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對線
末世基建,沒有對手的我只想開擺 梨落三三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如果選擇逃避撞擊而逃跑,雖然可以確保自身安全,但這樣做無疑意味著主動認輸,文羽難逃一死。
如果決定直面撞擊,不惜以犧牲自我來換取勝利,那麼文羽將會得以倖存下來。
可如此一來,自已不僅喪失性命,更別提完成任務,人都沒了,遊戲對於自已來說還有什麼意義。
面對眼前的兩難抉擇,不禁讓她陷入深深的困惑之中——究竟該如何取捨?
似乎無論怎樣選擇,最終都難逃失敗的命運。
對面車開始駛出閘門,視野由暗變亮,她緊緊地盯著前方,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透過擋風玻璃,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對面那輛車正不斷加速,彷彿一頭兇猛的巨獸,張牙舞爪地向她撲來。
該死,根本就是個死局。
“黎言,如果你能聽見我的說話,就別踩油門,千萬別踩油門,你活著比什麼都重要。”她的聲音低沉而急促,彷彿是喃喃自語,又彷彿在祈禱誰能聽見。
黎言苦笑一聲,文羽果然很聰明,自已的能聽音這件事也被她發現了,事到如今還在利用著這點給自已傳遞訊息。
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是個死腦筋。
“你再不開車,就要輸了。”
分不清這句話是誰說的,然而“輸”這個字眼卻如同一根羽毛般輕輕地撥動著黎言那敏感的神經,讓她要心中的勝負欲瞬間爆炸。
老孃贏了這麼多次,還沒輸過。
你一個普普通通的榜上玩家,憑藉著上帝視角在這裡佔山為王,還建立這個所謂的審判遊戲,怎麼,想看誰為誰犧牲的苦情戲碼?
再進行一次狂歡式的道德審判?
想得美,任何東西都威脅不到我,我會贏下游戲,只有我,才能決定自已的生死。
她把右邊的碎髮別到耳後,毫不遲疑的踩死油門,眼神帶著殺氣。
兩人都是第一回合,沒有任何心理預期和退卻,雙方都是最大馬力的加速。
在這個漫天黃沙的道路,傳來了刺耳的剎車聲撞擊聲,兩輛車直直地相撞在了一起。
現場一片狼藉,汽車的零件散落一地。對面駕駛的車輛車頭嚴重變形,引擎蓋翹起,擋風玻璃破碎成蜘蛛網狀,而黎言駕駛的車輛則側面凹陷,車門扭曲無法開啟。
車內瀰漫著煙霧,男司機滿臉驚恐,他的額頭流血,臉上因痛苦亂作了一團,跟自已見過的遊戲老手的狀態還是有很大差別,所以應該只是個普通人。
靠,真流血了,不知道什麼東西劃破了她的眼皮,血流進了眼睛裡,雙眼猩紅,眼前一片模糊。
看來系統說的是真的,自已的安全並不是被絕對保證,尤其是進去了其他人的領域。
黎言眉頭緊皺,兩人相撞後都車子四仰八叉的橫斜在路邊,零件四落。
一次劇烈的撞擊就足以造成這種程度的傷害,看來分出勝負用不了太久。
【請在五分鐘內返回出發點,如五分鐘內無法返回,則視為失敗】
這不就是比到死為止,沒關係,條件越是困難,她就越要贏,要不然也不會活到現在。
黎言所駕駛的車輛的車門已經變形,她身體的各個部位都開始發出警報,肌肉痠痛,關節腫脹,可能還伴隨著擦傷和瘀傷,這種情況下很難開啟車門。
她拿出戰斧,一個揮手利落的擊碎玻璃,扒著門框跳出來,與此同時,對方也一瘸一拐的向著反方向移動。
作為對手,甚至都不需要交流。
兩人只是略微的對上了一眼,男人面露懼色,他蜷縮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著,沾滿了沙子,被撞擊後的他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嘴唇也失去了血色,被嚇的直哆嗦,但聲音卻低得幾乎聽不見,眼珠子溜溜的狡猾的打轉,似乎害怕引起她的注意。
黎言沒管他,先返回起點,她腿部有傷,行走的路上留下鮮紅的拖行痕跡,她抬頭看著發黃的天空,感覺陽光格外刺眼。
兩人已初步感受到了撞擊的可怕之處,無論是對生理還是心理都造成了極大的衝擊。
她無意間回頭,發現剛才還凌亂的場上頓時被抹去了痕跡,車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只有異能,黑麵還派了有異能的人復原場地,殺雞用牛刀,真是好笑。
角鬥場、恐懼、零和博弈、選擇、信任、生死。
難道真的是自已想的那樣嗎?
黎言開始了第二次上車,第二回合和第一次相比,時間彷彿變快了很多,他們還是選擇了相同的戰術。
毫無疑問的,兩車再次相撞,有了上次的經驗,黎言在即將撞擊時利用了慣性和角度差,即使調整了方位,車沒有側翻,但戰況仍然很慘烈。
她好像有五秒失去了意識,大腦一片空白,黎言覺得自已是矛盾的,嘴上說著無所謂,大不了回去,但行動上又不這麼幹。
可能自已的本能腦和理性腦時刻在打架。
痛感十分強烈,但不是那種揪心的疼痛,而是由內向外那種要裂開的痛苦,不過還能承受。
隨著五分鐘倒計時的響起,黎言決定踐行自已的想法,她開始破局,朝著男人走去。
男人的衣服被撕裂,傷口處不斷滲出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地面。他用手緊緊捂住受傷的部位,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
儘管受傷嚴重,他的思維卻依舊敏捷。他在心裡盤算著如何贏得遊戲,怎樣才能讓自已的傷勢看起來不那麼嚴重。
他看著黎言越來越近,眼神閃爍不定,顯示出內心的狡猾和不安。
“你想幹什麼?”
“合作。”
“放屁,這是個對抗遊戲,根本不可能合作,你他孃的就是在拖延我的時間。”男人突然暴怒,似乎想震懾住她。
“你要是不聽我說話,下一把還這麼玩,你覺得你還能活嗎?”
“你別嚇唬老子,我活不了,你也一樣活不了。”
“不一定,比如說我現在就比你好多了。”自已再怎麼說也是高階玩家,身體素質絕對比一般人強多了。
黎言看看自已的手臂和腿,有衣服覆蓋的地方居然都沒有碎屑刺入或者擦傷,這衣服的質感確實和普通不一樣,有些堅硬,莫非曹金真的動了手腳,這衣服確實可行。
看著黎言沒什麼大問題的樣子,男人虛了下來,黎言見狀繼續說道:
“我們的最高時速是一樣的,不可能一方頂著另一方過去,這就意味著獲勝方式不是到達對面,而是駕駛人一方的死亡,我們這樣比下去沒有活路。”
“那怎麼辦啊,你想怎樣。”男人目光閃爍,心理防線開始崩塌。
“既然原理是一樣的,我們就把最高時速設定成20碼,就用20碼來比,怎麼樣”。
男人的眉頭緊蹙,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彷彿在思考如何才能達到自已的目的,突然,他的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恢復了之前的陰險神色。
“好啊。”他答應道。
“那就快回去吧。”黎言自顧自的扭頭就走: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會選你了。上面的人還等著看好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