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一行經過大半個月的趕路終於到了長安城。

進入長安境內,與都城的熱鬧和繁華形成鮮明對比的,這裡是一幅蕭條的景象。

瘦弱的人群隨處可見,他們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疲憊。

許多年輕人也未能倖免,原本應挺直的脊樑卻開始彎曲,彷彿揹負著沉重的生活壓力。

這些人衣衫襤褸,步伐沉重,似乎每一步都在與命運抗爭。

他們的身影在破舊的房屋和狹窄的街道中穿梭,彷彿是這座城市的幽魂。

街頭巷尾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氛圍,沒有歡聲笑語,只有靜默和嘆息。

路旁的商販們無精打采地叫賣著,聲音迴盪在空曠的街道上,更增添了幾分淒涼。

孩子們的臉上也失去了應有的童真和活力,他們過早地承受了生活的艱辛。

長安境內的景象令人痛心,這些瘦弱的身軀和彎曲的脊背,成為了社會底層人民的真實寫照。

城中,高門大院與街道上的百姓宛如兩個世界。

高門大院前,站著一群虎背熊腰的護衛,他們身軀高大,威風凜凜,目光如鷹般銳利,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高門大院的硃紅色大門緊閉,門前的石階光潔如鏡,彰顯著主人家的尊貴與威嚴。門楣上的牌匾鎏金閃耀,上面的字跡蒼勁有力。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街道上的百姓。他們穿著樸素的衣裳,面容憔悴,為生計奔波。

街道兩旁是一排排低矮的房屋,破舊不堪。偶爾有幾個孩童在小巷中嬉戲打鬧,給這沉悶的氛圍帶來一絲生機。

高門大院裡傳出的歡聲笑語和街道上百姓的辛勤勞作,形成了一幅鮮明的社會畫卷。這兩個世界,一個是奢華與權力的象徵,一個是平凡與生活的寫照,看似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

劉牧嘆息的搖了搖頭,在百姓指引下,他徑直來到了光祿大夫的府邸。

劉牧和同伴站在門口,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摸出兩袋錢遞給護衛。

門口的兩名護衛身形高大,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劉牧穿著一身樸素的衣裳,臉上透著一股子機靈勁兒。

他的同伴則略顯緊張,不時向門裡張望。

護衛接過錢袋,用手掂了掂,其中一名護衛冷漠地開口道:“光祿大夫豈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

劉牧趕忙陪笑道:“小哥,我們遠道而來,有要事相告,還請通融通融。”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另一名護衛冷笑一聲:“要事?每天來求見光祿大夫的人多了去了,人人都說有要事。”

劉牧撓了撓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焦慮。他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小哥,我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麻煩您行個方便。”

護衛相互看了一眼,然後揮了揮手:“你們走吧,別在這裡礙事。”

劉牧的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但他仍不放棄,繼續懇求道:“小哥,您就幫幫忙吧,我們真的很急。”

然而,護衛不為所動,他們的表情依舊冷漠,彷彿沒有聽到劉牧的話。劉牧無奈地嘆了口氣,帶著張強等人轉身離開。”

夜黑風高,張強和劉牧站在暗處,遠處是護衛們警惕的身影。

張強一臉憂慮地看向劉牧,開口問道:“公子,我們該怎麼辦?”劉牧嘴角微揚,露出自信的笑容,似乎心中已有對策。

他注視著遠方的護衛,眼神堅定,輕聲說道:“等會兒我們直接進府找人。”

張強心中一緊,但看著劉牧堅定的神情,他也點了點頭。

月光下,劉牧和張強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府中,巧妙地避開了護衛的視線。他們的步伐輕盈而堅定,彷彿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終於,他們來到了目標所在的房間。劉牧抬手示意張強安靜,然後輕輕推開了房門。房間內,他們要找的人正在熟睡。劉牧和張強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他們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驚醒目標。

劉牧伸手輕輕捂住目標的口鼻,張強迅速將其捆綁起來。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點聲響,配合得天衣無縫。任務完成後,劉牧和張強再次如幽靈般離開了府中,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夜幕籠罩著長安城,一片寂靜。按照規定,此時城門緊閉,任何人都不得出城。然而,李榷和郭祀進城後,紀律早已崩壞。

在黑暗中,劉牧悄悄行動。他身穿著商人的服飾,面容經過精心偽裝。他懷揣著銀錢,心中惴惴不安。他深知此次出城的風險,但為了某種目的,他決定冒險一試。

劉牧小心翼翼地沿著街道前行,避開了巡邏計程車兵。他來到城門口,守城計程車兵們原本應該嚴格執行規定,但此刻他們卻被劉牧的銀錢所收買。他悄悄遞上賄賂,士兵們對視一眼,默默地讓開了道路。

劉牧心跳加速,腳步卻越發堅定。他走出城門,融入了夜色之中。城外的道路崎嶇不平,他小心翼翼地前行,心中祈禱著不要被發現。

這個夜晚,劉牧用銀錢開路,化妝成商人,違反了規定出城。他的行動背後隱藏著什麼目的,只有他自已知道。

在長安城外的一個農家小院裡,一位中年人正目光如炬地凝視著劉牧,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中年人身材魁梧,面容嚴肅,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彷彿壓抑著無盡的怒火。他雙手握拳,微微顫抖著,似乎隨時都可能爆發。

劉牧站在中年人面前,低垂著頭,不敢與中年人對視。他的身體微微低著,顯得有些愧疚。整個小院瀰漫著緊張的氣氛,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

中年人的眼神如同燃燒的火焰,透過劉牧,似乎看到了令他憤怒的事情。他的目光犀利而堅定,彷彿要將劉牧看穿。在那憤怒的眼神中,還夾雜著一絲未知的恐懼。

劉牧感受到了中年人的憤怒,也感受到了中年人的畏懼。

他知道,眼前這個中年人正是自已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