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專注訓練,悄然無息成為過去。
這日臨近傍晚,小有心得的向牧遠正想找人切磋交流,不由地想到幾日不見夥伴們。
串了個門子,見嚴睿、王天駿倒是在休息廳內討論地熱火朝天,可細看下,瞧出了些不對勁。
童敏,谷佳欣人呢?
詢問下,童敏趁休息期間取水去了,可轉而問到谷佳欣情況,不想竟問出了個擔憂來。
“谷佳欣這幾天不知道怎麼搞的,敏敏好幾次邀她來武神宗集訓,總推三阻四的,也不知背地裡瞎忙活什麼。”
這話頓時令向牧遠心中一緊,腦子裡冒出個不好的預感來
不會又溜去天下亨賭牌了吧?!
向牧遠急問上:“今日呢,問過了嗎?”
“中午敏敏去過她住處,人不在,留了傳息,她回信給敏敏回信說,自已和朋友在一起,不方便,就不來集訓了。”
擦著汗,嚴睿也是挺上火的。
王天駿說到:“依我看,谷佳欣八成是去天下亨打麻將去了。成天不幹正事,三天兩頭地朝那兒跑,看樣子賭癮還不小嘞;估計是嫌我們說教的煩,所以總找理由搪塞。”
“王大哥,天下亨中魚龍混雜,陷阱極多,長此以往,谷姐姐怕是要出事的。”
“牧遠。”
心中焦慮間,童敏剛好取水折回。
“童姐姐,剛好你來,我正在和王大哥他們聊谷姐姐的情況,她又偷偷跑去天下亨賭牌的事,你是什麼想法?”
“我也正為這事兒發愁。牧遠,我挺擔心欣欣的,她最近好似著了魔似的,隔三差五地她那同鄉往天下亨跑。好話歹話我都說了個遍,可欣欣她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滿腦子在意的就是打牌贏靈玉的事兒;為了這事,昨兒個我還跟她吵了一架,根本拿她沒轍。”
“都說久賭易成癮,谷姐姐此時怕是已經泥足深陷,不可自拔;單純的勸,怕是不奏效的。”
童敏說到:“奏效與否,終歸要跟那傻妮子嚴明其中的厲害。我打算去天下亨走一遭,管他是軟勸強拽,先把她帶出來再說。可眼下天下亨內是個什麼複雜環境,我真沒底,正好你來,牧遠,能不能陪我走上這一趟,探個虛實?”
說到這兒,童敏眼圈一紅,滿面踟躕與擔憂。
“不是不行,童姐姐,關鍵——”
當話題轉向天下亨的探聽虛實之行,旁聽的另兩人好奇心立馬被點燃。
“關鍵還不清楚嗎,婆婆媽媽的,關鍵就是把谷佳欣那蠢丫頭逮回來!咱們四張嘴,八隻手,還制不住個賭鬼丫頭片子?順道,我也想見識見識天下亨究竟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令谷佳欣樂不思蜀,流連忘返。”
嚴睿強接話,神情間躍躍欲試。
“我贊同嚴睿的說法,大家一起去,人多有照應,順道也可以長長見識。”
見狀,童敏倒是來火了:“你倆究竟是擔心欣欣的安危,還是貪圖天下亨裡的新奇?你們當是去獵奇啊,一個個摩拳擦掌,興奮難掩的樣子,高興得太早了吧!那地方,鬧不好,是要搭進性命的。”
童敏心急可人不糊塗,當即拆穿他倆心中那點小九九,斥責如火。
嚴睿王天駿二人自知理虧,悶聲不語在旁。
“你們有什麼顧慮,有什麼盤算,我左右不了,但欣欣當下有危險,我實難放任不管,更不能棄她於不顧。去天下亨走這遭,我勢在必行,至於你們,去於不去,我只做請求,不做要求。但若你們真要同去,那就請拿出幾分對待同伴安危的真誠來,這不是鬧玩的事。”
“童姐姐莫急,你先消消氣。”
此時向牧遠站出來勸上。
把水遞上,他冷靜地說上:“此行天下亨,勢在必行,但有一點童姐姐需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屆時萬一谷姐姐聽不進去你我的規勸,不願意同我們離開,你打算如何做?難不成要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和賭坊鬧開,堂而皇之地綁谷姐姐走?!”
“我,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
勸誡聽進去,童敏也是滿面拿不定。
“既然童姐姐心裡沒有主意,那不妨聽聽我的建議?”
“你說牧遠,我聽你的。”
向牧遠點點頭,說到:“谷姐姐現在的情況,不要一味專注於勸,而是要她自已切身明白賭坊內藏著的惡。雖估不準麻煩會不會立馬找上谷姐姐,但我建議咱們悄悄多跟幾趟,多去賭坊那頭掛著些,這樣一來總會逮住機會,進而斬斷谷姐姐愛賭牌惡習。摸過烙鐵痛過爪子,才知道有些東西碰不得,所以童姐姐必須謹記著,我們去天下亨是替谷姐姐看緊麻煩,而不是製造麻煩;行有行規,畢竟是別人的地盤,我們在未摸清規矩前,切忌莽撞行事。”
“你說得在理,牧遠,是我太急躁了些。”
就在這時,幾個修煉者走進休息廳,嘴裡滿是風聲。
“最近好多老生都起了大動作,我們可得格外小心著,千萬彆著了他們的道。”
“這些狗孃養的又打什麼歪主意?真要把我們趕盡殺絕?!”
某新生一聽,憤然不止。
“你就配嘴上憤憤,要真被那幫狼崽子盯上,隨便變個花樣都可以玩死你我!”
雖知同伴在氣憤些什麼,可實力差距終是現實,那人又警告到身邊同伴。
“記住,小心駛得萬年船!我聽說義雲天的人最近經常出沒天下亨,估計又有幫傻子要倒大黴了。尤其是你,成路,爛賭成性的狗東西,這段時間趕緊給我收斂好,別三天兩頭往天下亨跑!”
“大哥,我盡力,盡力!”
“盡力?你少給我打花腔!我把醜話說在前頭,腳管不住,我剁你腳,手管不住,我剁你手;要是著了那幫狼崽子的道,其下場,比我剁你手腳還慘千倍萬倍!要不聽勸,屆時中了對方的圈套,甭指望勞資救命爛賭鬼的命!”
狠話間,那叫成路的訕訕一笑,挺知趣地表態上。
“聽勸,聽勸,非常時期我自然聽老大您的安排。現今天下亨裡下得套極深,我還不至於傻頭傻腦地往裡鑽;我親眼所見,昨日有人輸紅了眼,連緩靈劑這玩意兒都壓上了。”
“傻佬一個,這東西豈能隨便拿出來招搖,純屬找死!“
連緩靈劑都賭上了?
這話傳進向牧遠耳裡,心裡頓時咯噔一響:
難不成谷姐姐手裡的緩靈劑,也被義雲天的人盯上了?
這下,再有什麼顧慮,向牧遠也穩不住了。
“大家趕緊收拾收拾,我們即刻去天下亨探探情況。”
“啊?!就這麼去?好歹也整身像樣的行頭,好……”
一見向牧遠不苟言笑的神情,嚴睿當即拍拍自已的嘴,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