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上學堂

自從住上了新房，步家的生意也越來越好，日子平淡卻安穩，轉眼間，第一場大雪也隨之而來。

冬日的太陽總是離得遠遠的，寒風蕭瑟，一大早推開門，步大義就看見門口積了厚厚的雪花。

從廚房中拿來木鏟，就開始賣力地剷雪。步稱起床後，也幫著一起剷雪。很快，院子裡就被剷出了一條幹淨的小道。

金弱弱則透過這條小道前往廚房做早食，冬天的氣候總是讓人不願意起床。當步飛裹著被子從床上爬起來時，外面的雪花還在隨風飄揚。

“呀，好大的雪呀。”步飛看著窗外的雪，快速地扔掉身上的被子，蹦下床就往步染染的廂房跑。

“小妹，快起來，下雪了，我們一起來打雪仗啊。”步飛節奏輕快地拍打著步染染的房門。

步染染睡夢中聽著步飛的喊叫，不耐煩地用被子蓋住頭：“嗯，再睡會。”

步飛推開步染染的房門，走到窗前，拉開被子：“小妹，別睡了，快起來打雪仗啊！”

“打雪仗啊？不打。什麼！下雪了？”步染染呢喃著，突然坐起來看向窗外。

“好大的雪呀，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步染染望著窗外被積雪覆蓋著的森林感嘆道。

“別唸詩了，快起來吧，我先去堆雪人了。”步飛邊走出門邊唸叨。

步染染看著幼稚的步飛也不禁失笑：“知道啦，知道啦！”

等步染染洗漱好出來時，就看到步飛滾著一個大大的雪球朝著她走來！

步染染緊急避開：“大哥，三哥欺負我！”

步稱聽到步染染的撒嬌，立馬團了一個雪球就朝著步飛扔去：“讓你欺負小妹，看招！”

步飛被砸中後更加興奮，隨及扔下大雪球，加入了打雪仗的隊伍中。

步芮因為身體不好，只能裹著厚厚的襖子站在門口看著他們三人嬉笑打鬧，片刻後，步芮隨及從房中拿出紙筆，坐在一旁的桌子旁，將三人打雪仗的場景畫了下來。

“二哥，你畫的什麼呀？”步染染甩了甩身上的雪花，走近步芮。

步芮抬頭對著步染染一笑：“小妹，你看。”

“哇，畫的好好呀，是我嗎？”步染染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二哥，你偏心，怎麼把我畫得這麼不威武，哼。”步飛看著畫中捱打抱頭鼠竄的自己，臉被氣得鼓鼓的。

“哈哈，畫得很形象，不錯不錯！”步稱拍了拍手中的雪花。

“行了，都快過來擦擦手吃早食啦。”金弱弱朝著門口喊到。

幾人有說有笑地走向正廳，端起熱乎乎的紅薯粥，都滿足地吃了起來。

“阿爹，阿孃，你們看，這是二哥畫的，是不是很好。”步染染擦了擦嘴，立刻拿起步芮剛剛畫的三人雪仗圖。

“嗯嗯，畫得很好。”步大義和金弱弱異口同聲地說道。

青山長老也抬眼看了看，讚賞地看著步芮：“年輕人很不錯，簡單幾筆，卻筆筆傳神，要是有人教導，未來可期。”

“阿爹，我們讓二哥去上學堂吧，二哥唸書這麼好，青山爺爺也說了二哥要是有人教導，一定會有所成就的。”步染染接過青山長老的話認真地看著步大義。

“嗯嗯，我也是這樣認為的，近來家中生意還不錯，你二哥也到了上學堂的年紀了，這樣吧，我這就去你村長爺爺家打聽打聽這上學的事。”說著，步大義就起身穿上厚襖子就出門去了。

“二哥，你要上學了，開不開心呀？”步染染眉眼帶笑地看著步芮。

步芮壓抑住內心的喜悅，面露擔憂地看著金弱弱：“阿孃，如果我去上學的話，家裡是不是又會變得很艱難啊？”

“怎麼會呢？你放心吧，二哥，我會教阿爹他們賺很多很多錢的，你就安心讀書吧。”步染染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金弱弱溫柔地摸了摸步芮的頭：“芮兒，別擔心，供你讀書的錢，阿爹和阿孃還是有的。”

“好，謝謝阿孃。”步芮懂事地點點頭。

寒冷的冬日，大多數人都貓在家裡，步大義頂著雪花來到村長步正義家時，村長一家正坐在炕上貓冬。

“大義呀，這大冷天的，你咋過來了？”村長步正義吐了一口煙。

“正義叔，是這樣的……”步大義將打算送步芮去學堂的事告訴了村長步正義。

村長步正義將隔壁村子王氏私塾和鎮上桃塢私塾的具體詳情與入學方式一一道來。

步大義一直在村長家待到正午，眼看著就要吃午食了，步大義起身準備離開。

“大義呀，別走了，一起吃點吧。”村長媳婦周香雲端著一盤饅頭走進來。

“不了，嬸子，弱弱還在家等我呢。我這就先回去了，謝謝正義叔告訴我這麼多關於私塾的事情，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步大義擺擺手，就屈身告辭了。

“阿爹，你回來了？怎麼樣？”步染染眼前一亮，就要抱著步大義的手臂。

步大義後退一步，阻止了步染染的行為：“染染，阿爹身上冷，你先進去，我馬上過來和你們說。”

步大義喝了一口熱湯後，長呼一口氣：“這天可真冷啊，剛剛村長和我說了隔壁私塾和鎮上私塾的一些情況。具體是這樣的……隔壁私塾呢，離家近，束脩也更便宜，一學期二兩銀子，自帶飯菜，只是先生水平一般，是一個老秀才。”

“而鎮上私塾的先生據說是一個文學大士隱居於此，如果要去他的私塾，光有錢還不夠，還得透過入學考試，當然了束脩也更貴，一學期五兩銀子，私塾提供一頓午食。”

“你們覺得，這兩個私塾，選哪個為好呢？”步大義看著眾人。

步芮聽完步大義的話，懂事地說：“阿爹，我覺得我去隔壁王氏私塾就好了。”

步染染則表示不同的意見：“阿爹，要不然我們等天暖了，到時候一起去這兩個私塾看看再說吧。”

青山長老同意地點點頭：“我覺得小丫頭說得對，到時候看了以後再做決定，畢竟，學堂的選擇也是很重要的。”

“好，那就等天暖了再說。芮兒，你也不要總是擔心銀子的事，這段時間好好想想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步大義挺直後背，看著步芮。

步芮感動地眨了眨眼：“好的，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