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掛完電話開始找自已的裙子,結果在房間裡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自已的裙子。

正當她要打電話向張微微求助時,外面的房門咔嚓一聲響了,她防備的站起身。

凌澤淵一手插在褲兜裡,一手提著個袋子走進來,他薄唇微勾,“醒了……”

徐晚不可思議看著他,“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她的小手無處安放的在浴袍上摩擦著。

凌澤淵看著她的手,似笑非笑,“怎麼?睡一覺起來膽子就變小了?昨晚你膽子不是挺大嗎?”他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清冷。

他一想到昨晚被眼前這個女人親吻了,一覺起來,這女人居然忘了,他心裡就有幾分不舒服。

徐晚捏緊了浴袍,“那個……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我的地方,你問我為什麼在這裡?你應該問你自已為何在這裡吧。”凌澤淵說完不耐煩將手中袋子甩床上,“這衣服換上吧。”

徐晚抱住胸口,有些害羞道:“我……我這衣服誰換的?”

凌澤淵眼角上挑,“我對你身體沒興趣,昨天你死皮賴跟上我,吐了我一身還沒找你算賬。”他說完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徐晚臉瞬間紅了,她趕緊拿起床上的袋子跑進浴室,等她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凌澤淵正優雅地坐在沙發上喝咖啡,他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釦子隨意解開了幾顆,露出結實的胸膛。

徐晚看著他揚長的脖頸露出凸起得喉結,吞了吞口水,紅唇輕抿,“那個……謝謝你。”她的臉也泛開一片紅暈。

看到徐晚出來,凌澤淵放下咖啡,“徐小姐……是需要和我一起用午餐嗎?”

他的眼光落在徐晚身上,黃色的吊帶裙襯得她膚色更加白嫩,明豔鮮豔的黃,像初春開在田野那一片沉甸甸的油菜花,金燦燦的泛著暖暖的光,淺淺暖進他心裡。

徐晚使勁兒地搖了搖頭,“我還是回家吧......”她明白對方故意這樣問她,一想到自已竟然一路追到了酒店,她就感覺無地自容,巴不得立刻找條地縫鑽進去藏起來才好。

“怎麼?怕我吃了你不成?”凌澤淵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充滿戲謔意味的笑容來。

“不、不是......”徐晚急忙垂下頭去,根本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凌澤淵挑了挑眉,“昨晚的徐小姐可不像現在這般羞澀啊......”

聞言,徐晚不禁輕咬嘴唇,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別、別說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話音未落,她便一把抓起放在身旁的包包,然後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以最快速度開啟房門衝了出去。

“砰!”隨著一聲沉悶的響動,凌澤淵只聽得房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

他靜靜地望向門口的方向,那原本緊繃著的面部線條漸漸變得柔和起來,而其薄薄的雙唇間更是噙著一抹幾乎難以覺察到的微笑。

門口傳來敲門聲,接著門被開啟了,張特助拿著一份資料交到凌澤淵手上。

凌澤淵倚靠在沙發上,翹著他修長的大長腿,用修長的手指翻開資料。

資料上顯示:徐晚,二十歲,天海大學大二學生,親屬只有一個舅舅徐楠川,天海酒吧行業。

他突然想到昨晚見到的徐楠川應該就是徐晚的舅舅吧,怪不得她昨晚也會在酒吧裡。

他的薄唇微微上揚,桃花眼微眯,落地窗透進來的陽光灑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增添了幾分魅惑,連自已都不知道何時對一個小姑娘感興趣了。

………

徐晚剛跑下樓就遇到了她最不想見的人林溶月,正是搶了她戀愛三年的男友。

林溶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酸酸的說道:“我說徐晚……就是陸綺不要你了,你也不至於跑酒店出賣自已呀。”

徐晚瞪了她一眼,“嘴巴放乾淨點,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喜歡爬男人的床,怎麼早上沒刷牙嗎?嘴巴這麼臭!”她說著還不時用手在空氣中扇了扇。

林溶月指著她,“你……你才嘴巴臭。”

“你……你……你,舌頭都捋不直還出來蹦噠,回去先把舌頭捋直了再出來吧。”徐晚說完癟了嘴。

“徐晚……你怎麼在這裡?就算我們做不成情侶,你也不用如此作賤自已吧。”陸綺一邊說著走上前來,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他們在一起三年,他就沒碰到過徐晚的人,頂多也就牽個小手,這也是他會選擇分手的原因,可他都沒有得到,怎麼能讓別人得到,想著心裡極度不平衡。

“我作賤自已?”徐晚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陸綺,到底是誰作賤自已?你和林溶月揹著我搞在一起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

她的臉上佈滿了反感,見到這對男女,她覺得空氣都變質了。

“晚晚,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溶月現在是我女朋友……”陸綺還想解釋。

“哼……你女朋友”徐晚怒視著陸綺,“你們可真配呀,那還請陸大公子管好自已女朋友,不要到處噴糞。”

林溶月上前挽著陸綺的胳膊,“徐晚,就算你喜歡陸綺哥哥,可他現在已經是我男朋友,你最好識趣些不要再糾纏他。”

“你的男朋友?”徐晚嘴角泛起一抹冷冷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可真是絕配啊!我看你們就應該像連體嬰一樣,永遠死死地捆綁在一起,別去禍害其他人了。”

徐晚實在想不明白,自已當初怎麼會瞎了眼喜歡上這樣一個男人呢?除了長得稍微秀氣一點外,其他方面簡直一無是處,跟凌澤淵相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徐晚,你......”林溶月氣得直跺腳,她萬萬沒想到徐晚會如此說她。

陸綺則試圖解釋道:“晚晚......我知道分手給你帶來了很大的傷害,但你也不能為了氣我,就跑到酒店裡和別的男人......”

“夠了......”徐晚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陸綺的話,臉上露出一絲厭惡的神情,“拜託你搞清楚狀況好不好?第一,我來酒店並不是為了氣你;第二,請你以後不要再這麼親暱地叫我‘晚晚’,聽到從你嘴裡說出這個稱呼,只會讓我感到無比的噁心。”

“你......”陸綺的臉色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她咬著牙狠狠地說道:“徐晚,你竟然變得如此不可理喻,真是不知好歹!”

“借過!”徐晚繞開陸綺直接大步離開,她覺得在這裡和這樣的人費口舌都是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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