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已經快到下午三點,從週五夜裡到週六下午,大家都沒有睡覺,郭奇吩咐說沒什麼事都回去早點休息。只有鄭毅還在整理新搬過來的一些材料,整理完後已經是傍晚了,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到市局附近的公交站坐公交回住處。
剛來到家樓下,鄭毅看見單元樓門口坐著一個長頭髮,身穿白色連衣裙,背了個很小的包包,腳穿一雙黑色平底涼鞋的年輕女孩,她雙手抱著膝蓋,腦袋緊貼在上面,好像是睡著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遲瀟瀟。
先前鄭毅因為看到遲瀟瀟的住處,得知這個女孩的家庭條件和身份地位和自已很懸殊,覺得自已配不上她,選擇了知難而退,這段時間一直在逃避,其實他心裡也是很難過的,明知內心喜歡這個女孩,卻不能去接近她,只是警察這個神聖的職業和繁忙的工作偶爾讓他暫時忘記了兒女私情。
鄭毅無奈地撇了撇嘴,走上前去摸著遲瀟瀟的腦袋,企圖叫醒她。遲瀟瀟緩緩抬起頭,揉了揉還沒有完全睜開的眼睛,當看清眼前這個人時,她激動地一時間倦意全無,並喊出聲來:“鄭毅,你終於回來啦。”說著她站起身來,不由自主地張開雙臂去摟鄭毅的脖子,鄭毅抓住她兩隻胳膊,輕輕往後推開。遲瀟瀟先是略帶驚訝,然後問道:“這段時間你為什麼老是躲著我呢?是我哪裡做錯了嗎?”
鄭毅結巴地回答:“沒…沒有,我只是最近工作太忙了,這麼晚了你回去吧,我先上樓了。”說罷他轉身就往樓上走去。
遲瀟瀟聽完便哭了,並說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這些天我都沒有去上班,連飯也吃不下,滿腦子裡都是你,我喜歡你!”
鄭毅轉過身說道:“你喜歡我什麼?那天看到你的家,我就知道你的身世一定不簡單,而我只是個一窮二白的小警察,其實我也喜歡你,但我覺得自已配不上你。你的家人也不會接受我的,我們以後不會有幸福。”平時不善言辭的鄭毅怎麼也沒想到,今天居然說出了這樣一番頗有文采的話,差點自已都佩服自已了,不知是在哪部電視劇中學來的狗血臺詞。
聽到這裡,遲瀟瀟哭著哭著就笑了,或許是她得知了這個原因才覺得如釋重負,畢竟人們通常對一件事物的恐懼,都來源於對它一無所知。遲瀟瀟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說道:“既然我們彼此互相喜歡,又為什麼要考慮那麼多,難道說戀愛不是我們兩個的事嗎?我們為什麼要受那陳舊世俗的約束。”說完後,她沒有給鄭毅回答的時間,而是直接走上前去一把摟住鄭毅的脖子,強行地親吻了他。
這是鄭毅的初吻,還是被迫的,一個自已深深喜歡的女孩就這樣主動地投懷送抱,對於20來歲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來說,難能不破防。此時什麼原則啊,什麼配不配啊都被鄭毅拋之腦後了。於是他也主動摟住了遲瀟瀟的腰,於是兩人就在樓下熱吻起來。
就這樣持續了一會,兩人默默地把頭分開,鄭毅目不轉睛注視著遲瀟瀟,而遲瀟瀟低著頭,臉上微微泛紅,並小聲說了一句:“不請我上去坐一坐呀。”
就這樣兩人上了樓,來到鄭毅的屋內,遲瀟瀟直接坐在了鄭毅的腿上,一隻手摟著他的脖子,一直是手的手指去蹭著鄭毅的衣領,然後突然說道:“對啦,上次看你床單都破啦,我去商場給你買了條新的。”說著遲瀟瀟從自已的包包裡拿出一條沒有開封的橙白相間的床單。
鄭毅並沒有接過床單,而是抓住了遲瀟瀟拿床單的那隻手,這次是他主動去吻遲瀟瀟的,兩人似乎沒有把還在屋裡的板凳放在眼裡,這都不揹人了,不,這都不背狗了,板凳看後狗臉一紅,灰溜溜跑出了房間,特意為主人創造機會。鄭毅用另一隻手摸向了遲瀟瀟的後背,試圖去解她內衣的扣子,這一舉動被遲瀟瀟制止了。
遲瀟瀟略帶害羞地小聲說道:“別…我還沒有準備好…”
鄭毅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啊…對不起,寶貝,是我有點著急了。”
遲瀟瀟接著說道:“天黑啦,你送我回去吧!”
於是兩人挽著手,有說有笑地漫步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