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窈聞著身旁之人身上的酒味,重重的推了他一把,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不想,手剛剛推到他身上,就被一隻炙熱燙人的大手抓住了手腕。

“別碰我,滾一邊去!”

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聲斥責。

她愣了愣,由於處在黑暗之中看不清臉。

她不敢賭,只能夠攏了攏身上的衣衫,小心翼翼的從那人身上翻了過去。

從桌子上摸索出一把剪刀,偷偷藏在身上,隨後又摸了過去。

隨後又道:“敢問客人姓名?”

“我讓你滾,你沒聽見嗎?”躺在床上的人不耐煩道。

結果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脖子上被頂上了一個冰涼的東西,“別動,我不想傷害你,只不過我是無辜的,我是被他們抓來的,只要你放我離開,我絕不會傷害你!”

陸淮川眉頭緊鎖,剛想要扭住女孩的手腕瞬間就頓住了。

因為他也感覺到耳邊的聲音非常熟悉,他小心翼翼的猜測,“寧寧?”

程舒窈動作一滯,“陸淮川?”

陸淮川頓時呼吸粗重了不少,身上的酒氣也都上了大半,原本暈乎乎的腦袋也瞬間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清醒了過來。

他當即翻身坐了起來,拿出火摺子將蠟燭點燃屋內,瞬間亮堂了起來。

“寧寧你怎麼會在這兒?你為何會被抓到這兒來?到底是誰?”

這時他才看清楚程舒窈的臉,發現她身上的衣裳。

只見一絕美少女,披著薄紗,紅色的肚兜淺淺的遮蓋著。

上面繡著鴛鴦戲水的圖案露出纖細雪白的腰肢下身只穿了一條單薄的褲子。

而上身雪白的脖頸,手臂後背全都大片大片的暴露在外,在薄紗的籠罩下顯得更加曖昧,若隱若現,勾人心絃。

他下意識的脫下自已的外袍,將程舒窈全部給籠罩了進去。

“你為何會穿成這樣在這兒?”原本還怒氣衝衝的嗓音瞬間變得綿軟許多。

若非是燭光昏暗看不清。

程舒窈怕是早就發現陸淮川通紅的耳尖。

“我原本回到江南是想要請求城市幫助作為我店鋪的供應商,想從他這邊購置一些更舒服柔軟的布匹回去售賣。

卻不想剛回來就被家裡人要求過來,相看郎君,原本是要將我送給江墨瑾,卻不想今日這位貴客,原來是你,他們說貴客想要乾淨的女子,所以才將我迷暈了送了過來。”

她避重就輕的解釋了一番。

陸淮川心頭一顫,看著程舒窈眨巴著無辜的眼眸,心中那原本消散的酒氣又感覺再次湧了上來。

他有點想要將錯就錯,就這般沉淪也好。

但他不行。

“既然如此,今夜你便在這歇著吧,我睡在地上,你睡床上,明日一早我都要看看他們想怎麼辦。”

說完他又頓了頓遲疑道:“還是說你想要現在離開,你若是想要現在離開的話,我也能夠請人送你離去。”

程舒窈轉身坐在桌前,似笑非笑,“我原本是想著等人離開之後我就趕緊跑,但如今卻遇到了你,我卻又不這麼想離開。”

“今日之仇,我非報不可。”

“我偏要看看我那二伯二伯孃的嘴臉,讓他們看看我攀上高枝的模樣。”

陸淮川會心一笑,摸了摸她的頭,“好,只要你想,我都配合你。”

“不過你為何會在這裡?我回這裡是為了我店鋪的事情,而你堂堂陸中郎將為何會出現在這江南轉運石府中?我記得像你這樣的人應該是守衛皇城才對,為何會突然擅離職守?”程舒窈託著下巴問道。

“我碰了聖人的命令,特地過來調查,原本我以為這邊風調雨順,應該沒有那麼大的問題,聯想著可能調查一番就會回去了,可如今一看事情卻不是我想象的那麼簡單。”陸淮川言簡意賅。

程舒窈輕輕點頭,“原來如此。”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之後,便開始收拾屋子,程舒窈從那旁邊的櫃子裡面又拿出兩床被子鋪在地上。

“你睡床上吧,我睡地上要堂堂中郎將睡在地上,著實不像話。”

這話剛說完陸淮川直接走過來一把將他扛起來,丟在床上。

程舒窈驚呼一聲,“啊!”

“你幹什麼?”

卻不想陸淮川將他丟在床上還不夠,居然還脫了自已的中衣,俯下身來將她死死的按在床上。

程舒窈心頭一顫,“陸淮川你瘋了!”

陸淮川薄唇輕輕擦過她的脖頸,炙熱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流轉,他剋制又隱忍的嗓音在兩人之間響起,“外面有人在監視。”

程舒窈瞬間明白了。

當即雙手勾住陸懷川的脖梗,兩條腿也主動纏上了他粗壯的腰,掐著嗓音嬌媚造作,“郎君~你方才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害得我嚇了一跳~”

“不過郎君既然喜歡這種,那奴家就陪你玩玩~”

說完她還故意叫了兩聲。

這幾聲可把陸淮川給叫的渾身僵硬,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做?

他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往腦袋上衝一張臉漲的通紅,看著身下人兒嬌媚的模樣,他真想不管不顧的親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堵住她所有的話讓她哭泣。

緩了好半天,腰間被陸淮川死死的扭了一把劇烈的疼痛感,才讓他回過神來。

“也不知這江大人從哪裡找來的這麼一個得我疫區的小娘子,你叫什麼名字?待我回去也將你一併帶上。”

“郎君,奴家名為程舒窈,明日一早,郎君可不要忘了將奴家帶走啊。”

“哈哈哈哈……一定帶,一定得帶。”

而此時躲在外面偷聽的人,聽到這些話之後,也都放心的離開了,外面的人是一個女子,女子匆匆離開又來到了書房。

“主子,那位貴客已經接下了貴客與我們送的人相談甚歡,聽聞貴客明日一早還要將那女子帶走。”

“好好好,如此甚好。”江津哈哈大笑,他拍了拍立在一旁的兒子。

“這件事情你做得非常好,早就聽聞這位陸大人極為難纏,一腦袋一根筋。

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個抵不過美色的好色之徒罷了。”

江墨瑾恭敬回答:“他也是男人,男人最懂男人,哪有人不愛美色的,他若是不愛美色,我倒還是要想法子送個男人在他床上。”

江津感嘆,“雖然說你平日裡不學無術,但在這種事情上每次都做得極好,日後這些貴客們的美人都由你來挑選。”

“多謝父親。”江墨瑾垂下頭,心中興奮不已。

要知道江津身邊的兒子可不止他一個,但是進了宗祠的只有他一個。

在外面的都是些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只要他一旦不中用了,他便會將那些私生子給接回來。

所以他只能夠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