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好蠢
落魄千金,意外撿了個超強好大腿 傾城城爺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不就是一隻雞而已?
蕭景逸不信她的生活,真有那麼不揭不開鍋,他剛想開口繼續說點什麼,結果吃了一記憤恨的閉門羹!
嘭!巨大的關門聲,不單單表達了蘇落雲此時此刻的心情,更是讓本就有些破舊的小屋,抖了抖,屋頂的毛瓦片和一些乾草都給震落了下來。
“這……什麼態度?”蕭景逸驚訝扭頭看向躲在暗處的文澤說。
文澤從暗處出來,臉色極其的尷尬,“閣主,或許……我們真的不應該動那隻雞的主意。”
“文澤,你究竟是誰的人?”蕭景逸憤懣,瞪著文澤,“能住在這一小院子,還能缺再買一隻回來圈養的銀子嗎?我可不信。”
那老母雞是文澤處理的,開放式的廚房,別看上面擺滿各種調料的瓶瓶罐罐,也別看到邊上放置一口大米缸。
其實裡頭的調料壓根所剩無幾,就連那大米缸,一粒米都看不見,反而是一堆土豆,地瓜,玉米,這些簡單耐餓的食物。
更別說往日普通人家都會儲藏的醃肉臘肉,蘇落雲這裡一點都沒有。
寒磣得不行。實屬有些對不起,她能住下這樣一個簡單的院子了分量了。
文澤站在原地,同情為蘇落雲說話,“閣主,屬下剛才觀察了周圍,這院子看似大,可真沒多少能吃的食物。米缸裡全是,土豆,地瓜,有些放著還發芽了呢。這蘇姑娘,或許是真的拮据。”
聽到這話,蕭景逸微微皺起眉頭,內心忽然有那麼一絲絲的內疚,他仍舊嘴硬著,“查!說不定是老王爺派來的殺手偽裝。”
“是。”
屋內,捧著雞湯哭得堪比死了爹孃一樣,上氣不接下氣的蘇落雲,嘟嘟囔囔著,“我的雞,我的雞啊……哇啊啊,嗚嗚,好香!我的雞,你死的好慘啊。好香,嗚嗚。”
自打蘇落雲慘死在異界,魂穿這同名同姓的女子,繼承她所有的記憶同時,也繼承她被前任渣欠下鉅款賭債,留下的貧窮。
這蘇落雲原本是蘇家千金,奈何是個極品戀愛腦,讓一個上門奶油教書先生,用花言巧語,甜蜜舉動給矇蔽雙眼,也迷惑了大腦。
非要放著衣食無憂的生活不過,非要和那奶油教書先生,私定終身,離家出走,去過什麼閒雲野鶴的神仙眷侶般的夫妻生活。
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這奶油教書先生利用花言巧語把蘇落雲,連帶她私人小金庫騙出來後,態度和麵孔大轉變,拿著她的小金庫出入高檔文人場所,還點青樓花魁作伴,更是拿著她的錢去賭坊賭錢。
每次外出吃喝玩樂,輸光銀子回來,奶油教書先生都會想好措辭,哄騙蘇落雲自已去幹正事兒了,再讓她去拿錢給他繼續維持白天光鮮亮麗,人前是個正人君子的模樣。
好景不長,蘇落雲手頭的錢最後還是讓這奶油教書先生給騙了個精光,同時賭坊的人上門要債,見她一人,拿不出錢還債,就強迫用身體償還。
打小就被呵護很好的蘇落雲哪裡見過這種陣仗,掙扎逃跑途,還是讓賭坊的人抓了回去,預備要強的時候,她因驚嚇過度,直嚥了氣。
而她那所謂男友,奶油教書先生因為害怕賭坊人找上門,早就用僅剩那些銀子,跑路了。
又繼續用同樣法子,混入了其他商賈家中,繼續做教書先生,繼續物色下一個獵物。
當異界蘇落雲借屍還魂,重新活過來的時候,人身處在城郊外的亂葬崗內,衣衫襤褸,手腳均是跌撞的淤青,在清楚原主遭遇後,她也是氣得抽了原主身體兩耳光。
怒罵了良久,才平復心情。
若不是蘇落雲不記得回家的路,她早就回家負荊請罪,懇求蘇父的原諒,重新過上那無憂無慮的生活,也不用苟活到今日。
捧著雞湯,一邊吃著,一邊哭著,還得一邊罵罵咧咧。
正屋的門,一關就是好幾日,壓根不見蘇落雲有任何動靜,更是不見她有踏出房門的痕跡。
這讓被迫在小屋侷促睡了好幾日的蕭景逸,甚是難受,不過也因禍得福,讓他終於能吃上正常的一日三餐了,有肉有湯,還有飯後茶點。
文澤擔憂瞟了一眼正屋的門,“閣主,當真不管蘇姑娘了嗎?她已然幾日滴水未進,就連食物也不曾吃過一口。”
蕭景逸品著粗茶,無所謂,“我管她死活幹什麼。讓你查的事情,查地如何了?”
“已經查到了。”文澤回神,拿出正好的資料,雙手奉上,哀嘆道,“蘇姑娘也是一位可憐人啊。遇人不淑,才落到這種地步。”
蕭景逸對他的話,產生了疑問和興趣,“能有多可憐啊。一個姑娘家,被迫住在這樣一個小院子裡,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吧。”
文澤悶哼一聲,沒在說話,而是上前透過簡陋的窗子,往昏暗的屋內看了兩眼。
床榻上蜷縮一鼓鼓囊囊的人形被單,邊上還放著那吃完的雞湯大碗,裡頭就剩下骨頭了。偶爾還能聽到蘇落雲大哭過後,鼻子不通暢哼哼嗯嗯難受聲。
趁此間隙,蕭景逸粗略看了手中的資料,鄙夷不屑的臉,終於有了大起大落,時而心疼時而生氣的顏色,好比那夜間開啟的璀璨霓虹燈。
一會兒白,一會兒黑,一會兒紅,一會兒黃的……。
一刻鐘後,蕭景逸再也無法控制內心怒火,怒摔手中的資料,恰好打翻手邊的茶几,“可惡至極!這世間怎麼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又怎麼會有她那般愚蠢不知的女人!變成這樣,她自已多半也是有責任的。”
“閣主,不管怎樣。蘇姑娘當年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姑娘,豈能一眼看透人心啊。眼下……該如何?”文澤快步退回來問。
蕭景逸知道了蘇落雲的遭遇,有那麼一秒他算是清楚她為何為了一隻雞,而如此雷霆震怒了。
內心一陣心疼,愧疚,懊悔。
讓他倍感呼吸不暢,下意識捂著悶悶的胸口輕嘆一會兒。
“閣主,你怎麼了?是內傷復發了嗎。”文澤關心道。
蕭景逸自已緩一緩,便擺擺手,“沒事。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好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