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慶帝沒有殺二人,而是把那二人關進了密室,之後的孟沅就和姬雀緣出了皇宮。

在宮門口,孟沅意外見到了兩個人宋晏歸和韓毓。

宋晏歸和韓毓見孟沅面容姣好,唇紅齒白,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你們怎麼在這?”

“敗家娘們兒,你自那晚進了皇宮就沒有出來,好叫人擔心,現在一出來就扎我心,你有沒有良心啊你?\"

宋晏歸見孟沅一副驚訝模樣,當即就來了脾氣把孟沅說了一頓。

“我沒事,又不是去闖龍潭虎穴,瞧你這慫樣!“

”你來了正好,這個聖旨正好給你,我坑了你一座冶煉坊,現在給你還了個東郊的太學興建經營權,我們也算是扯平了。”

“你好好幹,幹好了說不定陛下還有重賞。”

孟沅嗤笑一聲,抬手一揚就把手中的聖旨扔給了宋晏歸。

“看來,你在皇宮還混得不錯嘛,那你也不傳個信出來,你不知道外面有人擔心你啊?”

宋晏歸一把接過聖旨,看了沒看,抬步上前就要揪孟沅的耳朵。

孟沅一個閃身躲過,宋晏歸面對的就是一張帶著極具侵略性的美人臉,宋晏歸當即就嚇得打了一個哆嗦,規規矩矩的打招呼:

“宮主!”

“感情剛才是沒看到我啊,宋二啊,你好大的膽,上次不就與你說了嗎?我的徒弟,只能我一個人欺負,其他人要是敢碰她一根手指,我定把他抓到明月宮喂花肥,這話你是不是當耳旁風了?”

姬雀緣見宋晏歸一見到她,立馬規矩,一雙丹鳳眼微微上翹,神情涼涼來了一句詰問。

“是!小人知錯!宮主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走了,孟沅你過兩天到永川侯府來,我們好好商量一下這個聖旨事。”

宋晏歸認完錯之後,生怕還有人留他,與孟沅道了個別之後,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整個人就像風火輪一樣,跑得異常得快。

姬雀緣伸出手,想把那小子抓回來,但最終沒有動停了手,轉頭看向一旁一直不說話的韓毓,問:

“你又是誰?這麼關心我徒兒?”

“小人韓毓,是將軍班師回朝的路上救下的一個乞丐……”

韓毓見眼前這位美婦人,一直眼神犀利的盯著自已,介紹完自已之後,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呵呵……,倒比剛才那個小子有膽識些,韓毓啊……\"

\"徒兒,你讓為師查的就是這小子?\"

\"嗯,師父可有眉目了?\"

孟沅眼神複雜的瞧了一眼韓毓,然後把姬雀緣扶上韓毓趕來的馬車,才問道。

“他是南陳名將嶽澤的後人,二十年前嶽澤一家雖被南陳現在這個皇帝的爹誅了全族,但據我所查,當時嶽澤悄悄送了一對夫妻,去了沐雲山莊。”

“不過在十年前,牧雲山莊也被朝廷滅了門,他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流落成了乞丐。”

離開宮門過了好一會兒,走到一個偏僻處,姬雀緣看了一眼孟沅和在外趕車的韓毓,才說了韓毓這小子的身世。

“師父,你確定?他真的是嶽澤的後人?那金蟬子呢?燕國普風手下有沒有一個叫金蟬子的人?”

姬雀緣說完,孟沅整個人都不好了,眼神相當複雜,她又想起了那個夢,記起了她在夢裡問的那句話。

“確定,你師父把他母親和他父親的畫像都找出來比對了,與你送的畫像十分相像,也問了丐幫裡的那些長老,你要是不確定,你可以扒了這小子的後腰看看,聽說岳家所有人從出生起,每個人後腰上都會拓上他們家族的族徽,他要是有族徽就一定是了。”

“至於你說的那個什麼金蟬子,燕國普風手下是有一個金蟬子的弟子,我已派我的侍女悄悄前往燕國,殺這個人了,徒兒,你放心,不出一個月那個什麼金蟬子必死!”

姬雀緣見孟沅複雜難懂,一把把她拉過來,抱在懷裡,輕撫這孟沅的長髮,語氣溫柔的說道。

“師父你的意思是,他不是金蟬子?他真的是嶽將軍的兒子?”

孟沅看了一眼外面趕車的十二歲少年,是越來越不明白她那個夢是什麼意思了。

說他假吧,他又有幾分真,說他真吧,又有幾分假,真是矛盾至極。

“是不是,回去看看吧,等到了國公府,咱們扒了他的衣服仔細瞧一瞧,你把你做的那個夢仔細與師父說說。”

姬雀緣知道,孟沅是因為那個夢,才興師動眾的讓他查這個人的,她一向不無的放矢,這麼重視,那一定就有問題。

孟沅想著那個夢,越想越詭異,就悄悄的與姬雀緣說了。

說完,姬雀緣眼神更迷糊更復雜了,夢之一事,她是信幾分的,就像當年,她也早有預兆,要不是那狗男人非要纏著她,她也不會錯失了良機。

故而那韓毓這臭小子是真得好好查一查了。

三人回府之後,月華和綺羅見不僅孟沅回來了,而且姬師父也來了京城,就滿臉笑意的迎上前,準備打招呼。

走近卻見兩人臉色都不好,兩人又默默地退到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

一進府,孟沅便對韓毓開口:

“去前院,讓我和師父檢查一下你的後腰。”

“是!”

韓毓面色發白,恭敬點頭後,便走在前面帶路。

方才在馬車上,他趕著車,周圍雖然有些嘈雜,但他一向耳聰目明,是把孟沅和姬雀緣的話聽了個七七八八了。

他知道將軍這是懷疑他是敵國奸細了。

韓毓不知道如何證明自已不是,也不知道自已的後腰有沒有岳家族徽。

但他卻有些慌了,孟沅是他遇到的對他最好的人,要是從此以後厭棄了他,他覺得自已比死都還要難受。

到了內室,孟沅見韓毓臉色發白,一副心虛的模樣,就發起了火,問道:

“韓毓,你怎麼還不脫?”

“我這就脫!”

見孟沅急需要一個答案,韓毓咬了咬嘴唇,閉上眼心一橫,就把身上的衣裳褪到了腰間,等著被宣判。

然後孟沅和姬雀緣都在他後腰上看到了一個族徽標誌,是一朵藍色的玉蘭花,裡面還有一個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