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的死期
誤穿Ai遊戲之病嬌男主攻略計劃 晴空山舊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自從楚晴溺水後,好像都沒再跟封睿淵說過話。因為,封睿淵根本不理她,而她也懶得跟他找話題,畢竟現如今最重要的是把傷養好。
這幾日楚晴尋藥採藥,日子過得也算消停,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也都結痂,均有好轉的跡象。只不過封睿淵每次在河邊洗完澡後,腹部的傷口都會因為浸水發炎,這讓楚晴很是頭疼,於是她就必須在他這個傷口上大費腦筋。
她要給他上藥,他不許。
楚晴也懶得和他犟下去,所以給他下了嚴令,不許洗澡。
封睿淵依舊不聽話,照樣每天都準時的去河邊沖洗,她氣極了,怒氣衝衝的要把他揪上來時,才發現每天他都要順帶清洗他的荷包。
雖然他衣衫襤褸,但那荷包卻整潔如新。楚晴很佩服這人對待珍稀之物的毅力。
說來也怪,這已經是他們住到這破屋裡的第五天了,連個虞國人影都沒見著,要等到虞國人來救他們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於是楚晴打算等他們的傷好的七七八八,明日便徒步走出紫駝山。
畢竟靠誰都不如靠自已。
這日楚晴百無聊賴地在破屋門前鬥著蛐蛐兒,陽光洋洋灑灑地照在她的臉龐上,鍍了一層柔和又溫暖的光,她用樹枝輕挑一隻蛐蛐兒的背,小聲嘟囔道:“若是你贏了這局,今晚叫他去找吃的。”她期盼地等待戰鬥結果,目光寸步不離那兩隻正斗的你死我活的蛐蛐兒上。
封睿淵端坐在屋外,看她的神色充滿鄙夷,右手握著一節枯樹枝,又好似在思考什麼。
他起身揮手甩動樹枝,樹枝猶如刀劍一般,隨著他的舞動,發出劃破虛空的聲響。
只用了五秒,那樹枝便悶悶的摔在地上,他暗暗地咬緊牙關,右手止不住的顫抖,指尖微微發白,手腕處猙獰可怖的刀痕映入他眼簾,隨之可見的,是他陰鬱的神情。
他習武握劍的手,習字描畫的手被廢,那他也是一個廢人。
無論他再怎麼起早貪黑的練習,努力,都沒法變的和以前一樣了嗎?
封睿淵眼中染上了一層重重的陰霾,楚晴卻突然跳起來雀躍大喊,手裡掐著一隻蛐蛐兒:“我就說你會贏,哈哈哈,喂,今晚你出去打獵,我要吃...”
她喜悅地邊說邊回頭望他,卻驚覺他正拿著一把匕首,對準的,是他的整隻右手。
楚晴飛身向他撲去,一個箭步衝到他面前,輕盈的飛踢,匕首被她踹飛了好幾米遠,見他手裡沒有別的利器,她才安心落意地拍了拍胸脯,大聲嗔怒道:“你做什麼?”
“我做什麼?”
封睿淵反問她,語氣冷漠的猶如置身冰窖,哪怕在炎炎夏日,都硬生生地讓楚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悠悠地站起身,目光銳利似鷹隼,不偏不倚地和矮了他半個頭的楚晴對視。
楚晴學著他的樣子,看了看遠處的匕首,又看了看他的右手,不言而喻。
“你想割腕?”楚晴疑惑地問道,“我費了那麼大功夫救你,你竟然要割腕。”
她一副欲哭無淚,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痛感撲面而來,她按住封睿淵的肩膀,讓他坐下,雙手箍住他的肩膀,一臉認真的說道:“有什麼事好說好商量,別尋死,行嗎?”
封睿淵對著那雙閃著悲憫光芒的眸子,嗤笑出聲,他說道:“我沒想割腕。”
他的聲音暗啞又隱忍,手指掰開她的手,將右手緩緩舉到她的面前。
那隻醜陋的,帶著駭人驚悚的暗紅色刀疤的右手,貼的她那麼近,近到她彷彿都能看得清面板之下密密麻麻的紋路。她的呼吸瞬間慌亂,頭向別處偏去。
“這隻手,沒有價值。”
他的語氣那麼雲淡風輕,似乎這隻手,不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他單眉挑起,陰惻惻的笑了起來,說道:“所以也不需要留著它了。”
“這不是你的目的嗎?”
他用手輕輕托起楚晴的臉,一錯不錯地直視她逃避的眼神,帶著乖順的姿態,又說:“不如你來,幫我。”
這一套操作徹底讓楚晴感到生理不適,她想幹嘔,又吐不出來,只帶著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他。
這人對別人狠,而且對自已更狠。
“從來不是我的目的。”楚晴有些愧疚的看著那隻骨節分明的手,無奈的搖搖頭。“等我們回去,我會找最厲害的醫師,一定能讓你的手恢復如初。”
封睿淵瘋狂地大笑起來,手指仔細的摩挲她的眉眼,漆黑的深瞳澄亮如鏡,倒映楚晴的面龐。
他淡漠的開口:“多謝殿下,不必了。”
楚晴還想再說點什麼,但還沒等她開口,封睿淵就站起身,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悵然地開口問她:“剛才說,今晚吃什麼?”
楚晴被這人一會好一會壞的脾氣折磨的不耐煩,沒好氣地說道:“吃你右手。”
封睿淵眉眼漸漸舒展,嘴角也顯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彎腰撿起那把匕首,徐徐地邁向漆黑的山林。
楚晴看著他寂寥的背影打了個哆嗦。每當她一靠近這個瘋狂、陰狠、心理扭曲的封睿淵時,她都忍不住,是心底裡油然而生的一股恐懼感,但還是她不得不全心全意去保護,攻略的男主。
她在心裡給自已暗暗打氣。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拯救病嬌男主的任務,捨我其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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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遠的府邸,寢殿寬敞而華麗,散發著尊貴與威嚴。殿內鋪著厚厚的地毯,柔軟舒適,走在上面彷彿踏在雲朵之上。精美的雕花大床位於殿中央,床幔垂下,如同天邊的晚霞,營造出浪漫而神秘的氛圍。
四周的牆壁上掛著名貴的字畫,增添了幾分跟他毫無關聯的優雅氣息。殿內的傢俱皆是用上等的木材製成,線條流暢,雕刻精細。香爐中青煙嫋嫋,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楚修遠拖著肥胖的身軀,半躺在床邊,綠豆小眼微微眯著,口中不停嚼著身下婢女呈上的水果,一顆接一顆。
楚天昊坐在對面軟塌之上,神色慌亂地說道:“三弟,我已經吩咐父皇的人避開那賤種的藏身地了,暫時不會有人能找到她,不如我們...”
“來人,把這婢子的舌頭拔了。”楚天昊話音未落,楚修遠便抬手給了婢女兩個耳光,嫌惡地揮了揮手。
那婢女被匆匆趕來的太監推搡下去,嘴裡大喊著殿下饒命,生像一隻受了驚的野兔。
楚修遠眼皮抬都沒抬,笑眯眯地看向楚天昊說道:“女子是最愛搬弄口舌是非的,若是叫她傳了出去,到時可不好了。”
楚天昊後背激起一層冷汗,目光怔愣了片刻,便又說道:“三弟所言甚是,那我們的計劃..?”
楚天昊觀察著楚修遠的表情,大氣不敢喘一下,靜靜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
他作為楚修遠多年以來的幫手,定要為楚修遠出謀劃策,楚晴墜崖,倒是幫他們解決不少麻煩,可偏偏的,探子來報,那賤人的命那麼硬,萬丈深淵都沒能摔死她,他們就不得不另做打算,由他大皇子出面統領羽林衛,特意避開楚晴的位置,然後再讓她一聲不吭的消失在這個世界。
“今晚實施。”楚修遠悠然開口,眼裡殺意翻湧,閃著興奮的光芒。
今晚
就是楚晴這個賤人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