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厲景宴碰得？我碰不得？

“你看看她像什麼樣子？就不該讓她出去上班，都學壞了。”顧謹罵罵咧咧。

“爸爸，你不要氣了，我會好好教育她的。”顧獻禮安撫兩句後，將話題轉移到與厲氏的專案上。

等他走出書房，已是凌晨。

他上了二樓，敲開顧漫笙的門。

屋內沒有動靜。

“我知道你沒睡，開門。”男人低聲威脅，“不然我踹門了。”

門開啟。

少女穿著一件吊帶睡裙，長髮散落到腰間，嬌美極了。

顧獻禮長眸冷冽，看起來氣勢嚇人。

“明天把你的裙子拿回來，我要檢查。“

少女冷冷道：“扔了。”

“死要見屍。”

“你是不是變態？”

“是。”顧獻禮笑意濃烈。

他伸手要理她凌亂的髮絲，她躲避，“別碰我。”

“厲景宴碰得？我碰不得？”

“同是哥哥啊。”

他學著她之前說，同是妹妹啊，的語氣。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覺得顧獻禮看她的眼神，有些不清不楚。

她臉頰漲紅，心中更是翻江倒海，想吐，“顧獻禮，你什麼意思？”

“既然你那麼喜歡討好人，不如討好我，也許你在顧家的日子會好過些。” 他眸光閃爍，流出篤定的霸氣。

下一秒，顧漫笙關閉房門。

她不知道顧獻禮唱的哪出戏？想了一夜也想不通。

第二天，她照常去美術館上班。

兢兢業業上了半天班，中午在休息室吃東西，聽到同事議論韓副館長被調走了，厲少親自負責美術館的運作。

她微愣，他說的會處理副館長，真的處理了。

她應該謝謝他吧。

敲開館長的辦公室

他在工作。

走進去，感激道：“謝謝景宴哥哥。”

“不是為了你，美術館是厲家重要的產業，我不允許出任何醜聞。”厲景宴淡淡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迴檔案上。

顧漫笙臉爆紅，自作多情了。

“那我出去工作了。”

厲景宴不再回應。

她走出辦公室，售賣她負責的藝術品。

今天又是顆粒無收的一天。

在快下班時，她抬眸和二樓的厲景宴四目相對，他不知看了她多久。

他緩慢走下樓，問，“你是美院畢業？”

顧漫笙點頭。

“你的專業知識很差吧，不然為什麼要極力給客戶推薦不適合的藝術品。” 厲景宴嘴角露出一絲嘲笑。

她聞言手指發抖，她知道厲景宴一向看不起她，卻沒料到他竟如此羞辱她。

“我以美院專業課第一的成績畢業，本可以去巴黎藝術學院進修，可我父親不願我出國。在進入你的美術館後，我將所有的藝術品熟記在心，也知道客戶喜歡什麼藝術品……”

“但是上個副館長告訴我，我是新員工，只能負責目前這些藝術品，就算向客戶推薦，也只能推薦這些。”

厲景宴一愣，大概是沒想到原來有內情。

“我知道了，我現在調整你的工作範圍，這裡任何一個藝術品你都可以向顧客售賣。”

“真的嗎？謝謝景宴哥哥。”

她高興的抱住他的胳膊。

厲景宴這個人，嚴肅正經，公平公正，是個很好的領導者。

她若是能得到他的喜歡，錢來，權來，一切唾手可得。

厲景宴輕呵，“放開我，隨隨便便抱著男人像什麼樣子？”

顧漫笙雪白臉頰微紅，“我太開心了，我今晚想請你吃飯，可以嗎？”

厲景宴本想拒絕，可面對她溼潤的雙眸，下意識嗯了一聲。

晚上美術館附近的小館子。

顧漫笙喝了兩杯酒，臉頰緋紅。

她抓住他的手腕，“我知道，全帝都的人都看不起我，都認為我是死皮賴臉的私生女，可這是我的錯嗎？ ”

厲景宴伸手捏住她的手腕，要將她的手扯開。

喝醉的少女，不願意這麼放開，直接兩個手抓住他一隻手，雙眸淚盈盈，“我喜歡肖川，想和他結婚，可我卻害了他。我錯了，我在心底對自已說，以後絕對不會招惹肖川，讓他安安穩穩倖幸福福過一輩子。”

男人神色鬆動：“你現在還喜歡肖川嗎？”

“我的喜歡重要嗎？”顧漫笙輕笑，“我只會害了他。”

男人不再說話，只是看著她。

“景宴哥哥，你讓我自立自強，改變自已的命運，可我怎麼改變？”她哽咽詢問，“我只有美貌和自已，可這些也不完全屬於我，是屬於顧家的……”

“在美術館上班，你可以賺到錢，做到不依靠任何人。”

“但我無法在這裡上一輩班啊，不久我會被父親安排嫁人，嫁給不喜歡老男人，被欺負被嘲笑被毆打致死吧。”

她整個人都要碎了。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喜歡動漫嗎？”厲景宴忽然問。

“喜歡，非常喜歡，我最愛的動漫人物是《神域》裡的他娜娜，颯，美，戰鬥力爆表。”

“嗯，我畫的。”

顧漫笙酒醒了一大半，瞪著眼眸：“……你畫的？”

眼前白襯衫，黑色西褲的男人，怎麼看都不像玩二次元的人。

前世，她更是從未聽說過他會畫畫。

只打聽到他愛好品茶，是個規規矩矩優雅到極致的人。

“你是傳說中那個從來不露臉的動漫大神，景中行？”

“嗯。”

“……怎麼可能。”

她還是不相信。

“想去我家參觀嗎？”他站起身，淡淡詢問。

她立即跟隨。

很快抵達他的私人別墅，入目是空曠的客廳，黑白灰的顏色，冷淡大氣。

他往走廊深處走去，用指紋開啟一道隱形門。

完全是另外一個世界。

一面牆的書架上擺放著無數的漫畫書。

書架下是兩臺筆記本，兩個數位板連結著電腦，兩側豎起的玻璃櫃裡陳列著五顏六色的cosplay衣服，各式各樣的配飾，假髮。

顧漫笙吃驚到失語。

她走到電腦前輕撫膝上型電腦。

電腦亮起，屏保是長髮到腰的他娜娜。

這張似曾相識又絕豔的臉，她曾一度以為是自已。

她血液沸騰，心跳急速，“你真的是景中行！”

“大學時起了這個名字，畫了幾部漫畫，如今工作忙就擱置了。”

“難怪景中行會忽然退圈。”

她仰望男人利落的下頜，滾動的喉結，他站在一片二次元世界，格格不入，他可是商界大拿，質感冷峻的精英啊！

“想跟我學嗎？”厲景宴嗓音帶著一絲鬆散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