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總是與顧家產生關聯?這巧合實在匪夷所思!

沈知畫緊捏衣角,神情尷尬。

昨晚才見過顧建,此刻又連線到顧建的女兒,看來顧家這關終究過不去了。

只是此次幫助顧家後,她便要與顧宴辰退婚。

這門親事原本屬於沈香,如今落到她頭上,實非她所願。

況且上次的糊塗事,更要與顧宴辰保持距離,她不想年紀輕輕就結婚。

賺錢,壯大門派,才是她當務之急。

“我爸爸外出遭遇車禍,至今杳無音訊,沈大師可否幫忙尋找。”

顧淼面色沉靜。

顧建離開沈家後,在返家途中遭遇車禍。

待警察趕到,現場僅餘撞毀的車輛,卻不見顧建的屍首。

顧淼關注沈知畫的直播已久,對沈知畫深信不疑。

“沈大師,我爸爸還活著嗎?”

沈淼再次試探性問道。

沒了護身符,便可謂命懸一線啊!

沈知畫猶豫片刻後開口:“存活機率甚微。”

沈淼微微皺起眉頭,看不出是喜是怒,只道:“沈大師家在何處?發位置給我,我去接沈大師。”

沈知畫私信給了沈淼地址後,對著直播間的水友們說道:“此事牽連甚廣,就不全程直播了,諸位再會……”

話畢,直播便被結束通話了。

【沈大師來去匆匆,此番是與顧家千金勾結,二人秘謀去了!】

【……】

【若是能見到顧家千金,是否會接觸到京圈太子爺呢!】

【京圈太子爺究竟是誰?】

【顧氏集團總裁顧宴辰唄!其家富貴權勢,自身亦甚為優秀,只聽聞他對女人毫無興趣,委實可惜……】

沈知畫微信收到一條好友申請。

【我是顧淼。】

沈知畫點選同意。

新增成功後,再無任何訊息。樓下忽然傳來沈香驚詫的聲音,“什麼?顧叔叔遭遇車禍,杳無蹤跡了?!”

繼而傳來沈父的嘆息聲,“可不是嘛,此番顧家怕是要掀起軒然大波,車子都被卡車撞得粉碎,顧建存活的機率微乎其微。”

“不行,我要去找顧哥哥!”

“淼淼姐!你怎麼來了?”

“是找姐姐的?!”

緊接著是一陣紛亂的腳步聲,而後幾秒,沈知畫房間的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

顧淼眯起美眸,凝視著屋內的少女,“你給我發沈家獨棟別墅的地址,我還當你發錯了,原來沈大師竟是沈家千金啊!”

沈知畫今日身著純白色短袖,下身穿著破洞牛仔褲,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身上揹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帆布包,也不知裡面裝了些什麼。

“沈大師?”

眾人皆面露疑惑,沈香更是不屑地翹起唇角:“淼淼姐,你有所不知,姐姐這幾日神神叨叨的,你莫不是被她騙了?還有……顧哥哥他現下如何了?”

她一副擔憂的模樣,看似嬌柔且善解人意。

“沈叔叔,想來你們是有所誤會,沈小姐當得起大師之稱。我還有要事找她,就不久留了。”

言罷,顧淼便拉著沈知畫下樓了。

顧淼和沈知畫上了一輛紅色跑車,沒錯,正是蘭博基尼。

顧淼看了一眼後視鏡,發現沈香正呼哧帶喘地追出來,不由嘟囔:“真是討厭的傢伙。”

沈知畫翻包的動作一頓,饒有興致地問:“你和我這個妹妹之間,是有什麼矛盾嗎?看你的樣子,似乎並不喜歡她?”

近距離接觸,顧淼更美了,身上的香水味與她的氣質甚是相配。顧淼一踩油門,車子便迅速駛遠了。

聞得沈知畫詢問,她亦爽直,“我說實話,沈大師不要生氣。”

“你妹妹心機深沉,為人城府頗深,非表面那般單純,還一心想要嫁給我弟弟,真是不自量力。”

“幸虧與我弟弟有婚約的是你,輾轉曲折,沈香只不過是沈家的養女。”

說到這裡顧淼像是鬆了一口氣,手搭在方向盤上她紅唇微微盪漾起弧度。

“這下子好了,你這個弟媳我很喜歡,沈香就別想了!”

“我……”沈知畫嘴角微搐,意欲辯解,卻被顧淼打斷,“此等事,羞澀亦屬常情,不再多言。”

沈知畫:“……”

…………

“沈大師,你確定我父親在這裡?”

顧淼駕車駛出京都市,來到離市區甚遠的一片亂葬崗。

此時已是晚上七點多,亂葬崗裡有人的骸骨和動物的屍體,幾隻黑烏鴉不時躥出,站在骷髏頭上,用陰森的目光盯著沈知畫和顧淼。

顧淼雖信風水,但不信世上有鬼,膽子也大了不少。

然而,她還是有些害怕,挽住沈知畫的胳膊,身體抖如篩糠:“好人在這裡恐怕也難逃厄運!”

沈知畫擺弄著手中的羅盤,羅盤上的指標不停旋轉,她眼底閃過一絲金光:“顧小姐,若你給我的你父親的生辰八字沒錯,那麼他一定還活著。”

“那在何處?”顧淼眼神閃爍,她取出手機開啟手電筒。

手電筒的光芒驅散了部分黑暗,尚未等她心安,沈知畫便急切道,“關掉!此處陰氣較重,你如此會引來更多孤魂野鬼。”

“好吧,但此地甚是黑暗。”

顧淼懊悔來此,早知如此,她便僱兩名保鏢陪同,好歹也能有點心理安慰,不至於如今這般驚恐萬分!

沈知畫無暇顧及顧淼,她從帆布包中又取出一隻千紙鶴。

“去吧!”

千紙鶴竟自行撲騰翅膀飛起,無風而動,實乃詭異,又在這死人堆中。

顧淼吞嚥了一口唾沫,嬌容滿是驚愕與崇敬,她似乎更喜愛這位未過門的弟媳了。

這等本事,京都市再難尋覓!

千紙鶴落在一處新墳包上,沈知畫上前來到旁邊,未等顧淼言語,她便雙手掐訣,唸完咒語,只見四周颳起了詭異的陰風,吹得顧淼通體發涼。

那股寒冷,深入骨髓。

顧淼抱著肩膀,打了個噴嚏!

“啊欠!”

“沈大師,你不覺得突然變冷了嗎?我為何如此之冷?”

“現下六月,即便夜間也不該如此寒冷,我這腦袋也昏沉,肩膀也一樣。”

與此同時,她的肩膀上坐著一個鬼嬰,又名泰國古蔓童。

這隻古蔓童雙眼漆黑,眉宇間長著一個豎瞳,緊閉未開。

它笑時,嘴角咧至耳根,一雙毫無血色、慘白的小手輕輕捂住了顧淼的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