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單數
劇本遊戲:我用你的身體演戲 六神ing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我站起來質問她。
“不,我......”楊花支支吾吾地說。
聞言,林輝凝視著她說道:“你要是知道什麼就早點說出來,否則之後還會有人死。”
眾人紛紛轉頭看向楊花,密集的視線讓她十分不自在。
她嘆了口氣道:“算了,告訴你們也無妨,李宇是被我的能力殺死的。”
“啥玩意?你幹嘛要殺他?”張家海不可置通道。
“我說的是被我的能力殺了,不是我殺了他!”
“這有什麼區別,難不成你的能力還能被其他人用?”
“沒錯,我就是這麼認為的!”楊花十分肯定道。
見她如此確定,我們幾人面面相覷,想不出個所以然。
“你先說說自已的能力是什麼。”林輝問。
攤牌之後,楊花的情緒緩和不少,她深吸了一口氣,用平靜的語氣說:“殺人,被我盯上超過三秒的人會死於心臟麻痺。”
“臥槽?!什麼逆天能力?”張家海震驚道。
“沒有......什麼限制嗎?”我有些不可思議地開口道。
楊花搖了搖頭,說:“沒有,如果說有什麼限制,那就是每次遊戲只能用一次吧。”
隨後她又補充道:“但我可以很肯定,我的能力沒有消耗,所以李宇根本不可能是我殺的。”
“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這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張家海說。
楊花嘆了口氣,說:“沒有證據,不管你們信不信,事實就是這樣,我和李宇連話都沒說過兩句,有什麼殺他的理由?”
“這......”我陷入沉思。
楊花說的很有道理,她沒有理由殺一個不相干的人,如她自已所說,這個能力每次遊戲只能用一次,犯得著把保命的手段這麼交出去嗎?
“為什麼你看一眼就知道人是死於心臟麻痺?”林輝突然發問。
“因為我用這招殺過不少人,他們的死狀是什麼樣我當然記得。”楊花說。
“好傢伙,殺人狂魔!”張家海感嘆道。
楊花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你要是再逼逼個沒完,我不介意把能力用到你身上。”
“我潤了!”張家海聽完連忙躲到門外。
“好,那麼先假設你剛才的話都沒有說謊,李宇的確不是你殺的,那麼殺他的會是誰?據我所知,能力是不會重複出現的,不同的人只會擁有不同的能力,所以不存在我們在場的人當中有誰的能力與你相同。對此,你有什麼頭緒麼?”林輝分析道。
楊花眉頭緊鎖,沉思片刻之後,也只好搖著頭說:“我想不到。”
“既然你不清楚,那我就說說我的看法。”
“首先,假設有一個人可以竊取你的能力為他所用,那麼,在房門上鎖的情況下,他又是怎麼進來的呢?”
“假如那個人有開鎖的能力呢?”王一棟說。
“我覺得應該不是,假設那個人沒有經過李宇的同意下擅自進來,作為職業殺手的李宇不可能察覺不到這點。”我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看法。
林輝點頭稱是,說:“並且能力只有一個,假設他能竊取能力,那必然不能再用其他能力,除非一點。”
“什麼?”楊花問。
“除非我們當中有誰的能力可以用來快速開鎖,或者能夠無視門直接進來,在他用完這個能力之後馬上再竊取你的能力。”我朝楊花解釋道。
“沒錯,如果速度夠快,即便李宇發現了也不會怎麼樣,因為接下來他只需要盯著他看上三秒鐘就好了,即使李宇反應再快,也想不到自已被看了三秒鐘就會死於非命這點。”林輝說。
林輝頓了頓,接著說:“所以我們在場的人中,有誰的能力可以辦到這點嗎?”
眾人見狀,紛紛搖頭表示不行。
“如果大家沒有撒謊的話,那麼我只能認為李宇是死於規則之下了。”林輝給出了他的結論。
眾人沉默了,的確,如果在場的人沒有說實話,其他人也不會知道,那麼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此時,樓下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這件事先這樣吧,老闆已經來了,我們應該先去拿今天的線索。”林輝說著便走出房間。
我們也跟著走了出去,臨走之前我看了一眼李宇蒼白的屍體,想到這人幾個小時前還活著,我還有些不敢相信現在發生的一切,總感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下樓之後,老闆果然靜靜站在吧檯的位置,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
他身材十分臃腫,穿著一身灰色的衣服,戴著一副黑色的墨鏡,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他一直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沒有看過我們一眼。
“在決定好問什麼之前,不要跟他搭話。”林輝提醒我們道。
我們點了點頭,一起走到吧檯前。
吧檯上靜靜躺著一張紙條,和昨天晚上的一樣。
林輝拿起紙條,將上面的內容展示給我們。
紙上的紅色墨水顏色似乎比昨天更深幾分,上面赫然印著一個字——單。
“又是單?”我難以置信的說道。
“喂,怎麼又是這個?到底什麼意思?”張家海對林輝說道。
“還不清楚......嗯?”林輝話還沒說完,吧檯的老闆居然有了反應。
他的臉動了動,一股沙啞到彷彿從深淵裡鑽出來的聲音從他空洞的嘴裡傳出來。
“單......數。”說完,老闆直接化作虛無,消失在原地。
而後,一樓的大門突然開啟,隨即重重關上。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我看到了外面的景象,是白茫茫的一片濃霧。
“喂?今天的問題就這麼用掉了?!”楊花朝張家海喊道。
“我不是在跟他說話啊......”張家海一臉委屈道。
“而且昨天他不是用筆寫在紙上嗎?怎麼今天突然會講話了。”感受到楊花殺人的目光,張家海弱弱說道。
“算了,也不是一無所獲。”林輝收起紙條,坐在沙發上說道。
“唉,好不容易才捱到他來。”楊花嘆了口氣,在吧檯的貨架上挑選酒。
“那老闆離開的方式簡直和鬼沒兩樣,你們說李宇會不會是他殺的?”我說。
“不排除這個可能,或許是因為昨天我們遵守的規則不對,所以靠最外面房間的李宇首先被殺掉了。”王一棟分析道。
“沒錯,如果老闆沒有騙我們,那麼今天的規則可能才是人人數保持在單數。”林輝說。
“這麼一來不就解釋的通了?昨天楊花和楊思怡他們兩個人不是在一起睡麼?如果昨天說的單是讓每個人單獨睡一個房間,那她們兩個不就違反規則了?”張家海恍然大悟道。
楊思怡聞言沒有吱聲,表情有些難過,似乎有些自責。
“喂,你別賴我們身上,那隻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楊花扭頭不滿地說道。
眼看他們兩個又有點火藥味,我打算出言打斷,可這時楊花卻發出驚呼。
“喂,你們看這裡!”
“幹嘛?”張家海問。
“那個夾層復原了!”
“啥?”我們幾個人一起走過去,發現剛才埋失魂者的那個洞不見了,碎掉的木板也消失了。
“難不成是老闆乾的?”張家海問。
“假如是這樣,那是不是意味著裡面的東西還會再出來一次?”我說出自已的憂慮。
“那大家都完犢子了,昨天我們三個大男人都打不過他,現在李宇都死了,要是他再出來,我們拿頭打啊?”張家海不安道。
說著,張家海左顧右看,找了一張吧檯前的凳子舉起來。
“你要幹嘛?”我問他。
“那還用說,當然是把這裡拆了,把下面那鬼東西弄出來分屍!”說著他便把凳子重重砸了下去。
我來不及制止他,快速躲開防止被他誤傷。
“要是你提前把他放出來了咋辦?”我喊道。
張家海一邊砸一邊說:“出來就出來,反正早晚都得出來,還不如就現在,我可不想晚上睡覺的時候還要起來跟他打架。”
聽了他的話我啞口無言,想說些什麼又找不到理由。
林輝也在一旁靜靜看著,並沒有出言阻止。
砸了好一會終於有了效果,在弄廢一張凳子的情況下,那個夾層終於被開啟了。
不出意外,昨天那具失魂者的屍體果然還躺在裡面,昨天被李宇留下的刀傷也還在。
“還好沒動靜,看我的。”說著,張家海掏出那把匕首,兩隻手握住,蹲在地上狠狠朝屍體上刺去。
一下又一下,直到屍體被刺成馬蜂窩,他才停手。
好在屍體的血早就凝固,要不然非得濺他一身不可。
在他剛刺了幾下的時候大家就嫌惡心都走開了,只有我留在這裡看著,希望藉此機會鍛鍊一下心智,早些習慣這種血腥的場面,以後才不會這麼慌張。
反觀張家海,他看上去相當冷靜,好像自已刺的不是人,而是魚一樣,臉上毫無難受的表情。
“操,累死了,這樣應該起不來了吧。”張家海氣喘吁吁地說。
“難說,這種東西脫離正常生物的範疇了,建議你把它的手腳筋挑了,這樣他活過來了也起不來。”我提議道。
“好主意。”張家海對我比了個大拇指,繼續賣力的幹起來。
“想不到你看起來老老實實的,也這麼殘忍。”楊花調侃道。
我無言以對。
見林輝正對著茶几上的紙條發呆,我走過去詢問道:“林輝,有沒有什麼發現?”
他突然轉過頭用一種很嚴肅的目光看向我,讓我不由一怔,“你應該清楚吧?”他說。
儘管我不想開口,但還是要說出這個恐怖的事實。
“我們現在是......六個人。”
說完,我不由地嚥了咽口水,目光環視了眾人一圈。
眾人心知肚明,但無人發表意見。
“我說,真要殺一個自已人才能活命麼?”王一棟猶豫了片刻,開口道。
“老闆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吧。”林輝答道。
“可如果他指的是其他東西呢?比如床......或者凳子?”楊花抿了抿唇道。
“你自已相信嗎?”張家海用衣服擦拭了一下匕首上的血跡,說道。
“那好,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主動去死的,你們......別逼我。”楊花用一種冰冷地眼神看向眾人,警惕地說道。
“我也不想殺人,同樣的,也不想被人殺,要不還是晚點再說吧,也許還有迴旋的餘地?”我提議道。
“隨便你們。”林輝推了推眼睛,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楊思怡,別一直不說話,你什麼看法?”他對縮在另一張沙發上的楊思怡說道。
“我不知道......你們決定就好了......”她依舊是那副弱弱的樣子。
“這樣麼?”林輝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被盯上的楊思怡忍不住打了個顫。
“林輝,別嚇人家了。”我說。
林輝瞥了我一眼,自顧自說道:“需要我再次提醒一下各位的處境麼?”
“李宇悄無聲息的死在房間裡我們甚至都沒有察覺,既然剛才已經分析過原因了,那麼十有八九就是被規則所殺。”
“第一晚的危險程度就尚且如此,誰能保證如果第二晚依舊不遵守規則,到底會死幾個人?”
“我不知道你們是否還抱有僥倖心理,哪怕第二晚依舊是死一個人,誰能保證死的不是自已呢?”
“難不成你們期待著就這樣什麼都不做就能活過三晚?”
“如果你們還抱有這種大家都能平安回家的幻想,那就趁早把自已家裡的情況告訴彼此吧。”
“林輝,你什麼意思?”張家海問。
“我是說,如果有一個幸運兒能活到最後,那他還可以幫你們照顧家人。”林輝大笑道。
他的放肆大笑引得眾人產生了些許憤怒,但只消片刻,眾人卻又冷靜下來,都不由地握緊了拳頭。
是啊,如果自已死了,家裡人怎麼辦?
“想明白這個問題,那麼我再說下一個問題。”
“在場的各位,對這次的遊戲的順利透過到底貢獻了多少力量,誰在渾水摸魚,誰真的在出力,各位心知肚明。”
林輝站起身一個一個看向我們,所有人都沒有發話,這個問題的答案大家心裡清楚。
“如果想明白了,今天晚上之前就投票,把貢獻最小的那個人移出這次遊戲,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投我,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我沒有保命或者殺人的手段,不需要擔心會被我臨死前反咬一口。”
“前提是,你們願意承擔失去一個領頭人的風險。”
說完,林輝坐回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林輝的話說的很露骨,大家都清楚這是什麼意思,選擇權交給我們所有人,不需要擔心大家因為混亂打起來,這樣公平。
我心裡也明白,如果大家同意這個決定,那晚上死的一定是楊思怡。
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自打來這裡就沒有過任何實質性的作用,而她本人也意識到這一點,癱在沙發上不斷髮抖。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