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與師兄一樣,管他什麼皇子,查就是了。”景聖堅定信心。
剛說完豪言壯語,王清罡卻發難了,腦子一頭霧水,明知道柳冰顏是被冤枉的,可要說官府撒謊難道就是對的?也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襄鄉縣的百姓更不會相信,於是看向景聖,“問題是該怎麼查?”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景聖凝重的說道。
“哦?願聞其詳!”
“李姑娘不是說過劫獄嗎?我認為可以一試。”
“劫獄?你確定嗎?”王清罡認為他在開玩笑,官府對於劫獄者的處罰不可饒恕,按照大辰國律——死罪。
“怎麼?不敢?”景聖微微一笑。
“此舉是不是太過冒險?”柳冰顏也認為不妥。
“的確是冒險,不過,我想的不是劫獄,而是暗度陳倉,偷偷劫持縣令,探一探他的底子。”景聖說道。劫鏢的黑衣人與盧縣令之間,必然存在不為人知的某種聯絡,盧縣令身邊,或許不止有那兩個捕頭,暗中隱藏的護衛,可能比那兩個捕頭還要厲害、比那兩個捕頭境界還要高強。
“萬一那個盧縣令身邊,還有隱藏的高手,怎麼辦?”王清罡說道。
“王公子說的不錯,聽說盧縣令帶著兩個捕頭初來此地時,便一心為百姓申冤,得罪了不少世家大族,曾遭受過多次暗殺,可每一次都能平安無事的存活下來,甚至就連城裡各大世家聯合起來的一次鴻門宴,盧縣令隻身一人前往赴宴,最終還能全身而退。聽說那場鴻門宴,喊殺聲源源不斷,好幾個族長都被亂刀砍死了,而盧縣令不僅毫髮無損,就連官服上,都不曾沾染一點血液。”李卿月根據自己那邊的情報,還得知了一個很重要的資訊,那便是其中一些世家突然變卦,倒向盧縣令這一邊,但是她沒有說出這個資訊,因為這個資訊外人並不知情,說出來反而會引起猜疑,還是不說最好。
“是嗎?還有這種事?”景聖一愣,沒想到這個盧縣令不是一般的縣令,是個被人重點照顧的縣令,看來絕非常人。
“我說這些就是不希望你們自尋死路,劫持盧縣令比劫獄還難,除非有武尊境的武者幫忙。”李卿月說道。她現在不希望他們遇險,因為這樣對她來說沒有一點好處。
“對了!我想起一件事。”柳冰顏突然說道。
“何事?”
“入城的時候,城門口的那兩個捕快,好像在跟蹤我,不過被我給甩掉了。”柳冰顏入城之時,被什長王虎嚴加盤問,還是那兩個捕快幫她說話,才放她入了城,不然的話,她根本入不了城。剛入城,便覺得身後刺撓,如芒在背,感覺有人在跟蹤她,經過她的驗證,確定是有人跟蹤,並且發現正是城門口的那兩個捕快,為了自身安全,她選擇甩掉了捕快,“現在想想,他們跟蹤我,似乎沒有那麼簡單,可能是知道我是誰。”
“不好。”景聖臉色一變,急切的看向柳冰顏,問道:“你何時進的城?”“不足一個時辰。”柳冰顏如實回答,不解的看著景聖,“怎麼了?景公子可是有什麼發現?”
“李姑娘,你可知,平日裡城門口會安排捕快看守嗎?”景聖看向李卿月,說道。
“平日是不會的,除非郡內或者鄰郡境內出現尚未緝拿的兇犯,縣令才會安排捕快看守城門,提防著兇犯莫要讓他入城行兇。”李卿月如實回答,恍悟的看向柳冰顏,“也就是說,那兩個捕快,就是衝著柳小姐來的。”
“目前看來,的確如此。恐怕,官府的人現在正在四處搜尋柳姑娘。”景聖點點頭,放下手中茶杯,沉思良計。王清罡看了看柳冰顏,然後看向景聖,“這麼說,這個客棧也不安全。”“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官府的人可能一會就來了。”李卿月提醒道。
這時,樓下傳來鬧騰聲,“掌櫃的,掌櫃的可在?速速出來回話。”
“哎呦!小的見過幾位爺,不知幾位爺大駕光臨,所為何事?”掌櫃不在,小二便是掌櫃。
“你可看清楚了,畫像上的這名女子,乃是蘇柳鏢局的柳冰顏,監守自盜,劫走黃金一萬兩,有沒有印象?”
“爺…好像…沒有印象。”
房間裡王清罡四人聽聞,暗道不妙,為了預防他們上樓搜查,便讓柳冰顏藉助武氣從窗戶處飛到房頂。柳冰顏飛到房頂,看了看四周,能看到不少人,趕緊伏下身子,一動不動的等待著。
樓下,五個衙門小兵以伍長為首,伍長一揮手,“給我上去搜。”“是。”四個士兵領命,快步走到樓上,仔細搜尋。小二很是著急,害怕這幾個官爺損壞物品,但想攔著又不敢攔著,又害怕官爺心情不好一刀劈了他,到時候給他安上一個妨礙公務的罪名,誰又能給他一個賤奴申冤。一旁伍長慢悠悠的來回走動,時不時喊上兩句,“都把眼睛睜大了,給我搜仔細點。”
四個小兵一人一個房間,其中一個搜完4號房間,來到5號房間門口,一把推開門,只見一個年輕貌美的佳人映入眼前,讓他失了神。戲師師早已察覺,心裡有些不耐,淺笑的看著他,“官爺,你進小女子房間,是要搜什麼嗎?”
“哦!沒…沒有。”那人回過神來,臉上發熱,顯得有些羞澀。“鉤子,喔!”另一人搜完一個房間,來到5號房間門口,也被戲師師的容貌驚豔了,拍了拍鉤子後背,低聲細語,“這妞挺好看,比窯子裡的都好看。”鉤子聽聞此言,沒有說話,禮貌的拱手說了句,“打擾姑娘了。”“無妨,那你們搜完了嗎?還要搜什麼嗎?”戲師師言外之意便是如果沒什麼要搜的話就請出去,鉤子雖然沒有聽出來,但是確是沒有什麼要搜的了,“哦!沒有了。”“你確定不再仔細搜一下?”他還想多看一會戲師師,卻被鉤子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