回去,重新拿起菜譜,仔細琢磨。

“這豬蹄湯,還下奶,就是不知道瀅瀅愛不愛喝?”

花瀅冷笑,看著這道貌岸然的創世神王,翻閱著菜譜,琢磨著給她孕期補充營養,只覺得渾身冰冷徹骨。

她是什麼時候上鉤的?

她已經不清楚了,被封印數萬年,忽然看到一個貌美的男子大獻殷勤,她明知是陷阱,還掉了進去。

這虛偽的和平,她終有一日,會打破。

花瀅再不去看這混蛋,轉而飛出去,找原主。

她要回魔界,當她的魔尊,才不嫁給這卑劣小人。等她韜光養晦,恢復全盛,她定掀翻九重天,以雪今日之恥。

***

那邊,蘇瑤和原主花瀅本來去逛街的,卻左拐右拐,拐到了墓園。

花清妍今日下葬,豎碑。

碑身上刻著:陸之寒之妻。

天空飄起了綿綿細雨,衝著墓園裡的綠植,安撫著所有的亡靈。

花瀅將蘇瑤留在車上,自已踏著閒散的步子,打著黑傘,逐漸來到花清妍的墓地。

陸之寒剛好正在碑前放上鮮花,跪在地上,說著什麼。

突然意識到有個女人的靠近,他斜眼看去,映入眼簾的就是前妻端莊依舊的身影。

她身上沒有魔尊的霸氣,沒有仇怨,清清澈澈的,好像是從夢裡走出來的人。

陸之寒看著她,就想到了曾經的花瀅,自已的賢妻。

“你來了?”

花瀅在傘下淡笑:

“來看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