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終於有了知覺才發現自已又進了箱子,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脖子多了一根長長的鎖鏈,她掙了掙紋絲不動。真TM倒黴!她崩潰的捶了捶自已的腦袋。太傻太天真!緬甸哪有善良的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想到惡魔,她突然想到坤沙,發現自已不見,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這頭,坤沙帶人衝進巴圖武裝隊地盤,直接開幹。79式衝鋒槍一陣突突突,巴圖損失慘重。最後惡龍拎了巴圖跪在他面前:“說,貨在哪兒?”巴圖肥碩的肚子趴在地上祈求:“求你放了我。貨都給你。在港口X-3集裝箱。坤沙做了個手勢。惡龍鋒利的匕首在巴圖脖子一抹,鮮血噴了一地……
坤沙把衝鋒槍丟給惡龍,將M1935手槍別到後腰轉身上了越野車。一腳油門轟地一聲往家裡奔去。
路上撥打了一通電話:“要一個插電熱水器,浴缸一個,窗簾布兩塊,30斤香米一袋,電飯煲也拿一個。煤氣灶、煤氣罐一套,各種蔬菜水果肉調料,你自已看著辦。女人喜歡吃的多弄些。有什麼零食也帶一些。你自已送過去,算好多少錢,我轉你。嗯,就這。”
掛了電話,他心裡暖洋洋的。有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樣。一想到女人亮晶晶的狐狸眼泛著驚喜,心裡就像吃了蜜一樣甜。
一小時後,等他風塵僕僕地趕回家,迎接他的是冰冷的房屋。那破碎的玻璃窗似乎在嘲笑他的天真!
這邊,阮嬌被人從籠子里拉出來丟進一間五顏六色的房間,脖子上的鎖鏈勒得青疼,她感覺自已像條狗一樣,沒了尊嚴。
解開鎖鏈,脖子上一片淤青。沒一會兒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大媽走了進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皮相不錯,年輕貌美!能賣上好價錢。把LISA叫過來調教一番,晚上接客。”後面的跟班不一會兒帶來一個女孩:她化著煙燻妝,長長的睫毛像羽毛一樣誇張,黑紫色的眼影更是閃瞎她的眼睛,一條緊身裙把好身材展露無疑。在對上視線時,兩個人不由得一怔:“雪兒。”“嬌嬌”。媽媽桑見兩個人認識,便好言相勸:“既然相識,那更好辦了。”說完用犀利的眼神瞪了雪兒一眼。
等他們走後,阮嬌拉著雪兒的胳膊滿臉的不敢相信,哽咽道:“你怎麼在這兒?”看著雪兒身上紫青的淤傷後心痛不已!雪兒抱抱她,“自從你失蹤後,我一直在找你。有天遇到一個大媽說見過你。沒想到最後被她迷暈,醒來就到了這裡。”阮嬌繃著的情緒終於得到釋放,兩個女人抱在一起嗷嗷痛哭!
下午,媽媽桑帶著手下將她們帶到一個包房,“裡面是巴圖大人的小兒子巴加達,好好伺候著。”開啟門點頭哈腰:“少爺,我們店裡最漂亮的妞兒就在這兒,您看看。”灑色財氣早就掏空了男人的身子,乾巴巴的身材凹陷的眼窩,看著怪嚇人!只見他肆無忌憚的眼神打量了兩人:最後滿意地揮揮。媽媽桑笑著退了出去。昏暗的房間,骷髏架子似的男人,無不散發著恐怖的氛圍。雪兒捏緊阮嬌的胳膊,阮嬌將她往身後推了推。“少爺想怎麼玩?”他傲慢地盯著她,像一條冷冰冰的響尾蛇讓人起了雞皮疙瘩。“你過來。”他指了指阮嬌。阮嬌走到跟前,就在他準備伸手的時候,她撿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子咣噹一聲,砸碎在他腦袋上。阮嬌拖著雪兒拉開門拼命狂奔,身後的男人捂住血流不止地腦袋,對著外面的保鏢大喊:“弄死她們。”
背後雜亂的腳步聲讓阮嬌慌了手腳,“快,脫掉鞋子。”兩人甩掉腳上的高跟鞋奪命狂奔。
電梯門口,她們被保鏢逮了個正著,媽媽桑一把抓起阮嬌的長髮用力一揪:“賤人,找死。”咣咣兩耳光打的她兩眼冒金星。雪兒也被保鏢反手捏住胳膊動彈不得。就在這焦灼時刻,電梯叮~開啟了。兩個面色冰冷的僱傭軍走了出來。他淡淡瞟了她一眼,徑直走了出去。阮嬌急得跳腳,這要是被老鴇抓回去,必死無疑。於是決定絕地求生:“老公,我不跑了。我乖乖跟你回家。救救我!”坤沙轉身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你哪位?”她眼淚如瀑布似的傾洩而下,“對不起,我錯了!離開你,我屁都不是。”看著她狐狸眼充滿淚水,他那顆堅硬的心又動搖了:“看走神了,沒錯,是我老婆。放開她。”他冷眼盯著老鴇。“這可是巴加達少爺看中的,想都別想。”他用手輕輕撫了撫她淤青的脖子:“那就是沒得商量嘍?”話音剛落,呯~呯~呯~坤沙拔出M1935手槍跟惡龍的79式衝鋒槍,強強聯合將他們團滅。上一秒還鮮活的生命,下一秒就變成了死屍,雪兒和阮嬌再次深刻地體驗到了金三角的地獄般的生活是那麼的殘酷。她們顫抖著哆嗦成一團。坤沙一把拉起阮嬌,撫著她纖細的脊背:“跟我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惡龍將雪兒拉到懷裡,這丫頭膽真小,篩糠似的抖個不停。兩個男人摟著女人向裡面的包房走去:“走,給你們報仇去。”
包房裡,巴加達被坤沙踩在腳下,用槍口抵著頭:“說,錢在哪兒?”巴加達冷笑一聲:“殺了我,我阿爸一定會為我報仇的。”“哦,你說的巴加圖?他已經在黃泉路上等你了。而你的大哥一直跟你不和,一定不會為了你跟我反目。別忘了,我可是金三角第一大惡人。”說完用槍敲了敲他腦袋。巴加達頓時嚇的尿失禁,一股騷味在包房散開。女人捂住鼻子,撇開臉去。我說:“在曼德勒的家裡。”坤沙點點頭,鬆開了腿。摟著阮嬌準備走出門去。巴加達快速從沙發底下摸出手槍:“呯呯~”還沒來得及開槍,低頭一看髒口早射穿了兩個窟窿,死不瞑目。坤沙看著冒煙的手槍嗤笑一聲:“幼稚。”幾十年的作戰經驗,早已有了條件反射。本來想留你一命,沒想到自尋死路。
雪兒跟阮嬌早已呆若木雞,不敢動彈。惡龍摟著雪兒的腰:“妞兒,跟著我,我保護你。金三角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越野車裡,阮嬌像一隻被打擊的體無完膚的鵪鶉,垂著頭,一聲不吭。坤沙瞟了她一眼,原本氣勢洶洶的怒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心裡想著:回來就好!
回到小屋,樓下堆滿了各種物品,大的像浴缸,煤氣灶煤氣罐,小的像毛巾,沐浴球,薯片,蘋果,火龍果都有。像突然開了個小賣部一樣。阮嬌睜開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坤沙。坤沙瞪了她一眼:“看老子幹嗎?這都是給你買的。誰讓你跑了?害老子現在加班給你整理。”她不敢反駁,撇撇嘴。拿起電水壺,泡麵上了樓。“我要海鮮味兒的。”樓下傳來男人霸道的聲音。她心裡一堵,將泡麵狠狠地摔在桌子上,接了一水壺水,插上電。
草草吃過泡麵,熱水器正好裝好。她終於洗了來緬甸以來,第一個香噴噴的澡。穿上白色的睡裙,上二樓拿一條幹毛巾擦頭髮。男人快速衝了個澡上樓,就看見他那香噴噴的老婆正在擦頭髮。睡裙貼身,顯露出她姣好的身材,白淨的臉紅潤的唇,亮晶晶的狐狸眼,像一隻山林變幻出來的狐狸精。
他走過去摟住她纖細的腰身:“老婆好美!你咋長在我的心巴上?”說完親親她的臉頰。她抗拒地一推。他兩眼頓時熄了火氣,冷眼瞪著她:“勸你不要不識好歹。”眼淚從她美麗的狐狸眼裡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滾了下來。
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不是嗎?
坤沙實在受不了小哭包,不耐煩地問:“你到底哭什麼?老子英俊瀟灑,風流俊俏,哪點配不上你?”女人撇過腦袋不看他。他偏要問個明白,掰過她的臉看著她:“嗯?”
“疼”
“?”
“你壓著我胳膊了。”
“嬌氣。”
他挪挪胳膊,心想:嬌氣就嬌氣吧,稀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