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或許剛開始是吧!可我現在覺得,除了師父,你就是我這世上的唯一。”王清罡說道。
“唯一…唯一什麼?說,說啊!快,快說。”李卿月搖晃著他的胳膊,用逼問的語氣說道。
“唯…唯一……呃!睡了,晚安!”
“行吧!不說就不說,誰稀罕,我也睡了,晚安!”
……
次日凌晨。
城主府裡,王清罡一覺醒來,腦子特別懵,看了看四周,發現他身在一個房間裡,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沒有脫掉過痕跡。王清罡起身穿上鞋,拿起桌上的玄鐵劍,回想一下昨天的事,卻只記得在怡紅閣喝酒來著,之後發生什麼他就不知道了,一覺醒來就躺在床上,看來,昨天他喝多了。
“這是哪啊?客棧嗎?”王清罡不知道這是哪裡,便開啟房門,卻發現天還沒亮。王清罡乾脆也不再睡了,關上房門,四處走動,欣賞著城主府的奇花異樹,直到走到一個地方,看到涼亭裡坐著一個紅衣少女,背影很是熟悉,便默默走上前去。紅衣少女察覺到有人走過來,轉過頭來,看到是王清罡,迅速起身,“你醒了啊?”
“嗯!醒了。”
紅衣少女不是別人,正是李卿月。王清罡頓時緊張起來,想到昨天之事,“對了,昨天…呃…我喝多了,記不清了發生過什麼,酒後胡言亂語也在所難免,若是有什麼冒犯你的,請不要放在心上。”
“你昨天……”李卿月有些失落,她還記得昨天酒後說的話,醒來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可他當真不記得了?
“我昨天…怎麼了?”王清罡問道。
“沒什麼,就是你昨天喝的太多了,下次少喝點。”李卿月不打算告訴他,主要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確實喝多了,下次不會了。”王清罡保證道。
“坐下說說。”
“哎!”
二人相對而坐,對視一眼眼神正好碰撞上,驚嚇般迅速移開視線,隨便看向其它東西。二人一動不動,默默無言,心裡卻是很滿足,抬頭看向天上的圓月,滿滿的幸福感,就這樣,也挺好。
“對了,你知不知道是怎麼來到這裡的?”王清罡終於耐不住寂寞,問道。
“我也是剛醒不久,暫且不知。”
“哦!那你知不知道這是哪?”
“不知。”
“哦!”
“嗯!”
沉默無言。
天,漸漸亮了。
“哎!我看你們兩個坐著半天了,也不說話,幹嘛呢?是不是鬧什麼彆扭了?”陳東方不知何時,出現在附近,正好看到王清罡、李卿月這二人,孤男寡女共處一亭,瞬間讓他起了好奇心,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沒有打擾他們,而是在這觀看,卻發現他們二人傻坐著也不說話,以為鬧什麼彆扭了。
“陳叔何時來的?”王清罡站起身來,笑道。
“都說了別叫我叔,還叫,喊聲哥不行嗎?”陳東方慢慢走過來,並不覺得自己有多老。
“叔,昨天我是怎麼回來的?”王清罡問道。
“我揹你回來的。”陳東方如實說道。
“那這裡是哪?”王清罡繼續問道。
“這裡是城主府邸,以後啊!我們就住這了。”陳東方說道。
“哦!挺好。”
兩人說著話,景聖、戲師師也過來了,寒暄幾句後,李大仁帶著春顏,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三本書,“諸位,昨夜睡的可好?”
“睡的很好,一覺到天亮。”
“既然你們睡的挺好,那本官手裡有些事情,要請你們去調查一下。”李大仁遞出一本書,遞給春顏,“春顏。”春顏接過,開啟一看,原來是記載荊州管轄各郡縣出現妖怪害人的事情。
另外兩本書,一本給了王清罡,另一本給了景聖。待他們看完,李大仁開口說道:“這些都是荊州境內發生的妖怪害人事件,目前知道的,一共是八十七起案件,昨晚本官特意整理成三本,就是方便你們前去調查一下,力所能及能夠剷除的妖怪,你們剷除之後,劃上記號。”
“村裡的牲畜離奇失蹤,也要管嗎?”景聖看了一遍書裡的記載,發現不全是害人性命的案件,有些無關人命。
“只有與妖有一絲牽連的案件,你們無論大小都要解決,以安民心。”李大仁說道。
“大人既然這樣說了,我們一定做到。”
“最多兩天時間,本官便會招募到鎮妖衛,到時候本官便將這些人交給你們,聽從你們的差遣,所以這兩天,遇到厲害的妖怪,千萬不要逞強,打不過就先撤,不要覺得丟人,明白本官的意思嗎?”李大仁說道。
“明白。”
“請大人放心,我們這麼年輕,可不想死。”
“妖不除盡,不敢去死。”
“你就放心吧!李大仁。”
“你們一共六個人,本官決定,王清罡與李卿月同行,景聖與戲師師同行,陳東方與春顏同行,兩人結隊而行,彼此有個照應,更加安全,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一切都聽大人的。”王清罡抱拳拱手道。
“那好,一會吃過飯,隨我去司衙領取鎮妖總領的令牌、衣服以及本官的公文,就可以出發了。李大仁說道。
“李大仁,那衣服是哪來的?”陳東方記得馬車上除了他倆的衣服,沒有帶其他衣服。
“吾皇下旨讓刺史自己解決,除了關於令牌、衣服的設計,是大司空的人連夜設計出來的,昨天我…呃…本官看過了,甚是威風。”李大仁說道。
“那吃喝的銀兩怎麼辦?”陳東方問道。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只要出示公文,除妖期間一切吃喝玩樂所產生的費用,官府承擔,不過你們不要太過分,這些費用最終還是要由本官償還。”李大仁怕他們聽了前面的話,為所欲為,所以還是說清楚的好。
“你這話說的,也太小氣了,我們為你出生入死,多花點銀錢都不行嗎?”陳東方不滿的說道。
“只要不幹去青樓點花魁這種荒唐事,本官還是可以理解的。”李大仁拍了拍陳東方的肩膀,邁步而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