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滾滾的時代差距
恐男症少女不想開後宮 傅安良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那一個吻,徹底把我搞傻了,從天上下來以後,我整張臉紅得就沒停過,後來李毅畫屁顛屁顛地找到了我們,還一直問我是不是熱,我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還要一直問我,典型的根本就沒有一點眼力見的。
真不知道娛樂圈他這情商怎麼混下去的,靠傻的人設嗎。
遊樂園事件以後,淵貝就天天呆在他那個辦公室裡。
然後時不時地就跑到教室外面看我,我左邊一個李毅畫,教室外面一個淵貝,兩個人一裡一外就跟個左右護法似的,我覺得他倆是真的閒啊,一個怕我跑了,一個想跟我學點防身法術,哪有一點心思在課上?!
如果是按照從前來說,我是肯定不會允許淵貝來的,但我想到十二點前出現的妖魔鬼怪,覺得還是有個保鏢在身邊比較好。
其實他倆還好,上課雖然目光熾熱了一點,起碼還是安靜的。
最煩人的是桌子上坐著的這個胖球。
滾滾一天到晚嘴巴叨叨個沒完,畢竟他沉睡了八百年,一覺醒來跟穿越了似的,很多東西都不懂,就經常跟我聊天,我不回他他就一直問,回了他滅絕師太又說我開小差,真的要命。
只有到了陳師傅的課上還好一點,陳師傅出了名的催眠大師,就連滾滾這樣的也沒撐住,上課不到三分鐘就睡著了。
晚上回到家,遠遠地就看見我家的大別墅燈火通明。我心中詫異,心想這姜悅是中了彩票了?還是房子已經被賣出去了?懷著疑惑的心情開啟我家的門,就看到姜悅洋洋得意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僅家裡四處都開著燈,甚至還能聽到空調的吹風聲。
“姜悅,你中彩票了?”
滾滾從我的書包裡飛出來,一路飛到客廳裡,在天花板上繞了一圈,“臭女人!你家好涼快,是有什麼法術嗎,快教教我!”
“空調法術。”我白了他一眼:“學會這個法術很簡單,你只需要有錢就行了。”
“錢?你是說銀子嗎。”滾滾問。
“現在早就不用銀子了,我們都用鈔票,百元大鈔。”我說。
“這還不簡單,我直接變出來就好了。”
“你在跟誰說話。”姜悅看向站在門口的我,笑容可掬地走來,搭上我的背,“我的好女兒,你媽就說你未來可期吧,我那便宜女婿把我們家未來十年的水電氣都交了,你媽實在是太感動了,嗚嗚嗚嗚……”
“姜悅,我還沒有跟你算賬把我打發賣了這件事。”
“別說的那麼難聽,什麼叫打發賣了,我給你找的這個男朋友可是人中龍鳳,家財萬貫啊。”
“龍鳳你可能看不起,萬貫你比較喜歡。”我揹著書包回到自已房間,探頭提醒了她一句:“你省著點用吧,就你這個用法,十年都給你用成一年。還有——你別再跟我提什麼嫁入豪門的這種夢想了,現在的人追求自由戀愛,你別給我學裹小腳那一套。”
“媽這都是為了你好。”
我懶得理她,回到房間。
滾滾也跟著進來,我笑眯眯地看著它:“你說你可以變出來?”
“這是自然,變個錢還變不出來?”
“好好好,那就太好了。”我趕緊從我床頭櫃下面第二個櫃子裡的第三個盒子裡翻出一張五十元大鈔,這可是我存了幾年的心血。
“你看看這個,你就變這個。”我說:“你變個幾千張,我帶你出去吃香喝辣。”
“就這麼一張紙?”滾滾哈哈大笑起來:“我變個幾萬張也不是問題啊。”
天——我這就要從窮苦學生實現財富自由了嗎。我捂住嘴,激動到無法言語,夢想就在眼前,實現起來卻又是這麼樸華無實。
我激動的心,顫抖的手,看著滾滾的眼裡滿是感激。
……
……
“所以說,半小時了,哥你的錢呢。”我將我原來的五十拿起來,冷笑:“我變個幾萬張都不是問題,哦哦哦哦,呦呦呦,怎麼一張都沒有變出來。”
“不對啊。”滾滾說:“你這錢有問題,好像被人下了禁制,沒辦法復刻啊。”
滾滾說:“你等等哈,我去幫你問問。”
“你去哪兒問啊。”
“仙界。”滾滾說完,一溜煙就沒了人影。我本以為要等幾個小時,沒想到五分鐘就回來了,回來時,手臂上還戴了個手錶。
“這麼快?”
“天上一日,人間一年嘛。”滾滾舉起自已手臂上的手錶,“他們說這個叫天才手錶,可以呼叫仙界什麼客服,客服會回答現在六界遇到的問題。”
“天才手錶……”我看著滾滾的體型和這個腦回路,想到仙界那邊可能把他當成小孩也是正常,配個手錶也符合他的氣質,畢竟這小傢伙已經睡了八百年,早就跟不上時代的步伐了。
“你八百年沒露過面了,你回仙界他們還認你嗎。”
“認啊。”滾滾說:“黍離那傢伙混到了一個什麼樹洞仙君的位置,說是在天界頗有威望,我回去的時候就報了他的名字,迎接來的是個小仙子,聽說是黍離的粉絲,我也不懂啥是粉絲,反正就讓我進去了,還說什麼黍離的寶貝真可愛,啥是寶貝?現在天界的人說話都這麼高深嗎,聽不懂。”
“噗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沒……沒什麼。”感情這小仙子把滾滾當成黍離的私生子了,還給孩子配了個電話手錶,我簡直要笑死了,不過這件事可不能讓它知道,不然非得去鬧一番不可:“那小仙子可能就是喜歡你,沒什麼。”
“親,你好,我是你的客服小仙同學,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我和滾滾同時被電話手錶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然後在手錶的上方出現了一個小仙子的影像。
滾滾躲到我的身後,哆哆嗦嗦地問:“這怎麼還監視我。”
“不是監視。”我說:“應該是仙工客服吧,設定好的程式,不是真的仙人啦。”我也不理解仙界發展到什麼程度,只能按照人間的理解來了。
滾滾這才從我的背後走出來:“你跟我說,為什麼變不出來錢。”
“好的,這就為您解答。”
三秒之後。
“這邊為您查詢到,為了維護六界穩定,防止各界金融混亂,魔王殿下為六界的流通貨幣都下了禁制,無法用法術複製,還請諒解。”
“……”我哀莫大於心死。
我猛地坐起來:“之前你不是都解除了那個什麼魔王的陣法,現在這個禁制你也沒問題的吧。”
“那個法陣。”滾滾無語地說:“你在跟我開玩笑嗎,那個法陣從中間難解,但是從外並不難,那魔王把全部法術都拿去對付淵貝了,壓根沒考慮過你,所以我才能藉此破除。現在你讓我去解這個禁制不是開玩笑嗎,你真不知道魔王是誰嗎。”
“我想想哈……”我一拍腦門,“你直接問就好了啊。”
我問:“小仙小仙,我想問現在的魔王是誰啊。”
“您好,現在的魔王是無敵帥氣迷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英俊瀟灑,貌若潘安,六界無敵手,魔族的驕傲,六界的希望,小仙最愛的東辰大人哦。”
“……”
“……”
我和滾滾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無語溢滿螢幕,一個字都從喉嚨裡卡不出來。
緩了很久,我才弱弱問:“這個天才電話手錶,不會是魔族的專利吧。”
“不……不知道啊……太……太嚇人了。”
“難評。”
東辰,就是那個和白袍打架,聯合蜘蛛精要殺我的黑袍男人。不是,他一個六界之主,魔王殿下,親自出動,費那麼大周章,殺誰。
我?
殺我?
殺我??!
不是殺我需要費那麼大勁嗎,他舉手投足地球都要毀滅了,殺誰,我?
當時我還以為那黑白袍是來追李毅畫的,搞了半天說是來追我的,我???
“這個世界還是癲成了我所不知道的模樣。”我垂頭喪氣地躺在床上,無奈地說:“現在好了吧,六界之主要殺我,誰保得住我啊,完蛋了,真的要死了。”
“你怎麼得罪他了。”滾滾問。
“我咋知道啊。”我說:“憑藉我十多年的記憶來說,我真不知道哪裡得罪他了,我都沒見過他。總不能是走在路上踩死了他養的螞蟻吧。”
“……”
“風宴就是東辰,東辰要殺陳小魚,你是陳小魚的轉世……”滾滾一個後空翻,託著下巴:“不對啊,你不是都已經獻祭了,獻祭了灰飛煙滅,身死魂滅,還能轉世?”
“我也不知道啊。”我摸了摸腦袋,“不過我覺得我不是陳小魚,我是姜小聲,就只是姜小聲。哎呀我知道之前的那些事確實……但是不是我做的啊,我就活了十多年,不能非要說陳小魚就是我吧,啊……”
“但是你身上的氣息,還有你的記憶甦醒導致我也從沉睡中甦醒的事實來說,你就是陳小魚。”滾滾分析。
“這時候我就不得不搬出犬夜叉的經典場面了。”我說:“雖然陳小魚的那些記憶的確在我腦海裡,但我們性格經歷和人生價值觀都不一樣,分明是兩個人啊!”
“什麼意思。”
我開啟手機,調出犬夜叉:“給你看,這個動漫,好看,幾百集,夠你看幾天的了。”
“這是什麼。”
“動漫。你也可以理解成戲劇。”
“我琉璃大人怎麼可能看戲,幼稚。”
……
清晨,鳥鳴山澗,還有一聲低沉的哭泣。
我猛地驚醒,看到滾滾抱著我的手機,淚流滿面,它委屈巴巴地扭過頭來看著我:“臭女人……這怎麼這麼感人,桔梗就這麼死了!?犬夜叉到底喜歡的是桔梗還是戈薇啊……嗚嗚嗚嗚……”
“嗯……我只能說桔梗黨和戈薇黨從二十多年前就開始pk,到現在還在PK,你要問我犬夜叉最愛的女人是誰,我也不知道,我怕被網暴。”
“什麼新鮮詞彙嗚嗚,我一個都聽不懂。”
我們的琉璃大人終於感受到了時代的差距。
“我今天要去找淵貝問一些當年的事,你要去嗎。”
“不去。”滾滾說:“我要追劇。”
“追劇?”我好笑地說:“你怎麼都知道這個詞了。”
“彈幕說的啊。”
彈幕都知道了,看來學習這個世界還是手機來的方便啊。於是我在電視上給它調了頻道,拿了手機出門了。
臨走前囑咐:“如果姜悅把你電視機關了,你不要跟她對著幹,她上班之後你再開啟就是,步驟就是我剛剛給你演示的那樣,實在不會你就給我打電話,座機在那邊的桌子上。”
我給淵貝打了個電話,主要是去他家沒有公交車,打的實在是太貴了。
沒過多久,一輛黑色保時捷就停在了我的面前。
從車上走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小年輕,說是淵貝的司機。
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個司機不是人,不知道是哪裡的蝦兵還是蟹將。司機將我帶到那個熟悉的莊園,並一路領我到客廳,彎下腰說:“小姐請稍等,殿下還在來的路上。”
“這麼忙?”
“畢竟殿下在人界還有產業需要打理。”司機說。
“也是,畢竟東海也需要一些產業支援嘛,要養這麼多人,不好好工作的話只能喝西北風了。”我想起東辰的那個禁制,這麼想似乎也不錯,如果任由那些會法術的人隨便變錢,那不是亂套了,我本來就底層,只能變得更底層了。
司機跟我說完就離開了,緊接著就有阿姨給我端了果盤上來,一副看女主人的模樣,我只能尷尬地賠笑。
那阿姨正準備開口說話,我大腦待機,她不會馬上就要說,你是少爺唯一一個帶回家的女人吧。
“小姐真是好福氣,這麼多年,您是少爺第一個帶回家的女人呢。”
“哈......哈哈......”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悶頭吃水果。
不一會,大門就被推開了,淵貝今日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整個人看起來十分颯爽,我一愣。看來他是真的長大了,與陳小魚記憶中的淵貝不同,那個時候的他真的只能算得上弟弟,現在的淵貝,渾身上下散發著男人的野性張力,迎面而來的壓迫感讓我下意識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