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等江嫻同學群裡的回覆時,順便謀劃了一下明天同學聚會的事情。

“二嫂,二哥不讓我們去同學聚會,那明天真的不去了嗎?”

江嫻在許澄意身邊小聲叨叨著,生怕隔牆有耳,又被江聿白給聽了去。

許澄意直接搖頭,心中燃起生生不息的火焰。

【去啊,得去啊,不去怎麼能抓住狗男主的破綻!】

江嫻聽到許澄意的肯定,心裡笑開了花!她肯定也會識破狗男主的伎倆!

才不會把爸爸氣死呢!哼哼!

在相隔三十幾米遠書房內的江聿白,倏然聽到許澄意這句話。

不緊不慢敲打著桌簷的手指,猛然一頓。

看來明天這場同學聚會並不簡單。

江聿白立馬改變主意,聯絡了陳叔。

陳叔接到江聿白的電話後,滿腹疑團。

咦?明明十分鐘前二少才通知他明早要注意二太太和小小姐的動向,這幾天不能讓她兩人踏出江家半步的呀?

陳叔將江嵊的狗遛完彎,鎖進了狗圈裡,又暗自嘆了口氣!

嗐!結了婚的二少陰晴不定!

此時,許澄意臥室內傳來一陣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二嫂你看!這個叫仇光強的人寫的!”

許澄意拿過江嫻的手機,在心裡默唸出仇光強的檢討。

【風有沒有替我向你說聲對不起?如果沒有,那我親自來說。】

【有一個菠蘿去理髮,他做了很久,理髮師一直沒有給他理髮,他就說:你理理我吧。】

【好吧,壞吧,隨便吧三個是好朋友。一天隨便吧給壞吧打電話,約壞吧一起出去玩。壞吧問:有誰呀?隨便吧說:我們和好吧】

原本就看完這些話的江嫻,又聽見許澄意在心裡重複了一遍,忍不住再次爆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二嫂,是不是很好笑,明天把檢討拿給二哥,他臉上的表情絕對精彩!”

【哇,江聿白不感動得流下幾滴淚水,都枉費我們花的六千塊!】

許澄意看完仇光強的全部文稿,心裡也樂了。

她和江嫻不一樣,她一直在心裡爆笑。

江聿白聽著那道笑聲從稚嫩到明媚,臉上的表情越發沉重。

直到突然歸家的江嵊,挨個給眾人都打了電話,號召他們在會客廳內集合。

許澄意和江嫻才止住。

耳根突然清淨,江聿白還有些不習慣。

但等到他們到了會客廳,江聿白就後悔了。

江嵊不知道從哪回來,又帶了一個穿搭極具藝術風格的男人回了江家。

【我敲!江嵊竟然把安燃給帶回來了,安燃pk楊漁亡,這下有好戲看了!】

慢幾步而來的江硯洲和顧冷安,沒等江嵊做介紹,就從許澄意的口中得知了這個陌生男人的身份。

此刻,陳叔也將一直在三樓畫室照搬照抄的楊漁亡帶了下來。

楊漁亡一臉驕傲,仿若自己畫了個什麼了不起的東西。

他舉著畫亮相在眾人面前,卻看到了一個他害怕看到的人。

“安燃!你怎麼會在這?”

安燃有著古銅色面板,穿著一身黑色寬大絲綢質感的襯衫西褲,手中還舉著兩個柺杖。

他看到楊漁亡的那一刻,眼裡瞬間充滿著怒氣。

“楊漁亡,你太不要臉了,偷了我所有的畫放在畫展展覽,為了不讓我破壞你的計劃,還讓人打斷了我的腿!”

原本從許澄意心聲中得知楊漁亡的所作所為,江茴心中就已經產生了一絲懷疑。

加上大哥離婚的事情被許澄意預言成功,她就更加篤定了楊漁亡乾的那些爛事是真的。

而此時,安燃這個人又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揭露了楊漁亡的行為。

她看向楊漁亡,“楊漁亡,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楊漁亡怔住,心裡慌亂起來。

“茴茴,你不相信我嗎,我不認識這個男人,都是他在汙衊我,況且這個男人還是你三哥帶回來的,你三哥不是一直和你不對付嗎?他肯定是隨便找了個人故意來讓我出糗。”

楊漁亡的理由非常拙劣。

江嵊冷冷的睥睨他一眼,諷刺道,“哎呀,我有密集恐懼症,不能接觸心眼子多的人,人我幫忙帶回來了,不想看見江家的白菜被豬拱,剩下的你們自己解決吧。”

“哦,對了,記得看下某博熱搜,你終於出名了。我花錢買的,不用謝。”

說罷,江嵊給眾人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又離開了江家。

楊漁亡不安的開啟了手機,熱搜一詞條是——某知名畫家抄襲騙炮。

“楊漁亡,那些你一輩子都畫不出的畫,就當我送你了。”

安燃冷冷的看著楊漁亡,眼裡沒有半點波瀾,他的愛與恨,早就在被打斷腿的那一瞬間,全然消失了。

安燃說罷,也欲拄著柺杖離開,直到他聽見一道聲音。

【楊漁亡偷了安燃的畫,還打斷了他的腿,他竟然還把他送上熱搜,準備一死了之。】

【沒想到安燃你人還怪好嘞,你死了之後,楊漁亡自然是想說什麼說什麼,大家只能聽信他的一面之詞,死的都能被他說成是活得。】

安燃拄著柺杖的手一抖,這個人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但是他失去了那些畫,早就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江嫻注意到安燃微微抖顫的手,他一定也不想自己落得這樣一個結局吧。

“楊漁亡,安燃都把你偷畫的監控證據擺出來了,你還在我四姐面前狡辯什麼啊?是不是是所有人都以為我們江家的人人傻錢多,特別好騙啊?”

許澄意忍不住笑了笑,【炮灰家族,當然要為所有配角鋪路了。嘶,四妹真是瞎了眼,看上楊漁亡這麼個下三濫的玩意。】

【難道要等到楊漁亡魚塘裡樣的那些條魚都一個個找上門來,等到苦心經營的養殖場被楊漁亡給毀了,你才會擦亮那雙大眼睛嗎?】

江茴心如刀絞般的痛著。

她離經叛道,為了不受江承安的管控,不每天面對江嵊的冷嘲熱諷,她搬出了江家。

甚至不顧所有人的反對,經營著她母親留下來的養殖場。

但她矇蔽雙眼一心愛著的人,接近她也只是為了得到錢,並毀掉她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