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粗俗,該打。”

厲景宴抓起她的手,強迫她攤開手心,伸開兩根手指,往她手心砸去。

少女疼的渾身發抖,罵道,“厲景宴,你憑什麼管教我。”

一個個都看不慣她,那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邀請她來參加宴會。

厲景宴收回自已的手,“我表哥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人,我是為你好。”

“那我請問,厲大少爺,誰是我該想的人?誰又是我配想的人?”

厲景宴輕輕吐出三個字:“除了他。”

顧漫笙低頭揉搓自已的手心,忽然聽到“除了他”,

抬頭,對他燦爛而笑,“你的意思是,你也可以嗎?”

通身細白,嬌豔欲滴,聲音嬌媚,這不是誘惑是什麼?

厲景宴背脊一僵,從未有過的慌亂感襲來,他白皙的臉龐迅速漫上薄薄的羞赧。

“景宴哥哥,你是忽然啞巴了嗎?”

男人艱難滾動喉結,“隨便你怎麼想。”落荒而走。

顧漫笙暢快笑了。

她邊笑邊往酒店外走去。

忽然出現一道高大黑影,擋住她。

顧獻禮臉色陰厲,“你又在勾引厲景宴,若是我告訴爸爸,你知道會得到什麼後果。”

“顧獻禮,你若是沒事幹,就去挖墳,不要總盯著我。”

顧獻禮逼近她,修長的大手捏住她的手腕,“顧漫笙,你就那麼想睡他嗎?”

顧漫笙掙扎,可她的力氣太小,根本無法掙脫他的禁錮,只能咬牙罵道:“顧獻禮,你才想睡厲景宴,你全家都想睡他。”

“你看他的眼神一點也不清白,像是要把他吃掉。”

顧漫笙氣昏了頭,低頭咬上他的手腕,血腥味充滿整個口腔。

顧獻禮發出悶吭聲,卻沒打她,而是嘴角勾起笑意,“很喜歡咬人啊?”

不知為什麼他說這個咬字,讓她莫名感到羞恥。

少女鬆開口。

嘴唇嫣紅,愈加千嬌百媚。

顧獻禮望著她的嘴唇,立即跟火燒似的別過頭去,“留好你的處子身,才能嫁個好人家。”

他怎麼可以說這種話,羞辱她。

“顧獻禮,你混蛋,我是你妹妹。”

“正因為你是我妹妹,我才提醒你,要是別的女人,我懶得廢話。”

男人開啟錢包,從裡面抽出幾張百元鈔票,遞給她:“自已打車回家。”

顧漫笙打掉他遞來的錢,“別噁心我。”

衝出酒店,隨手攔截一輛計程車。

顧獻禮一直盯著她上了車,並記下計程車車牌才返回宴會廳。

顧漫笙回到家。

家裡漆黑一片,傭人們都下班了,爸爸也沒回來。

她上了二樓,推開門走進浴室,看到自已嘴唇還殘留著血痕,狠狠擦去,不自覺紅了眼眶。

她記得剛來顧家,顧獻禮是難得對她友善的人,經常教她做事,還會給她買好吃的,可隨著她長大,他變的討厭她,經常看不慣她,她越想越難過。

忍不住給肖川打去微信影片。

等了許久,他才接聽。

他應該是在公司加班,一身精英打扮,只是髮絲有些凌亂,神色疲憊,不過在看到她後,勾勒寵溺笑意。

“笙笙,想我了?”

顧漫笙忍不住哭了,“我好想你此刻能我身邊陪我。”

“笙笙,誰欺負你了嗎?告訴我。”

“顧獻禮又歪曲我,說我跟男人說話就是勾引男人,我被他氣的頭疼。”

“他是你的哥哥,不愛護你,卻欺負你,下次我見到他,會和他說清楚。”肖川語氣軟的不像話,“笙笙不要哭了,我好心疼。”

他聲音破碎了。

“我正在做一個大專案,做好了,會得到我爸媽的認可。笙笙等我來娶你。”

前世,肖川一直為她努力搞事業,試圖掌握整個肖家,他說這樣她嫁過來就不會受委屈。

顧漫笙破涕為笑,“我會等你。”

“肖川,你不要被外面的傳言所影響,我的心只有你,不會跟別的男人有任何曖昧。”

“我相信笙笙,我永遠相信笙笙。”

想到她前世拋棄他,跟別的男人結了婚,傷他至極,她就愧疚不已。

“肖川,早點休息噢。”

肖川瞬間打了雞血,笑容爽朗,“嗯,寶寶也早點休息,我愛寶寶。”

顧漫笙臉紅,緊張的掛上影片,好沒出息,和肖川已經秘密交往一年,還是會為他說的我愛你而害羞。

握著手機,翻看與他的聊天記錄,她捨不得刪除,總是在孤寂無助,熬不下去的時候,翻看。

不管多麼艱難,她都會熬下去。

她一定要和肖川結婚,那一定很幸福。

第二天,顧家所有人圍坐在餐廳吃飯。

顧瑾說起她昨晚出去參加宴會的事。

顧漫笙解釋:“是厲景宴邀請我去的。”

“他讓你去你就去?他是你爹,你這麼聽他的話?”顧瑾陰陽怪氣道。

“嗯。”顧漫笙面不改色:“他是在座所有人的爹。”

顧瑾面色如豬肝,“混賬東西,胡說什麼?”

顧初雪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爸爸,妹妹最近太放肆了,你應該好好教育她。”

顧獻禮把手裡的咖啡放下:“爸爸,我來說說笙笙吧。”

他把還沒吃飽飯的顧漫笙,叫到自已的書房。

顧漫笙以為他又要提她勾引厲景宴那檔子事。

“有些話埋在心底就行,何必說出來給自已惹麻煩。”顧獻禮輕聲道:“你以前那股子乖巧勁哪裡去了?”

“顧獻禮,別逼我罵你。”

“為什麼不叫我哥哥了?”他來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凝視她。

“……”

見她不說話,顧獻禮嘆了口氣,他伸出被她咬的手腕,“這件事我沒告訴爸爸。”

“然後呢?讓我感激你放我一馬嗎?”

“我們以前不是這樣的。”

顧漫笙咬緊唇,他是對她短暫好過。

可想到前世,他放任爸爸將她嫁給老男人,不管她的死活,她就感到虛偽,他的好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