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石火之間,向晚晴已經在腦海裡想了好幾個理由,來證明看出性別這技術對於一個神醫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她還特意組織了一些專業性強的用詞,以便可以糊弄過去。

誰知嬴川卻沒有再追問下去,好像預設了她的說法似的,又抑或對於她發現這個秘密無所謂?

她自然不是靠醫學專業發現的,而是她看過原書嘛。

眼前這個男扮女裝的“女子”名叫容昳,容昳,容易,易容,哈哈哈,原書作者起這個名字的用意便在此,一猜就著,通俗得很。

容昳實際是嬴川暗衛組織裡的人,表面是上一所樂坊的老闆,善音律,他彈出來的樂曲不僅僅可以陶冶情操的,還能殺人於無形。

長相妖豔,原本就雌雄難辯,再有心一裝扮,誰又能認得出來?

得虧他的人設是賣藝不賣身,要是賣身不得涉露了?

不對,如果他直接以男子的身份賣身,想必也能風靡勾欄舍瓦的。

別看他表演走路嫋嫋娜娜,殺起來人可是狠辣得緊,相當於東方不敗一樣的人物。

哈哈哈,嚴重懷疑原書作者是照著東方不敗的形象來塑造容昳的,老前輩的經典真是深入人心啊。

既然嬴川這個主子都沒有說什麼,容昳心裡就算再震驚,也不敢表現出來,更不敢多嘴一句,垂立一旁,直到嬴川讓他下去,他才恭謹地施了一禮然後離開了。

“等等,需要你準備一個沐浴的大桶來,還有熱水。”向晚晴適時出口說道。

容昳頓了頓,沒有聽到自家主子出言反對,他應了聲“是”便下去準備了。

雖然空間不能在被追殺時躲進去逃命,但卻可以儲存很多東西,並且像現代的冰箱一樣,放進去的東西能保鮮,不會壞掉。

此刻向晚晴還是很慶幸自己有這個空間的,因為裡面放了很多藥材,嬴川接下來排毒要用到的都有。

她正要從空間拿出來準備,猛地想到若就這樣拿出來,好像又很解釋啊。

剛才她拿出澆樹水泵,又放回去這件事,都還沒圓呢,不過嬴川這傢伙竟然沒問,他真是一點兒好奇心都沒有的嗎?

果然是傲嬌人設啊!

於是在容昳將大木桶這些東西弄進來時,她只好問容昳坊裡有沒有備著藥材。

“有的,坊裡常年都會備著藥材,以備主子不時之需。”容昳的聲音婉轉若鶯歌燕語,真是比女人的嗓音還要嫵媚動聽幾分。

真是太好了!

看來這裡是嬴川常來的療傷之地啊。

向晚晴當即報了一串藥材名,容昳聽後說坊裡基本都有,就缺了一種。

向晚晴想了想,她空間裡剛好有這種藥粉,用來代替也行,當即讓容昳將藥材備來。

容昳下去後,向晚晴讓嬴川脫了上衣,從空間裡拿出一塊巴掌大的磁鐵,將他身上的銀針一一吸出來。

沒想到羸川卻對她的磁鐵來了興趣,她剛拔完銀針正要將磁鐵放進空間時,冷不防被嬴川奪了去。

“這可是好東西,極難得。”嬴川仔細地打量著那塊磁鐵問道,“你身上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到底是從哪裡得的?還有,你是放在哪裡的?”

嬴川說完突然逼近向晚晴,開始動手去扒她的衣裳。

“幹什麼?要非禮嗎?”向晚晴想推開嬴川,可她哪裡是他的對手,不一會兒,上衣就被他扒到了胸口,露出白嫩光滑的兩個香肩。

而容昳正好端著藥材進來看見這一幕,他目不斜視,將藥材迅速放下,又迅速轉身離去了。

向晚晴“……”

她不知道的是,容昳面上不顯,內心卻掀起了大風暴:“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竟能接近主子?他家主子終於可以做回正常的男人了嗎?那他是不是也可以恢復男兒身了?哎呀,誰知道他的苦啊,就因為長得俊,善音律,結果被主子安排了這麼個差事,再演女人下去,他都懷疑自己要彎了!”

……

“變態啊,放開我。”向晚晴氣呼呼地捏了兩根銀針在嬴川的兩處痛穴上刺了一下,嬴川吃痛,終於放開了她。

向晚晴拉好衣裳,將藥材加到熱水裡,輕輕地攪拌,直到藥材的味道散了出來,這才讓嬴川脫衣服躺在水裡去。

誰知她一扭頭便看見嬴川已經一絲不掛了。

???!!!!

好像沒什麼問題,只是這傢伙也未必太……隨便了吧?說好的厭女人設呢?

原書作者沒將男主這人設立好啊,等她回去,一定要到評論區裡跟原書作者好好提提意見,讓她好好修修文。

嬴川躺進水裡後,向晚晴就給他施針,按摩排毒。

這次他體內的毒是被故意激發的,就算解了,也對他的經脈造成了一定的損傷。

更何況,這種保守治法太慢了,本來上次他已經給嬴川排出了部分毒,可這次發現他體內的毒好像又加深了。

這樣一來,得什麼時候才能幫他將毒清乾淨?

她什麼時候才能脫身?

最好將嬴川帶進空間裡進行血排,排一次的效果相當這種保守治療的十次。

因為走神,向晚晴手上的力量不由得沒輕沒重起來,冷不防聽見了嬴川的幾聲悶哼。

她回過神來一看,嬴川的身上被她掐出了不少紅痕,跟他身上那些舊傷痕交錯在一起,顯得既猙獰又曖昧!

這傢伙絕對是故意叫出聲的,看他這背的傷痕都密得跟魚鱗似的,有好幾道劍傷還是深可見骨的那種,她那幾下捏給他撓癢癢都不夠力呢。

這傢伙就知道膈應她!

“對了,我想帶你去個地方!”向晚晴想跟嬴川說她有空間的事,誰知她話才說了一半,嬴川就乾脆地應道:“好!”

“你都沒問我要帶你去哪兒,你就答應?就不怕我害你?”向晚晴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嬴川對她這話卻不置可否,頭枕在木桶邊緣,閉上眼睛假寐,一副等她說下去的樣子。

“這傢伙咋就這麼欠揍呢!”向晚晴心裡忍不住罵了句,斟酌著語言要怎樣跟他說,在腦海裡想了好一會兒,才發覺她好像說不清楚。

“算了,你直接穿上衣服跟我去。”向晚晴問道。

“我可以不穿衣服去嗎?”嬴川突然睜開眼睛看著向晚晴,那眸子裡彷彿有兩束火光在跳動,比天上的星辰還要亮幾分,看得向晚晴的心跳又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