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她怎麼反抗,都沒有將陸之寒推開。

人來人往的街頭,陸之寒打橫將花清妍抱起,丟上了車,開回酒店。

花清妍冷靜過後,一直縮在沙發上,看著落地窗外的夜景。

陸之寒拉她吃點東西,她卻狠狠甩開,不讓他碰自已,隻眼神冰冷:“給我錢!”

陸之寒從皮包裡,把現金都拿了出來。

花清妍一下奪過他的皮包,要他的銀行卡,也順帶把所有的現金都拿走,接著就起身。

陸之寒劫住她的手腕,不讓她走。

“去哪兒?”

花清妍用盡力氣和他拉開距離,卻沒有甩開他的手:

“你清楚你現在在做什麼嗎?我不認識你,你要是想睡我,你就睡!不睡,我就走了,這些錢是你自願給我的,你可別想要回去!”

她全當沒有認出他,拿著錢就要跑出去。

陸之寒兩步上前,將她扛到肩頭,摔在了床上。

他脫了自已矜貴的西服,鎖著她的腰身,吻她被無數男人吻過的紅唇,撕扯她的衣物。

花清妍吃痛,但心裡卻更排斥,一巴掌接一巴掌扇在他臉上,不要命地掙扎。

“你鬆開我!陸之寒!你知道我被多少男人凌辱過!你以為你做這些,都能彌補嗎?!你最好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我這輩子都不不想再見到你!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差勁最齷齪的男人!”

她使出了全身的力量,將陸之寒推開。

用蒼白無血的臉瞪視著他,接著爬起身,將凌亂的衣服穿好。

她身上紋了一朵嬌豔欲滴的紅玫瑰,是為了取悅客人,故意紋的。

陸之寒看到了,說道:

“我回來了,我娶你。”

他看著髮絲凌亂的妖豔女人。

花清妍冷眼落淚,像聽到一個笑話:“你瘋了!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羞恥地說。

她等這一句承諾等了那麼久,到如今了,他才說他娶她。

她哽咽地說:

“如果有下輩子,我是再也不會,也不想遇到你!咱們倆就到此為止,你別再來了!”

說著,她搖搖顫顫起身,卻腳步決絕。

陸之寒一下逮住她,鎖緊花清妍的腰,將她抱到了桌上,吻住花清妍的唇。

不顧花清妍一遍又一遍地掙扎。

觸碰到他的唇,花清妍的心都在抖,儘管改變了容貌,他的強勢和霸道都沒有變。

花清妍在掙扎無果後,服了軟,索性圈緊他的脖子,放肆沉淪。

任由心中的思念宣洩。

陸之寒將她從桌上抱下來,要了她。

幾番雲雨後,花清妍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一個字不說。

陸之寒從身後抱緊她:

“我們明天就去結婚。”

花清妍冰冷沒有溫度,像個失去靈魂的囚徒。

她這樣骯髒不堪的女人,還能穿上婚紗嗎?

她沒有回應,陸之寒也沒有說話,就只圈著她的腰。

後來,婚禮如期舉行。

不是很盛大,來到訪的也都是外國友人。

花清妍被打扮得很漂亮,被造型師弄得清純又甜美,婚紗潔白得沒有一點瑕疵。

婚禮現場還是在教堂,有種神聖不可侵犯的聖潔。

人來人往,虔誠又肅穆。

陸之寒招待賓客,光彩照人。

唯獨花清妍冷著一張絕豔的臉,陪在陸之寒左右,接著陸之寒有事要走開,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跟別人說話去了。

那是個很漂亮的金髮女孩,約莫二十出頭,看著陸之寒眉開眼笑。

那女孩見到陸之寒後錯開視線,看向花清妍。

花清妍面無表情,提著香檳轉身。

等陸之寒和那女孩說完話,那女孩穿著白色禮服,提著裙襬走過來,跟花清妍說話。

“嗨!”

女孩打招呼。

花清妍擠不出笑來,只別開視線,她和這圈子的人格格不入。

果真,女孩不強求,只來到她身邊道:

“我知道之寒的過去,也知道你們的故事。他現在對你來說,只是感恩,沒有愛。你確定要這樣拖累他嗎?

要是在場的人知道了你的過去,他們會怎麼想?會不會懷疑之寒的身份是假的?那他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女孩搖曳著紅酒杯,繞著冰冷的花清妍說:

“我勸你還是識趣點,我現在才是他最得力的女人,我的家族在國外能幫到他很多,他要怎麼都可以,可是他娶了你,就不一樣了。

我勸你,該走的時候不要回頭,對你們兩都好。不然,我不高興,就可以有一萬種方法揭穿你和他。你也不想看他再被人踩在腳下吧!”

她說完就走了。

婚禮即將開始,花清妍就消失了,她騙陸之寒身體不舒服,要他讓人去買藥回來。

自已就在放滿水的浴缸中,割腕自殺。

陸之寒撞開房門,看到浴缸裡躺著的花清妍,和她流血不止的傷口,疼得撕心裂肺。

“清妍,清妍!別死!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說過會給你一場婚禮的,你怎麼能說走就走!!不——”

陸之寒無助地嘶喊。

只是花清妍已經快沒了呼吸,她看著淚流不止的陸之寒,往事一幕幕浮現心頭。

“好好活著!把我忘了吧!”

花清妍的手摸向陸之寒的臉,“好想回到過去,可惜我們都回不到過去了,姐姐已經走了,我也該走了!之寒,我愛你……”

她說完,露出慘白的一抹笑容,閉上眼。

戴著鑽戒的手無力地垂落。

一場未舉行的婚禮,她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卻終究沒能如願完成。

但她已經沒有遺憾了,她還是等到他回國了。

“清妍——”

“清妍——”

無論陸之寒怎麼喊,花清妍都沒有再睜開眼睛,她徹底失去了生命的體徵。

***

春光明媚的早晨,花瀅醒來,依稀看到身邊坐著一個人,和自已長得一模一樣。

“魔尊!”

她喊自已。

竟然是原主。

花瀅坐起來,此時她的肚子已經像顆球,隆得高高的。

她像照鏡子似的,看著面前光影的純白無瑕的女人:

“你是花瀅。”

魔尊穿到這身體裡面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原主花瀅出現,也是稀奇。

原主微笑:

“謝謝魔尊為我做的事情,可我的夙願還沒有了結,因此我的魂魄還常常都逗留在人間,無法輪迴。魔尊,可願意幫我?”

花瀅懷孕,法力削弱了不少,卻很提防:

“你要我做什麼?”

原主卻道:

“魔尊都用了我的身體這麼久了,難道還不應該還給我。我的丈夫回來了,我要去見他。”

“陸之寒?”

花瀅是很震驚的,但也不等她說什麼,那原主就倏地鑽進了她的體內。

她已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