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駕到
6月29日,天下第一樓,五樓。
自從得知這天下第一樓是蕭家的後,四哥便開啟了狗大戶模式,五樓被他給包了....
這讓蕭姑娘又腹誹不已,這個憨憨啊~~
天下第一樓的五樓,今天也在開始佈置了。
大圓桌被拆成了幾十份,抬了下去。
不斷有施工人員來來回回,還包括大量的侍女,幫忙擺弄著花花草草。
臨近中午時分,五樓又被佈置一新。
按照李明曦的方案,留了一個大概將近百來平米的空間,鋪了一張藍色的大地毯,當做比試的“舞臺”。
其餘的空間,並沒有怎麼改變,添置了幾十張桌椅,按照順序擺放好。
此刻,李四哥和陳袁二人,正坐在桌椅這品茗。
“蕭姑娘還沒到嗎?”四哥問道。
“還一會兒吧,我讓服務員去把菜點了,咱們等會兒一起吃。”
“嗯,去吧。”
兩人好像各有心事,都在悶著喝茶,有時候又不停的往樓梯口看看。
不一會兒,伴隨著兩道輕微的腳步聲,兩名白裳女子慢慢登上了五樓。
“蕭姑娘。”“蕭姐姐”
“小妹。”
兩人聞聲看去,見是苦等的人兒,立馬迎了過去。
“宸光兄”
“陳兄弟”
一番見禮後,幾人坐下。
李、陳二人的心情,明顯比剛才明朗了不少。
蕭淑慎姐妹倆本來是要直接過來的,半路上正好碰見了牙行的人。
於是順道兒,把昨天沒看完的宅子看了一下。
看了三處宅子,分別在西門大街、南大街、東大街。
先去的西大街,再到南大街,最後折返東大街,幾處宅子都還不錯。
蕭淑慎很滿意,最後還是定了東大街的宅子。這宅子原先也是一位狗大戶的,三進的宅子,新修不久基本沒住過。
離著衙門也算是三處宅子裡面最近的,於是蕭姑娘直接拍板定了下來,定金也都交完了。
過兩天把尾款補齊,一併辦手續就行了。
姐妹倆一上午跑著跑哪兒的,基本沒停過,也累的夠嗆。
忙完之後,便立即趕了過來。
蕭淑慎在經歷過昨天的事情後,把手槍也帶身上了。
別管藏哪兒了,總之是帶上了。
一身女裝的她,比昨天還要驚豔,差點驚掉了兩人的下巴。
好一會兒,兩人才回過神來,陳袁更是深深的看了蕭淑慎一眼。
就因為多看了蕭姐姐那麼一會兒,腰間便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
某人的一隻小手掐著,他那麼一片小肉,來回的擰。
“好了,好了,鬆手,我不敢了。”陳袁求饒道。
“哼”
另外兩人相視而笑,過了這個小插曲,四人坐定,飯菜也陸續上齊了。
“咱們大梁有幾個人參加比試?”蕭淑慎雖然猜到了些什麼,但還是朝四哥問道。
“我二哥、三哥都帶了人過來,就是不知道帶了多少。”
他想了一下,又道,“估計今天也應該要到了。”
沒跑了,我這憨四哥估計就是皇子了....
北莽不也來了幾位皇子麼?
“那宸光兄,你就這邊呢,包括我在內還有幾人。”
“還有兩人,安排在客棧休息。”
“除了比試對聯、詩詞,還有比武。”
“規則是怎麼定的?”
“第一天是比對子,第二天比詩詞,第三天比武道。”
四哥又道,“對子和詩詞簡單,都是三場,對子是要能對上,詩詞要意境、文采取勝。
比武的話,三局兩勝,但不可傷及對方性命。”
“那...”還沒等蕭淑慎說完,便聽得樓下一聲尖銳的鴨公嗓子喚道。
“二皇子、三皇子駕到!”
沒多會兒,便聽到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幾隊身穿鎧甲計程車兵迅速跑上了五樓,列隊開來。
兩名約莫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緩緩登上了五樓。
蕭淑慎聞聲望去,只見兩名身著華服的青年,正到了樓梯口。
一人氣質陰柔,令人感覺有些陰冷。五官清秀,身材俊逸。
另一人則和李明曦有幾分相像,不過臉部線條更柔和一些。
他的眼神更加沉穩、深邃一些,一看便是意志堅定之人。
李明曦見二人,便喊道,
“二哥、三哥,快來這邊坐。”
“四弟!”
陳袁幾人立馬站了起來,向兩位皇子施了個禮。李明曦一臉歉意的朝蕭淑慎看了過去,後者則回覆一個“我早就知道了”的眼神。
把他看的一愣一愣的,好看歸好看,還這麼聰明、善解人意,某人的心感覺都要化了。
陳袁是老熟人了,那二位也隨意。
但當二人看到姐妹倆,尤其是蕭淑慎時,二皇子愣了好一會兒,三皇子也被這兩人所驚豔到,但旋即眼神恢復了清明。
“四弟,好福氣啊!”
二人就坐後,三皇子再次看向了李明曦,打趣道。
“三哥,別取笑了,這位是我請的大才女,也是我的朋友。
蕭淑慎,蕭姑娘。旁邊這位則是她的妹妹,蕭淑琪姑娘。”
“噢?”在古代有顏又有才的女子,可是鳳毛麟角啊。
聽得李明曦介紹,二人不禁又多看了蕭淑慎一眼。
一般這等女子,大多來自豪門望族。
二人心道,這蕭家怎麼沒什麼印象啊?什麼時候竟出了此等女子,趕緊查查。
說著李明曦又給蕭淑慎二人介紹起了兩位哥哥,他右手指著氣質偏陰柔的二皇子道,
“這位是我二哥,李明昉。”
蕭淑慎姐妹朝他福了一禮,算是認識了。
然後又指著那位,跟他面相有幾分相似的三皇子道,“這是我三哥,李明智。”
蕭淑慎二人又朝李明智福了一禮,心道,這怕是憨貨的嫡親哥哥了吧?
相傳當今聖上無所出,四位皇子皆是由兄弟過繼而來。
果然,今日一見,不虛所言。
只是,為何獨獨不見大皇子?
“二位哥哥,你們邀請的才子呢?怎麼沒帶來啊?”李明曦納悶道。
“先安排他們去客棧了,這次的對手恐怕不好對付啊!”二皇子擔憂道。
“是啊,我等幾次邀請了張大家及其門生,卻屢遭拒絕,這也就罷了。”
三皇子一臉怒氣,又道:“今日來之前,卻聽說,他已答應了北莽之邀,前來掠陣。”
“這個老東西!吃裡扒外,不為人子!”
陳袁怒斥道。他見蕭淑慎一臉疑惑,又解釋道。
這張大家是南梁國文壇領袖,門生學徒遍佈大梁。
詩詞經義,造詣極高,卻不想甘為敵國驅使。
“什麼張大家,這就是個賣國賊啊!文學沒有國界,但特麼文人是有國家的啊!”
蕭淑慎一語既出,四座皆驚!
臥槽!蕭姐牛X,彪悍!
二皇子、三皇子則是一臉駭然,欣賞之意漸濃,賣國賊這詞總結的妙啊。
只是這姑娘確實有點彪啊!
某人則是一臉的欣賞與愛意,絲毫不加掩飾。
“蕭姑娘說得好!”三皇子讚賞道,接著他又道,“除了張....大賣國賊,聽聞莽國的歐陽大家、及其得意弟子即北莽第一才子——阿史那先生也將前來!”
“啊?”二皇子、四皇子、陳袁嘴巴張得老大了,都可以塞下一枚雞蛋了。
那歐陽大家都已快到耄耋之年了吧?這還來摻和?
特麼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看看別人家的文壇領袖,再看看自已家的。
歐陽大家名聲可是在張大..賣國賊之上啊!
他自小精通詩詞歌賦,經典要義,其所作詩詞更是意境深遠。
他的多首詩詞不僅被北莽朝廷收藏,列為傳世經典,更是在大梁國也推崇備至。
甚至聽聞大梁先帝也曾讀其詩詞,驚為天人,遺憾不能與之一見。
歐陽大家以一人之力,鎮壓南梁一國文脈幾十年,可見其文功之深厚!
其得意弟子阿史那先生,更是被譽為當世年輕一代中的第一人。
無數大梁年輕一代的文壇翹楚,被他壓得抬不起頭,多位大梁天驕曾仰天長嘯,“既生吾,何生聰?”。
甚至更有甚者文心被毀,口吐心血,差點一命嗚呼,從此於詩文一路再無寸進。
可見其二人之可怕!
蕭淑慎也在納悶,為什麼原主腦子裡一點東西都沒有。
哦,不,是關於這些大家的作品記憶,怎麼都是空白的?
按理說,如果真像他們說的這樣,那不是天下傳唱,人人皆知了嗎?
況且,河中縣距離北莽如此之近!
難道原主不讀詩詞,不喜文藝?
好歹家裡還有個工具人秀才,真是百撕不得騎姐!
沒道理啊,像大梁的傳世經典,前朝詩詞,這些記憶原主腦子裡還是有的啊!
想不明白!算了,不管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本姑娘倒是要見識一下,這些大佬到底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