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單純可愛小人魚（4）

原來是一條銀白色的呆萌小魚。

長得像原來世界裡縮小版的海豚，可可愛愛的，不到巴掌大。

正眨著眼睛望著她，然後又輕輕用圓潤的喙部碰了碰她的尾巴。

芫芫先是鬆了口氣，然後又有些惱羞成怒，完全忘記了剛才的害怕，追著小魚到處跑。

莉莉無奈，只能看著一大一小兩條魚玩耍。

或者說，只是銀白豚魚在逗芫芫，不時放慢速度，好讓後面追逐的小人魚有動力，好有信心繼續遊動。

眼見著芫芫半天還沒有碰到小魚，莉莉只好在看不見的地方輕輕動了動手指。

一股無形的波動將遊得正歡的小魚困在原地，直到被芫芫順利捉住才散去。

芫芫捉住小魚後，放在掌心，作出兇狠的模樣，慢慢靠近，假裝要吃掉小魚。

看到小魚原本就大的的眼睛睜的更大了，以為它是被嚇到了。

眉眼彎彎，裡面是得逞的笑意，然後鬆開了手。

莉莉看還圍繞著芫芫游來游去不肯走的小魚的眼神十分不善，又動了動手指，將其扔到了一邊。

拉著還在找可愛小魚的芫芫繼續前進，繼續講深淵裡的故事，分散對方的注意力。

“那聽上去也太可怕了叭～”芫芫有些擔憂。

“不用擔心，有人魚衛隊時刻守在那裡，不會讓它們跑出來的。”

“那要是有跑出來的呢？”

莉莉耐心解釋，“那些怪物跑的慢，實力也不強，剛成年的人魚都就沒有打不過它們的。”

“那沒有成年的小人魚怎麼辦呢？”

芫芫還是憂心忡忡，生怕會有可愛的小人魚在大人們不知情時遭遇不測。

“它們追不上。”

“啊？”

“年幼的人魚它們追不上，年長的人魚它們打不過。”

“好耶，”芫芫高興的拍拍手，彷彿能打得過深淵怪物的人是她一樣。

“等等”

芫芫發現了盲點，散發著珍珠般光澤的明眸有些不解，

“那我們幹嘛要跑嘛？這聽起來一點也不可怕呀～”

莉莉有些好笑，捏了捏柔弱不能自理還不自知的小人魚的臉。

“我說的是我們這裡的人魚，不是芫芫。”

芫芫咬了咬唇，素白貝齒與嬌豔唇瓣的對比不由得吸引住不懷好心的海底生物的目光。

她的面上露出些不服氣，微微抿起的唇角帶著些許天真的倔強。

仰著頭，辯解道：“我也超厲害的，我遊的可快啦～”

說著還快速擺動起尾巴，給莉莉示範了一下她的游泳速度。

笑意盈盈，邀功般道：“快看，我遊的快不快？”

莉莉面帶笑容，對那比海蝸牛還慢的速度不做評價。

只是調侃說：“剛才是誰連條小魚都追不上的？”

芫芫一聽，睜大了水汪汪的眼，白皙嫩滑的臉頰上暈染出幾抹動人的紅暈。

遠勝皚皚積雪中那一抹紅梅，耀眼而動人心魄。

她甩了甩尾巴，眼神有些飄忽不定，嘴硬著辯解，

“玩耍！……玩耍，和小魚的玩耍怎麼能叫追不上！”

“沒錯！芫芫……芫芫才沒有呢，剛才只是在和小魚玩，才不是連小魚都追不上！”

“好好好。”

莉莉貼心的順著她的話說。

“肯定有比芫芫遊的更慢的人魚，就，就，”

她靈光一閃，看著莉莉認真說道，

“就比如剛出生的人魚寶寶，肯定沒有芫芫遊的快～”

莉莉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絲毫不提就算是剛出生的人魚也比她快。

人們總覺得美麗的生物會更柔弱，殊不知美麗有毒的生物才是佔大多數。

就像美麗的人魚，絕對不是芫芫以為的那樣柔弱無力好欺負。

海底深淵裡的怪物，也只有同樣生活在海底的人魚能夠匹敵。

當然，光從身體外部構造來說，兩條人魚就不一樣。

論體型，莉莉明顯要比嬌小的芫芫高一個頭。

論力量，莉莉腹部緊繃時的肌肉也不是看著好看，絕對不是肚子軟軟好摸的芫芫能比的。

看尾巴，這裡人魚的尾鰭更偏向常見的魚，比腰腹部相接處還要寬大，甚至看上去還反射著金屬的鋒利。

芫芫的尾鰭則神似剛發的嫩芽，兩個瓣瓣只有少許處相連，更像煙霧籠罩下的輕紗，美而夢幻。

可能也正因此，芫芫遊動的速度總是不算快。

莉莉漫不經心猜測著這大概是不同海域的緣故。

受環境影響，她這裡人魚從出生起就能獲得常人難以企及的的速度和力量。

雖然自信只要自己在，就沒有能傷害到小人魚的東西。

不過，比起遇到危險後的用心彌補，莉莉更喜歡在一開始就讓單純柔弱的小人魚知道那裡的危險。

不只是只有人類喜歡用狼來了嚇唬懵懵懂懂的孩子。

智慧生物都一樣。

莉莉拿出一串珍珠手鍊戴到芫芫纖細得不堪一折的手腕上。

“這串珍珠是黑色碟蚌產出的，和芫芫很配，就有它，芫芫就不用擔心深淵裡的怪物了。”

“真的嗎？”

芫芫抬起手腕，視線與手鍊平齊。

這條珍珠手鍊由拇指個頭大小的的黑色珍珠串起。

說是黑色，並不是純黑，而是黑中偏灰，灰色程度不同，出現的幻彩就略有差異。

一串珍珠組合在一起，像極了芫芫的流光溢彩的尾巴，黑色中也透露出五彩的繽紛奪目來。

手串一到芫芫手腕上，自動調整的鬆緊度，讓芫芫又羨慕起魔法的便利奇特。

她沒有過多關注，呼喚了系統，從空間裡拿出了她最近收集的一枚寶石質地的貝殼。

貝殼是海水的清澈，條條光滑的紋路訴說著它的歷史，那是歲月打磨的痕跡。

這個親切的淺藍是芫芫一眼就看中了。

現在被她送給擁有同樣色彩的莉莉。

莉莉接過這份來自小人魚在海底精心挑選的禮物，手一翻轉，東西就消失不見。

讓看見這一幕的芫芫又是好一頓眼饞。

同樣是人魚，她怎麼就不會魔法呢？

不過想到莉莉提過的，只有少數人魚才擁有學習魔法的天賦，很快釋然。

又不止她一個人不會嘛，比起其他魚魚，她還有統統的空間呢。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哎！

樂觀單純的性子使得她很快將煩惱拋之腦後。

然後在莉莉的帶領下，來到了這次的目的地——一艘沉船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