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難不死
誤穿Ai遊戲之病嬌男主攻略計劃 晴空山舊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她死了嗎?
還是穿回去了?
她能從身體每個部位都感知到疼痛。
那大機率是還活著。
楚晴這幾個日夜裡,不眠不休的看著那個她所做的一切瘋狂的,令人窒息的事情。
她看著那個她親手將夏日祭的孩童生生剜心,看著她用慘無人道的折磨手段對待封睿淵。她在那個空間裡大喊阻止,無濟於事,她聽不到她的聲音。
她痛惜地看著在自已面前眼睜睜發生的一切,卻沒法救他們。
直到今日,她才被系統放出來。
楚晴艱難地睜開雙眼,視線逐漸清晰,環顧四周,此刻她正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是陡峭的懸崖峭壁和茂密的森林。她躺在碎石之上,身旁是娟娟河流,空氣中瀰漫著潮溼的氣息,混合著泥土和青草的味道。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楚晴試圖挪動身體,但每一個動作都帶來刺骨的疼痛。
遠處傳來陣陣鳥鳴聲,卻無法掩蓋這片寧靜中蘊含的恐懼與孤獨。
楚晴的思緒漸漸恢復,回憶起墜崖前的瞬間,楚晴的血液彷彿都凝滯了,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恐懼,她清晰的看到她將封睿淵緊緊抱住,兩人像是花叢中的蝴蝶,雙雙纏繞著,墜下萬丈深淵。
幸運的是,她沒有死。
封睿淵呢!
在艱難的掙扎中,楚晴慢慢坐起身來,忍著疼痛檢查身體的傷勢。看到身上的擦傷和瘀青,腳腕處的傷口大且深,看起來像是被荊棘密佈的灌叢割傷,鮮血淋漓。
只見離她不遠處,封睿淵靜靜地躺在那裡,臉上佈滿了擦傷和血痕,身上的傷口也猙獰可怕,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地面,看著他沒有起伏的胸膛,楚晴心下一驚,不顧自已身上的傷便飛身衝到他身旁。
她伸出手指探他的鼻息。
微弱但有力量。
還活著。
正當楚晴如釋重負的長舒口氣時,腦海裡一個聲音突然響起:“真可惜,我以為我們會一起下地獄。”
聽著那輕蔑的語氣腔調,她僵直在了原地。
這是原楚晴的聲音。
她聽到了她的心聲!
楚晴反應過來,聲音帶著怒氣:“你自已想死也別拉著別人墊背啊。”她說給她聽。
那個聲音又緩緩出現,帶著深不可測的寒意:“你霸佔我的身體,有什麼權利替我做決定?”
楚晴不理會她,動作麻利的將自已身上破爛衣裙撕下,給封睿淵包紮腰腹間正血流不止的傷口,他面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再這樣下去,他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掉。
楚晴對她說:“所以你也沒有資格決定他的生或死。”
她忍著骨節處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感,雙手用力按壓住他的腰腹,以此止血。
“有趣。”
“若是你真的那麼好心想當他的守護神,那麼你就好好扮演本公主的身份,什麼能說,什麼能做,你最好用心記住。”
“否則,待我出去,我會讓他更加痛不欲生。”
她幽幽地留下一句話,楚晴怒道她是個變態,無論她說什麼,她都沒有再回復。
楚晴眸色瞬間黯淡,她垂下頭看著封睿淵毫無生氣的臉龐。
是啊,她說的對。
正是因為她自已的一時衝動,她自以為的好心,自以為的能幫助他們的招數,都顯得那麼滑稽可笑。她沒有能力,卻還妄想用自已的善良拯救他們於水火。一切都來源於她性格驟變,才會讓他人覺得她善良可欺。
她不能再想一出是一出,她要學著,用原楚晴的作風,但由她自已做出抉擇,不能讓任何人起疑心,這樣才能幫這兩個人化開國仇家恨的羈絆。才能完成她的任務和使命。
楚晴思忖著,看著地上躺著的高大男子,心裡犯了愁。
總不能一直躺在這等死,得先找個地方取暖,可這一米九的身高少說也要一百六七十斤,楚晴看了看自已的小胳膊小腿,陷入了沉思。
她身上的傷也不輕,不趁早醫治絕對會感染化膿,到時候可就不是隻有疼的事兒了,大機率是小命不保。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楚晴驀地想起墜崖前,侍衛們交給她的煙花訊號,她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快速地摸索著腰間錦囊。
意料之中的,那小巧的訊號弩已經不知墜到哪去了,楚晴欲哭無淚。
不知他們已經暈了多久,也不知道這是第幾天,楚晴看了看四周幽深的樹叢,得先找一個落腳的地方。
艱難的將封睿淵扛起,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讓封睿淵趴在她的肩上,踱步向樹林深處走近。
陽光被濃密的樹冠遮擋,幾縷微弱的光線透過枝葉的縫隙,灑在幽暗的地面上。萬籟俱寂,只有偶爾傳來的風聲,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彷彿幽靈低語。周圍的樹木高大而古老,樹皮粗糙,佈滿了褶皺,像是歲月的痕跡。有些樹木的枝幹彎曲成奇異的形狀。空氣中瀰漫著潮溼的氣息,彷彿能感覺到水汽在面板上凝結。
楚晴腳下的土地柔軟而潮溼,每走一步都會發出沉悶的聲響。封睿淵修長的雙腿無力的耷拉在地,拖出一道長長的印記。在這片幽深的樹林中,似乎隱藏著無數只飢腸轆轆的野獸,靜待夜深人靜時,向他們撲過來撕咬,飽餐一頓。
不知何時走到一個臨溪的山洞,洞口被茂密的藤蔓和灌木遮掩,只留出一道狹窄的縫隙,透出一絲微弱的光線。楚晴俯身探去,嗅到一股溼潤的泥土氣息,一股涼意撲面而來,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洞內的空間逐漸開闊,頂部和四周都是凹凸不平的岩石,潮溼的青苔附著在巨石之上。她將他小心地靠在岩石上,好在他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面色也好了許多。
他暫時是沒事了,這讓她放心不少。還好有這麼個地方,能讓他們不用被外面的野獸當成食物,楚晴不禁感謝她初高中學的野外求生的技巧沒忘得一乾二淨,安心落意地舒了口氣
她筋疲力盡地靠在他的身側,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她的傷口因為運動而開裂,深可見骨的傷口浸紅了她大片衣裙。
剛剛忙著照顧封睿淵,又著急找落腳地,她竟沒發現她身上也有這麼多的傷,有新的有舊的,她的手腕內側是她以前從未發現的割痕。
楚晴伸手撫摸這些猙獰可怖的劃痕,不由得蹙起眉毛。她站在百姓的立場之上,原楚晴絕對是個瘋子變態沒錯,但她站在她的立場,她也只是個童年破碎失去親人的柔弱女子罷了,因為她有上帝視角,所以她能看得清,而其他人並不瞭解她,多年來對她的惡語相向,換做是她這個現代人,恐怕也受不了。她此刻彷彿能身臨其境般體會原主心中的絕望扭曲,心臟隱隱作痛。
封睿淵沉重低語聲傳進她的耳畔,沙啞微弱的說道:“冷....”
她見狀,忙湊近去看他。
封睿淵面色蒼白如紙,額頭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嘴唇緊抿著,身體也止不住的顫抖,像是在壓抑著極端的痛苦。楚晴用手撫上他的額頭,彷彿是一塊被炙烤過的烙鐵。額角的面板呈現出不正常的紅色,隱約可見細小的血管在面板下擴張,散發出灼熱的氣息。
他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