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只能強行送棺了!”
張偉業神情凝重地說道。
“強行送棺?這能行嗎?”
王建軍面露難色,他對這種做法表示懷疑和擔憂。
張偉業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棺材,彷彿在思考著什麼。此時,整個場面異常安靜,只剩下棺材那冰冷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之中。
突然間,張偉業的目光轉向了王興國。王興國被這突如其來的視線看得渾身不自在,正打算開口詢問為什麼這樣看著自已的時候,張偉業卻搶先一步開了口:
“今晚你得跟著,你三姑媽不行了,你得頂上!”
王興國心中一緊,儘管他早已有所心理準備,但當聽到張偉業親口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內心仍然不由自主地慌亂了起來。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也清楚這個任務的重要性和危險性。
但王興國並沒有推諉,而是咬緊牙關,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夜幕降臨,明月高懸,四周一片靜謐,靜得讓人心慌。王建軍父子和其他膽子較大的村民們,緊緊跟隨在張偉業身後,朝墳地緩緩走去。除了張偉業外,每個人心中都像敲鼓一般,七上八下的。
張偉業向眾人做了個手勢,表示要抬起棺材。於是,兩個人齊心協力,艱難地抬著棺材,一步一步朝著事先挖好的墳坑邁進。
恰在此時,一股陰森寒冷的風突然刮來,涼颼颼的感覺直透骨髓再加上時不時有幾聲猴子的叫聲傳來,令人毛骨悚然。有人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手一滑,差點讓棺材滑落下去。
“小心!”
張偉業急忙扶住棺材,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責備之意,同時這幾聲怪異的猴子叫聲也引起了張偉業的疑惑。
但張偉業此刻沒有心情考慮這些,現在主要的任務是先把王興國他三姑爹送走。
王興國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繼續埋頭前行。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他們驚訝地發現,原本應該存在的墓穴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巨大溝壑。
張偉業和王興國對視一眼,臉上都浮現出驚愕的神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墓穴怎麼會憑空消失呢?”
王興國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充滿了疑惑與恐懼。
張偉業眉頭緊皺,思考片刻後說道:
“可能是有什麼東西不想讓我們把棺材埋進去。”
他的語氣有些凝重,似乎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王建軍嚇得後退幾步,臉色蒼白地問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顯然被嚇到了。
張偉業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已冷靜下來。他安慰道:
“不慌!這只是鬼迷眼而已。”
王興國急忙詢問:
“那怎麼辦才能破解這個鬼迷眼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急切和恐懼。
張偉業一聽到這句話,立馬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看著王興國,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王興國見狀,心中頓時燃起一絲希望。他急忙湊近張偉業,焦急地問道:
“到底有什麼簡單的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啊?”
張偉業見到王興國湊了上來,於是輕聲說道:
“你應該還是童子身吧?”
他的目光落在王興國身上,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意味。
王興國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他不明白張偉業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但還是如實回答了。
張偉業繼續說道:
“你撒泡尿就行!”
其他人一聽,立馬鬨堂大笑起來。王興國見其他人都在笑,臉瞬間漲得通紅,立刻大聲喊道: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然而,王興國的這一嗓子並沒有起到太大作用,那些人依然笑得前仰後合。
不過,因為張偉業這個小小的玩笑,原本現場那令人窒息的壓抑氛圍總算是得到了些許緩解。
王興國猶豫了片刻,畢竟要在這麼多人面前解手,實在讓人有些難以啟齒。可事已至此,別無他法,他只得硬著頭皮朝溝壑走去,然後解開褲腰帶。
尿液濺落在地上,發出一陣“呲呲”聲。所有人都緊張地盯著看,心中默默祈禱著奇蹟的出現。
果不其然,當尿液浸溼地面時,眼前的幻象逐漸消散,原本隱藏著的墓穴又重新展現在大家面前。
“竟然真的有效啊!”
有人忍不住驚歎出聲。
張偉業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催促道:
“好了,別磨蹭了,趕緊把棺材放進去,處理完這些事情我們馬上離開這兒。”
眾人齊心協力將棺材放在墳坑外,張偉業讓王興國把那張符拿給自已。
張偉業接過那張黃符仔細端詳起來,只見上面畫滿了各種奇異的符號和圖案,透露出一股神秘的氣息。他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始小心翼翼地將黃符摺疊起來。每一次對摺,他都顯得格外謹慎,彷彿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隨著張偉業的動作,那張黃符被不斷地撕撕剪剪,漸漸地變成了一個栩栩如生的紙人。紙人的面容清晰可辨,彷彿有著自已的生命一般。
張偉業滿意地點點頭,從挎包裡拿出三柱香立在棺材前點燃。嫋嫋的香菸緩緩升起,瀰漫在空氣中,給整個場景增添了一絲肅穆的氛圍。
點燃香後,張偉業讓王興國上前磕幾個響頭。王興國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照著張偉業的要求做了。他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棺材磕了幾個響頭。
磕完頭後,張偉業小心翼翼地拿起剛剛摺好的紙人,慢慢地將它立在了棺材前。令人驚奇的是,這個紙人竟然穩穩當當地立在那裡,一動不動,即使偶爾有微風吹過,也無法將它吹動分毫。
張偉業見狀,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到目前為止,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於是,他蹲下來,輕聲說道:
“童子郎來童子姐,你有難時我來解。
今朝算定你來處,自有文書我來寫。
既有素因莫留難,便是神仙親解救。
既有事,不用愁。
我做替身有來由。
清風縫褲雲作衣,便在天上地下走。
穿他不怕人來捉,有他敢打吃孩狗。
打是打,不可破我替身法。
保得本人身平安,何須辯他真與假!”
說完,張偉業又讓王興國上前磕頭,不過這次磕頭的物件不是他三姑爹,而是這張紙人。
王興國在磕頭時一直感覺他有個人一樣的東西在看著自已,但他從這東西的視線中感覺不到任何一點威脅,相反這東西給自已的感覺就像另一個自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