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白南以耗費百張靈符為代價,硬扛住了布仁的第二劍。

“轟轟轟!”

第二劍攻擊剛結束,布仁的第三劍,厲鬼之劍,便來了。

還沒完全癒合的虛空,再次被撕裂。

頓時,由上百道鬼靈力化成的恐怖厲鬼,咆哮著撲向白南。

(鬼靈力,是由金靈力、木靈力、土靈力,這三種靈力,同時進入鬼靈力聚變結產生。)

三息之內,虛空被撕裂了三回。

也是沒誰了。

若是虛空有思想,此刻必然會怒吼一聲。

“你特孃的,沒完沒了了是吧?”

隨著厲鬼的撲下,白南向自身狂貼防禦靈符的同時,迎著厲鬼扔出一把雷電符。

鬼乃至陰之物,雷乃至陽之物。

即使這些厲鬼,是由鬼靈力所化,並非真正的厲鬼,但也懼怕雷電。

“砰砰砰!”

雷電符在空中炸裂,釋放出刺眼的雷芒。

頓時,白南周圍十丈,宛如雷電的海洋。

雷電交織,噼啪作響。

“嗷嗷嗷!”

被雷電擊中的厲鬼,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嚎,萬般不甘的,在雷電的洗禮下,化為精純的靈氣,散於天地間。

“噗!”

白南單手拄劍,強撐著不讓自已倒下,他用力吐出一口血沫。

雙眼迸射出嗜血的寒芒。

他終於扛過了,布仁盛怒之下揮出的三劍,為自已贏得了喘息的時間。

白南死死的盯著布仁。

布仁亦死死的盯著白南。

二人四目相對,誰也沒有再動手,陷入了短暫的對峙。

躲在密林中遠遠偷看的葉林,被二人的打鬥場面,震驚的直呼,臥槽。

這還是他第一次近距離觀看,築基境上人之間的戰鬥。

當真恐怖。

一個法術就能壓塌虛空,犁耕大地,引來百鬼咆哮,宛如開啟了地府的大門。

煉氣境修士的戰鬥,與築基境修士的戰鬥相比,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鬧著玩。

這一刻,葉林對築基境的嚮往,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以他的認知看來,築基境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修仙者。

葉林的眼界開闊了,格局開啟了。

但他卻沒有忘記當前的首要任務,搞事。

於是,他心念一動進入綠葉空間。

綠葉空間內。

“哞,小林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突然就把俺老牛收進來了?”

葉林剛進綠葉空間,大黑牛便板著一張牛臉衝了過來,迫不及待的問道。

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滿和好奇。

“老牛,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等有空了本座再給你解釋。”

面對大黑牛的質問,葉林抬手製止了。

隨即,他話鋒一轉,語氣急促的說道:

“八戒,現在進入搞事狀態。你準備好幾座傳送炮,炮彈就用咱們新研製出的軟筋迷魂散。”

大黑牛一聽要搞事,瞬間來了精神,不再糾結之前的事情。

他一臉興奮的湊到葉林邊上,好奇的問道:

“悟空,咱們這次搞誰?”

“白南。”

葉林說著,仰頭服下白南的變身丹。

頃刻間,空氣一陣氤氳。

葉林消失不見,白南出現在原地。

“悟空,竟然是他?!太好了!俺八戒日盼夜盼,終於可以搞這廝了,哈哈哈!”

大黑牛暢快的大笑,不知他是真的恨白南,還是想找他進貨。

總之,大黑牛現在的心情很好就是。

變身白南的葉林,沒有急著立刻離開綠葉空間,而是迅速搜尋起白南的記憶。

他可是對白南,一招秒殺布義的那門法術,很感興趣,相當眼饞。

布義那是強大的築基境後期上人,與白南同境界的存在,竟然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可見那門法術到底有多逆天。

片刻功夫,葉林便找到了那門法術。

原來是三十六極之一的火土極術,縱地金光術。

此術施展一次,最遠可瞬移千丈。

相傳此術,是由百萬年前的金光真君所創。

金光真君,雖然不是修仙史上最驚才絕豔的真君,但絕對是跑的最快的真君。

他自從創出縱地金光術,就沒有人再在速度上超越過他。

此術不僅是逃跑的不二法門,還是戰鬥的利器。

如果配合上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千丈之內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

白南剛剛就是這樣取下布義腦袋的。

葉林大喜,他沒想到這麼快又遇到了三十六極。

而且,還是以速度聞名的,縱地金光術。

當真是四方神佛齊出手,幫他收集三十六極啊。

看來他祭天時許的願,神佛答應了。

呵呵!

葉林心念一動,將白南修煉縱地金光術的過程,轉換成了自已的能力。

白南為了將此術修煉到大師級別,整整耗時三十年,現在倒是便宜了葉林。

這怎麼說呢?

只能說白南是個稱職的送寶童子。

哈哈哈!

葉林大笑出聲。

擁有了縱地金光術的他,一拍腰間儲物袋,頓時手中多出了帝兵龍牙。

金光配龍牙,宛如赤兔配呂布。

天下一絕。

心情大好的葉林,沒有絲毫徵兆的眉頭一蹙,瞬間出了綠葉空間。

原來,對峙的布仁和白南,有了新的動作。

二人一言不發的對峙十息後,布仁道心不穩,先開口了。

“白道友,之前都是誤會,布某現在就離去,不再與你糾纏。”

布仁面色惶恐,眼神中充滿了忌憚。

剛剛白南斬殺布義的那一劍,徹底嚇破了他的膽。

他捫心自問,如果剛剛白南那一劍對準的是他,他也必死無疑。

雖然他很清楚,白南為了施展那一劍,已經身受重傷。

可他不清楚,白南是否還有拼死斬出一劍的能力。

他還有大把大把的壽元可以逍遙,他還不想隕落。

能活著,誰願意去死呢?

他的命只有一條,他不敢賭。

更不敢跑。

所以,他雖然憋屈萬分,雖然二弟被斬殺,他卻不得不放低姿態求和。

“噗!”

白南拄著劍,挺直腰桿,又吐出一口血沫。

經過十幾息的恢復,他的傷勢已經穩住,氣血也平穩了不少,已經有了再揮出一劍,而不會當場隕落的底氣。

白南對於布仁此時的心理,也猜出來了個大概。

可他並沒有放走布仁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