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最大和最小兩隻填妃，你選哪個！

“年齡大一點怎麼了，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三十送江山，女大三百送仙丹！”

曾曾祖奶奶越說越氣，聲音越來越大。

“你們這些小丫頭，思想怎麼這麼複雜呢，年齡大一點又怎麼了！”

直到曾曾曾祖奶奶看見陸塵那黝黑清澈加幽怨的眼神望著自已後，才有些不自然的閉住了嘴。

“其實，媳婦還是小一點好。”曾曾曾祖奶奶對著陸塵笑了笑。

就是笑的有些假。

彷彿睡了好久的陸塵，此刻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不妙的感覺在心中升騰。

陸塵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曾曾曾祖奶奶。

直到看得曾曾曾祖奶奶低垂眼簾。

完了，完了！

若一個人歉意且心虛，不用懷疑，她肯定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嗯，就是與一群侍寢填房丫頭見見面！”

“啥？”陸塵滿眼的不可置信：

“侍寢，侍誰的寢？填房，填的是誰的房！我剛剛睡了多久，難道是一百年嗎？”

“這個小陸塵啊，一言難盡，等見見面就都明白了，秋香，你去把那三十五個丫頭都帶進來吧。”

“等等，等等！秋香姐先別走！”陸塵一把拉住秋香的小手：

“曾曾曾祖奶奶，我剛進家門才回來，飯沒吃，水沒喝，就打了一個盹，怎麼就有了三十五個侍寢丫頭了？”

“小陸塵啊，這說起來著實有些話長啊。”曾曾曾祖奶奶有些受不了陸塵那純真幽怨的眼神，扭頭看向門口。

“這，還要從六十年前，你父親拜入中州英華門開始……”

“六十年前！！！天啊！“聽得陸塵頭暈目眩，差點摔倒。

幸秋香手疾眼快，一把扶住。

“這，這，這哪裡是侍寢丫頭，這分明是三十五個老奶奶呦！”

本來，一睜眼，一堆丫頭來侍寢就夠離譜的了！

這，這，這還把丫頭換成老奶奶了！

離譜直接換成離譜他媽，不，是離譜他奶！

“啊，小陸塵啊，想開些，雖然不多，但丫頭們中還是有十來個年輕些的……”

“真的？！”陸塵簡直有些不敢置信。

“咱們世子府雖然一年比一年收入少，但所幸人也不多，花銷有限。因此直到二十年前，海選還在持續……”

“我人族女子十二歲出閣，也就是說除了六七十歲的老奶奶，還有一些三十來歲的大媽？”陸塵嘴角抽動，這還真是讓人驚喜呢！

“額，小陸塵啊。”看著陸塵絕望的目光，曾曾曾祖奶奶心裡有那麼一點過意不去。

這不是因為當初一直沒有瑛俊的訊息，府裡為了省錢，也是想少造些孽，就沒有分批分次更替預備的侍寢丫頭人選。

所以，曾曾曾祖奶奶決定退讓一步。

“這樣吧，小陸塵，你就只與她們見見面，拉拉手，抱一抱就行了。曾曾曾祖奶奶也是明事理的人，是不會強迫你們同房的！”

“咔嚓！”

仿若一道大雷從曾曾曾祖奶奶口中噴出，一下子把陸塵雷的外焦裡嫩，噴香！

天啊，我才九歲啊！還同房，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不行，不行！”陸塵頭搖的如撥浪鼓。

“真不行，就見見面而已。”

“絕對不行，萬萬不行！”

“哎，她們也是苦命的孩子啊！芍齡入府，苦苦等待，每天翹首以盼，怎奈良人遲遲不歸，直至熬成暮靄。為我世子府一輩子默默付出，日日孑然一身，孤苦無依，夜夜面對孤燈，孤枕難眠。要是你一直沒回來也就罷了，那是她們的命……”

陸塵鼻子抽動一下，並沒有言語。

“其實後來你曾曾曾祖奶奶鬆口了，但凡想離開的丫頭都可以拿著補償離開，隨意嫁娶。”

曾曾曾祖奶奶搖著頭，流著淚。

“但愣是沒有一人離開，大好年華，守著空閨，陪著我們這群老不死的，做一個活死人！

她們雖然不是為了你陸塵這個人，卻實實在在，確確實實是為了我世子府付出了一輩子……”

“曾曾曾祖奶奶，莫講了。”

陸塵鬆開秋香的小手：

“秋香你帶她們進來吧！”

“小陸塵啊，別哭喪著臉，這些丫頭年輕時也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是的呢，就是眼下，也不算太醜。”

“年齡是大了一點，但身材好啊！”

“晚上只要燈一關，那還不都一個樣！”

“是哎，咱陸家也該開枝散葉了！”

陸塵嘴角滿眼驚恐的看著身周滿眼冒光的寡婦們。

天啊，你們說的都是些什麼虎狼之詞啊！

陸塵滿眼懷疑的看向曾曾曾祖奶奶：

“你老人家，不會也這麼想的吧？”

朱漆大門徐徐展開，如一隻怪獸張開大口。

秋香在前，盛裝老奶奶們在後。

香風撲面。

“小陸塵啊，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還，還有好訊息？！”陸塵嚇得小身子一抖。

“曾曾曾祖奶奶心疼你，特意給這些填房侍寢丫全部例提了一級，以後月例都按填妃標準領！”

曾曾曾祖奶奶寵溺的摸著陸塵的頭：“開心吧……”

陸塵：我謝謝你大爺啊！

“一個，兩個，三個……三十六，一個，兩個，三個……三十六。”

陸塵數著款款而來的老美人。

“天，怎麼還多出一個！”。

“祖奶奶這不是擔心這些小丫頭眼光不好，挑的不準，親自為你挑了一個！”

曾曾曾祖奶的笑容越發慈祥：“小陸塵，驚不驚喜！”

“曾曾曾祖奶奶，這就不必了吧？”

“怎麼，你是嫌棄祖奶奶眼光不好！”

“不，不是的。”

“乖！”

曾曾曾奶奶放下龍首柺杖，開心的笑了。

“你們都過來，都跟你們小主子見見面，這些年，可苦了你們了！”

“不苦，不苦，奴婢們應該的。”

老美人們滿眼冒光，落在陸塵身上。

壓力真大。

陸塵嗖的一下躲在曾曾祖奶奶身後。

“秋水，你先來。可憐，你是第一個被陸府選中的。

為了更容易傳宗接代，你們都耽擱了修行，更是因此提前衰老。

一眨眼都六十三載了，可憐了大好韶華……”

“老太君言重了，奴婢後來也是接著修煉來著，怎奈天資有限，一直停在凝真境，打不穿先天，怨不得陸家！”

一個身材高挑的婦人從人群中走出來，跪在曾曾祖奶奶身前。

“嗯，你跟你家公子說說話。”曾祖奶奶像捉小雞一樣，把陸塵從身後提了出來。

秋水怯怯的站在陸塵身前。

“秋水見過公子！”聲音中正柔和，聽起來倒是不算老。

陸塵站直身體，伸手扯下秋水矇頭的輕紗。

一張雖經仔細修飾，依然掩蓋不住眼角細微魚紋的三十來歲的美婦臉展現在陸塵面前。

秋水很緊張，身子都有些顫抖。

臉上，並沒有尋常婦人的庸俗模樣。

歲月雖然流過了她的臉，沉甸下來的卻是溫婉嫻靜，還有孤獨寂寞。

陸塵愣愣的瞧著美婦秋水。

大堂裡百十號人全都安靜下來。

無論是寡婦，婢女，下人，全都齊齊望向陸塵。

想看看這個陸家主脈新主人，世子府新主會怎麼做？

會如何做？

會不會當場翻臉，絕塵而去！

周圍一雙雙或殷勤，或疑慮，或懼怕，或期盼的眼睛全聚集在陸塵身上。

未知總是讓人心惶惶。

如今見到本人，陸塵內心反而安定下來。

陸塵站直身體，仔細整理了一下衣袍。

對著秋水深深鞠了一躬。

秋水的身體一顫，這是要說抱歉了嗎？

然後被一腳踢出陸府。

以後自已就只能在大街上要飯 嗎？

或者……

秋水目光拂過大廳內的硃紅廊柱。

生命結束於哪根柱子下面比較好呢？

“對不起，都怨我爹，沒早點把我生出來。

秋水，讓你苦等了！”一道好聽的聲音，打斷了秋水的胡思。

陸塵站直身，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

對秋水伸開了手臂。

“啊！”

“天啊！”

“太感人了！”

“我好幸福！”

“世子殿下萬歲！”

大堂裡一時亂糟糟的，都聽不清秋水說啥了。

胸前鼓鼓的秋水笑容燦爛，一把抱起陸塵。

陸塵雙腳離地，不能呼吸。

好尷尬！與想象中不一樣啊。

秋水身材高挑，擁抱的效果出乎陸塵意料。

好在秋水善解人意，及時放下滿臉通紅的陸塵。

溫情款款的握住陸塵的手：

“殿下，是秋水沒用，秋水愚笨，突破先天失敗，連容顏都無法為殿下留住。

秋水以後只要能伺候一下殿下起居，安心做殿下貼心的老嬤嬤，秋水此生就再無所求了……”

滿臉淚花的秋水，彎下腰，啵的親了懷裡陸塵臉蛋一口。

這，陸塵臉更紅了。

實在是剛剛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恍惚中，老美人秋水重新戴上輕紗，款款退了回去。

大堂裡抽抽噎噎，似笑如哭的聲音尚未停息。

“望川你最小，你第二個！”

陸塵的窘態人曾曾曾祖奶奶誤會了，以為陸塵嫌秋水老，就貼心的給陸塵挑了一個年輕些的。

芳齡三十二，胸挺腿長屁股翹益生養的忘川，曾曾曾祖奶奶親自挑選！

“老太君……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