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酒樓合作

朱碧閣和煎餅果子快閃店這幾日都成為清水鄉的熱搜第一名。

即使火爆成程度有所回落，那也是相比其他吃食店要火爆得多。

煎餅果子那邊多了大伯和二伯之後，朱碧閣這邊也不用分批派發人手，朱爸朱媽偶爾會去現場指導一番，傳授做吃食生意的經驗。

朱聰暉守著朱碧閣收銀位置的幾平地，那是相當舒適。

李毅那邊決定把煎餅果子快閃店持續到第十日再轉讓，他也不是為掙很多銀子，只是這攤子生意成功後，他有些上頭。

午市過後，朱聰暉原本打算懶懶睡個午覺。

朱碧閣突然來了三位不速之客，一看就不是熟客。

\"三位想要吃些什麼？\"朱聰上前招呼。

\"我們不吃什麼，想見見你們當家的。\"其中一名男子開門見山地說。

\"你們要找我爹？他剛好去了集市的煎餅果子那，你們是有什麼事？\"朱聰不解地問。

\"我們幾位是想來找你們當家的談下合作。\"另外一名男子有禮地回答。

\"方便告知，諸位客官是哪裡人嗎？\"

\"我是聚賢酒樓的趙掌櫃，這位是一品居的李掌櫃，那位是東音宮的陳掌櫃。\"趙掌櫃一一介紹。

\"哦，你稍等下。我讓我二妹和你們談。\"

朱聰說罷就要叫朱聰暉，卻被陳掌櫃攔下。

\"請問，為何要找你的二妹來談？\"

\"呃……我們二妹也管生意上的事情，你們和她談也是一樣。\"

朱聰比誰都清楚朱碧閣表面上是朱爹在主持生意，其實這朱碧閣和快閃店都是聰丫的主意。

\"二妹，這邊有三位掌櫃想要談什麼合作。\"朱聰也不想和他們多費口舌，直接找來朱聰暉。

\"沒有萊福樓吧？！\"

朱聰暉一聽，總算來了。

\"沒呢。\"朱聰說著，讓三人稍等，然後去拿茶水來招呼。

\"各位掌櫃好，你們應該就是聚賢樓、一品居和東音宮的掌櫃吧？\"朱聰暉一上來就把幾人的酒樓名號都叫出來，\"我是朱碧閣負責人，也可以說是掌櫃。你們想談什麼合作？\"

三人狐疑地看朱聰暉一眼，這丫頭看著是機靈，可是約莫才十歲左右，真能談合作？

\"掌櫃的，想談合作就直接一些。那些不必要的想法和說辭就省去，我代表咱們朱碧閣是很樂意談合作。\"朱聰暉打破三人疑慮。

\"這……\"趙掌櫃一時語塞，讓李掌櫃接下去。

\"哦，好的丫頭。不知道朱碧閣的炸雞能否與我們簽訂合作。\"李掌櫃見朱聰暉一小丫頭談吐爽快，也不拐彎抹角。

\"可以，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方子是不賣。\"朱聰暉看著三人也不是好糊弄之人。

陳掌櫃一聽，哈哈大笑兩聲，說：\"妹子，咱東音宮東家說了只要朱碧閣願意賣房子，我們能給這麼多。\"

陳掌櫃張開右手手掌比了個五的手勢。

嗐，朱聰暉不是不想賣方子，只是他也不清楚系統的方子是啥。

\"抱歉，不賣方子。如果你們的合作就是賣方子，那就不用談。不管你問我爹還是我娘，他們也不會答應。\"

朱聰暉搖搖頭，說：\"你們要是不信，可以現在去集市煎餅果子攤那裡找我爹朱夏水。不過，他不會賣還會讓你們回來朱碧閣找我談。\"

\"胡鬧！\"陳掌櫃覺得朱聰暉這丫頭就不是談生意之人，起身就要離去。

\"老趙、老李，你們不走？\"陳掌櫃看了兩人一眼，他們依舊端坐在椅子上。

\"老陳，我相信這丫頭說的。\"趙掌櫃溫聲道。

一旁的李掌櫃也是搖搖頭，氣得陳掌櫃甩袖離去。

\"丫頭，你覺得我們怎麼合作才合適？\"趙掌櫃也不敢貿然說出東家的想法，打算先試探朱聰暉。

\"你是趙掌櫃對吧？你們可以叫我聰丫。\"朱聰暉剛剛在收銀臺那聽得不是很真切，不過應該沒有認錯人，\"除了不賣方子，你可以先提出你的想法。\"

\"是的，聰丫頭。咱們東家說了如果朱碧閣不賣方子，可以供應貨物形式合作。至於分紅的話……\"趙掌櫃說到這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李掌櫃，他怕這老李會從中插一腳，把炸雞塊這一吃食做成他們一品居的特供。

\"嗯，朱碧閣供應炸雞給你們沒問題。那這位李掌櫃這邊意欲如何？是想做特供形式？清水鄉就朱碧閣和你們一家酒樓合作？\"朱聰暉明白剛剛趙掌櫃的顧慮，決定問問李掌櫃。

\"那是這個想法。\"李掌櫃承認。

\"可以方便告知兩位掌櫃的酒樓大概在什麼位置嗎？一般又是什麼型別的客人？\"朱聰暉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看他們酒樓所處位置和客戶群體是如何，再做打算。

\"聚賢樓是在南北街那邊，多是書院書生和大家子弟來消費。不過來福樓就在東南街交界處，所以也會分走一批客戶。\"趙掌櫃如實告知。

\"一品居位於南北街，多是商人一族來消遣。\"

\"如此說來其實兩家酒樓頂多就捱了一兩條巷子，那你們一起銷售炸雞也可說做到叢集效應……大概就是把附近食客集聚在你們附近形成一個商圈的意思，兩家酒樓做到共同競爭，共同互利了。\"

\"呃……\"兩位掌櫃沒明白什麼叢集效應，倒是對商圈集聚的理念是懂的。

\"那這樣就不適合分紅做法，我只能以代理價格形式給到你們。你們想要做到共同互利，我建議你們的定價可根據自身酒樓的消費標準去進行適當調動。\"

\"嗯，這個做法算是公平。\"趙掌櫃明白朱聰暉說得，那就是大家都拿統一的價格，至於掙多掙少，各憑本事。

\"那我們酒樓跟朱碧閣拿貨，是否有規定要拿多少貨？\"李掌櫃也認同，就不知道這個數量可否有規定。

\"這是當然，我們給你們供應的價格也相當於批發價，那你們就要走大量。難道兩家酒樓還比不上朱碧閣這小小吃食店嗎？\"

趙掌櫃和李掌櫃想了想，這朱碧閣最火的時候起碼日銷300至500盒左右。而且朱碧閣做得吃食定位偏向市井鄉民，並沒有分掉他們原本客戶。他們還能以自已酒樓的性質適當調整炸雞價格去賣，還不用額外分紅給朱碧閣，定然是不會虧了。

\"因為現在我們也要保證原材料成本，所以統一價格在20文錢一盒，每月要保證拿貨一千盒。這一千盒你們在當月隨時來拿都沒問題，可以增加數量，但總數一千盒不能少。不過要預先支付七成定金，剩餘的價錢每月月底結一次賬。\"

\"如何？\"

\"可以，但是我要先回去先稟告東家。明日再來給你答覆如何？\"趙掌櫃聽到這數量自認不多，這丫頭也並未獅子開大口。

\"我這邊也要稟告東家。\"

\"行，那你們明日給我答覆。如果打算合作羅列一份字據，並且告知我你們打算怎麼分配這一日的量，我好備貨。\"

趙掌櫃和李掌櫃臨走前各買五盒炸雞帶回去，朱聰暉笑著送他們離開。

\"二姐，這酒樓合作如何？\"

朱靈在後面聽了半個時辰，也不清楚是否能成。

\"哈哈，如果合作成功，姐就可以給你開養殖場啦！\"朱聰暉笑著撓朱靈癢癢。

朱秀聽後有些害羞地問：\"二姐，如果掙錢了能不能送我們去讀書寫字？\"

\"當然可以！不僅要送你們讀書寫字，還要開養殖場，還要蓋房子！還要給大哥娶媳婦！\"

朱聰暉對著幾人畫著一個又一個的大餅，逗笑眾人。

朱爸一臉怒氣衝進朱碧閣。

\"聰丫，不要和那個該死的陳掌櫃合作！他不配！\"

\"咋啦？爹？怎麼把你氣成這樣了？\"朱聰暉一臉懵，趕緊端一碗綠豆糖水來到他身邊。

\"那殺千刀的，居然罵我不會管事，還給你一個小丫頭亂搞。這樣就算了，還說我們朱碧閣炸雞不過如此，只能做市井生意。\"

朱夏水大喝一口綠豆糖水，朱聰暉在他背上拍拍，才稍微順順氣。

\"嗐，別管他了爹。剛剛我與聚賢樓和一品居已經達成口頭協議，如無意外，明天就能進行供應鏈合作。\"

\"呃？這麼快？他們兩家信得過嗎？\"

\"我覺得還行。最終合作也是要簽訂簡單協議去縣衙備案吧。我打算月供保底1000盒，單價20文錢。那就等於我們是走量形式，提前支付七成定金。\"

朱爸點了點頭，供應合作單價才20文，用來兌換雞斯汀炸雞的成本起碼是80文至100文之間，那肯定掙不多。而這種合作方式要的就是走量了。

\"重點是，我們有這麼多雞嗎？\"朱爸想到還有雞的數量也無法確定。

\"我打算要把養殖場提前做起來，如果明日簽訂供應合作協議後，可能就要把炸雞先供這兩家酒樓使用。\"

朱聰暉也是擔心這個情況，這幾天朱碧閣生意是穩定在每日300盒左右，加上煎餅果子攤子100盒左右，大伯孃她們在村裡收的雞也只是剛好夠。

\"爹，要不你先去集市看看有沒有能幫忙收購的？\"

\"行，我歇會兒就去問問，讓他們村裡有多少雞都收過來。\"

\"養殖場的事情也要打聽打聽，爹今晚你可能要回村裡找里正諮詢一下。\"

朱聰暉原本想自已去諮詢里正，但是想到古人對女性的偏見，他暫時不要出面了。

朱媽對於開養殖場的事情沒有異議，不過她提到咱家那後面還有一大塊荒地，可以先購買那邊的荒地。這樣方便到時候建設養雞場和翻修茅草屋。

朱碧閣開業不過一個多月，靠著炸雞大火，淨利潤也才100兩左右。

荒地預估500文上下一畝，還要建設養殖場和翻新茅草屋，預估在兩三百銀兩。

朱聰暉原不想全部投入，但是想要擴大生意，那就必須拼一把了。

朱爸輕拍他的肩膀，小聲道：\"實在不行，我們就去黑市那裡把那套玻璃杯給賣了。\"

朱聰暉不想朱爸再去黑市，上一次黑市換官銀更多的是好運。

\"爸，也不用去黑市，直接拿去當了。如果清水鄉當不了好價錢，那就去縣裡當唄。\"

\"嗯。我們還沒去過縣裡，找個時間休業，然後一大家子去縣裡玩？\"

朱爸的提議還不錯，朱聰暉也想去縣裡看看是怎樣的繁華景象。

朱聰把牛車趕至老屋，一大家子熟練的搬運貨物，然後朱媽朱聰暉分別對賬。朱爸來到朱爺爺身邊閒聊。

\"爹，我想買下我屋子後面的荒地做養雞場，順便把那茅草屋翻修一下。你這邊在村裡有認識的泥瓦匠之類的嗎？\"

\"好小子，終於知道買地翻新屋子了？！\"朱爺爺聽著可來勁了。

\"這樣，咱們現在去找里正，把荒地和田地一併買了。\"

\"別，爹。我們一家子就不會種田。\"朱爸不太想買田地，他可不想去種田。

\"田地是農民的根！你買下來我幫你種也行啊！再不行就佃出去唄。\"朱爺爺聽這朱老四如此懶惰不靠譜，恨不得敲他腦袋。

\"我先說好，田地不用太多，我們一家子也不會種。\"朱爸心裡只打算買個一畝就當應付了事。

\"行，你不買多。到時候我讓你大哥二哥先幫忙種著，等收糧了你分一些給他們就好。\"朱爺爺也不勉強，只要肯買田地就行。

\"那我們現在去找里正？\"

\"好，老婆子，我帶老四去一趟里正家。\"

\"現在去嗎？不能吃晚飯後再去？\"

\"里正家晚飯吃得早，睡得也早。我們早去早回吧。\"

朱爺爺生怕朱爸反悔買田地，拎著他領口處的麻衣往外走。

\"夏水，等下帶爹來咱們家吃飯吧。\"

朱媽讓朱奶奶別留飯了，等下朱爸會帶爹回自家吃。

\"好！\"朱奶奶走到朱媽身旁，那眼神滿是喜悅，輕聲問：\"我剛聽他們是不是在商量買田地？\"

\"是的，娘。朱碧閣生意好，後續還要和酒樓合作，每天收的數量肯定不夠了。夏水他就想咱們自已買荒地做養雞場，到時候就可以自給自足還壓下成本。\"

\"好啊！不會只買荒地吧？田地也會買吧？\"朱奶奶聽朱媽提得只有荒地，那眼神又暗下去幾分。

\"娘，有爹在，那田地也少不了。\"朱媽臉上笑嘻嘻，心裡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