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石門緩緩開啟,一縷外界的光線斜照進來,映在我臉上。我邁步走出,來到了外房。
無首師姐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事情已經安排妥當,你自已去吧。”
“子時三刻之前,務必回來。”
我點了點頭,應聲答道:“明白了,師姐。”
再抬頭時,卻發現師姐已經沒了蹤影。
“這,我還不知道路呢!”師姐走的乾脆,我不由得苦笑一聲。
無念寺如此龐大,道路錯綜複雜,我還真是不太知道該如何前往目的地。
不過,幸好我還有小白。
“小白,過來!”
“我不打你,辦正事了!”
我輕聲呼喚,不一會兒,小白虎便從室內奔來,停在我的腳邊,用那雙靈動的眼睛看著我。
“好狗!”我蹲下身來,輕輕撫摸著小白虎的毛髮,對它進行安撫。
“嗷嗚!”小白虎很快就不計前嫌,迷失在我的溫柔之中。
它不斷用腦袋蹭著我的手,臉上露出享受的神情。
搞定了小白,我在外房的桌子上取了文房四寶,凝神聚氣,手中的毛筆如有神助般在紙上揮灑自如。
不一會兒,一隻栩栩如生的大黑狗形象便躍然紙上。
我修煉的《天殘無相功》包羅永珍,涵蓋了天殘教的眾多功法典籍。
然而,魔教的功法大多血腥暴力,讓我心生牴觸。
反而是一門冷門的畫皮鬼術,引起了我的興趣。
這門功法幾乎不需要殺生,我研學之餘,連帶著培養了自已的繪畫技巧。
再次看了看紙上的黑狗,栩栩如生,彷彿隨時都會從畫中躍出。
我忍不住自誇了一句:“不愧是我,這畫功,這速度,就是非同一般!”
我將宣紙擺到小白虎眼前,指了指紙上的黑狗,對小白虎說:“小白,去找它!”
小白虎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它點點頭,昂起頭來,用鼻子一頓猛吸,似乎在透過這種方式,捕捉畫中黑狗的氣息。
過了一會兒,小白虎似乎已經有了發現,它衝我嗷嗚一聲,然後開始在前方帶路。
別看這傢伙兩年也就長到兩尺多長,那速度說是風馳電掣也不為過。
不過這兩年我也不是白過的,《天殘魔功》已經被我順利練到第二層頂峰,眼看就要突破第三層。我完全跟得上小白虎的速度。
小白虎對於鑽洞和挖洞的本事一流,總能找到一些狗洞貓洞鑽進去。
而我對於翻牆這個技能似乎天分奇高,它找到洞的地方,我總能從上面飛身而過。
這種不走正道的行為,為我們節省了不少的時間。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我就在小白虎的帶領下找到了大黑狗。
當我找到大黑狗時,它正帶著滿身的傷痕,跪坐在無鼻師兄的院子裡。
那疲憊而堅定的眼神,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的到來。
我來之後,它彷彿腦袋後面長了眼睛一般,靈活地轉過頭。
“汪!”
它衝著我發出一聲深沉的犬吠,像是在打招呼,又像是在訴說它的等待。
“大黑,我來看你了。”我輕聲說道,儘量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溫和而無威脅。
大黑狗聽到我的聲音,疲憊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但更多的是期待和信任。
我慢慢走近它,伸出手想要撫摸它的頭,以示安撫。
“不要慌,不要怕,小弟我現在混起來了,以後你跟著我,就是我的狗,只會比跟著無鼻師兄,更加風光!”
我微笑著說著話,希望能夠給它帶來一些安慰和希望。
大黑狗似乎聽懂了我的話,眼神中的警惕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依賴和信任。
它輕輕地搖了搖尾巴,像是在回應我的話。
突然,大黑狗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猛地站起身來,轉身向無鼻師兄的屋子跑去,我連忙跟上。
在大黑的帶領下,我們穿過了無鼻師兄的院子,來到了他的屋子裡。
屋子裡擺滿了各種雜物和擺設,但大黑狗似乎對這些東西都不感興趣,徑直跑到了一棵盆景旁。
這棵盆景擺放在一個角落,看起來並不起眼。但大黑狗卻緊緊地盯著它,然後用爪子小心地移開盆景,露出了一個被掩埋的小洞。
大黑開始用爪子扒拉地面,小白虎也好奇地上前幫忙。它們兩個一起努力,不一會兒,就挖出了一個紅木盒子。
這個盒子雖然沾滿了泥土,但依然能夠看出它的精緻和古樸。
大黑狗小心翼翼地叼起紅木盒子,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接過盒子,心中充滿了疑惑。這個盒子裡到底藏著什麼秘密?為什麼大黑狗會把它交給我?
然而,就在我準備開啟盒子的時候,大黑狗突然毫無徵兆地往旁邊的牆壁上一撞。
只聽到一聲悶響,大黑狗已經倒在地上,鮮血淋漓,再也沒有動彈。
我一看倒地的大黑,半邊腦袋都凹陷下去,鮮血淋漓,絕對是沒救了。
我的心狠狠一痛,彷彿被重錘擊中,禁不住大撥出聲:“大黑!”
就在這時,小白虎突然跑了過去,一口咬住大黑的脖子,開始拖動它。
我看見後雷霆大怒:“小白,你還是不是人?大黑已經死了,你還要這樣對待他的屍體!”
然而,小白虎委屈地嗚嗚了一聲,並沒有停止它的動作。它的身上冒出透明的光芒,似乎在發動什麼異能。
我一時驚奇,疑惑地看著小白虎,沒有上前阻止。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則顛覆了我的認知。
隨著小白虎的拖拽,地上的鮮血開始回流進入大黑狗的身體,它塌掉的半邊腦袋居然慢慢地支撐起來,恢復成了原樣。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不一會兒,這前一刻才死掉的大黑狗,居然睜開了眼睛,迷茫地看著我和小白。
我驚喜交加,上前仔細檢查了大黑,發現它真的已經恢復了生命跡象,雖然還有些虛弱,但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
死而復生的大黑狗,雖然生命重燃,但眼神中卻透露著深深的絕望。
它掙扎著爬起來,似乎並未從之前的傷痛中恢復,而是帶著一種決絕,依舊要向牆壁撞去,意圖再次結束自已的生命。
我見狀,心中五味雜陳,既驚訝又無奈。我知道,如果不阻止它,大黑可能會再次陷入危險。
於是,我迅速上前,運起十成功力,瞄準大黑狗的下巴,飛起一腳踢去。
“砰”的一聲,大黑狗被我踢到了牆上,很乾脆地暈了過去,又軟軟地倒在地上。
“媽的,”我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作為一條狗,連苟且偷生都不會,真是個廢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