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過去半個時辰,蒙面人估計已經走遠。”

白光君整理了一下衣服,看向顧知許和胡從文。

“啊!”顧知許眯了一會,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大哥,你的心真大!這種情況下,也能睡著。”

胡從文一臉不可置信,佩服顧知許的心理素質。

“放心吧!有白光君在,我們不會有事的。”

顧知許將目光轉向白光君。

白光君正揉著腳踝。

“腳受傷了嗎?”顧知許跑到白光君身旁,蹲下。

“沒事,不傷大雅,過幾天就好了。”

顧知許直接擼起白光君的褲腳,將白光君的腿抬起來。

很明顯腳踝脫臼了,腫得跟紅糖饅頭似的。

白光君依舊面無表情,跟面癱一樣。

顧知許看著面前這個桀驁不馴的男人,又氣憤,又心疼,都傷成這樣了,還嘴硬。

“不疼才怪,我來幫你復位,會有點疼,要是你忍不住,可以咬我。”

顧知許穩住腳關節,用力一拉,一鬆。

“還疼嗎?”顧知許抬眸問道。

“已無痛感。”

白光君驚訝地看向顧知許。

剛才還是錐心蝕骨的疼痛,竟然被他輕鬆解決,他到底是何許人也?

“大哥,你真厲害,還懂醫術。”

胡從文滿臉崇拜,猶如少女懷春。

“這不是醫術,這是運動康復,不過,你們估計不懂。”

顧知許坐在一旁,眉飛色舞地侃侃而談。

“大哥,我想跟你學這個技能。”胡從文說道。

“什麼都想要,只會害了你,你先提升體能,透過學院體魄考核。”

“一切聽大哥的。”胡從文連忙點頭。

“白光君,你起來走走,看看有沒有什麼不適。”

“感覺好多了。”白光君依舊保持面談表情,不動聲色。

“這日回去之後,不可用熱水泡腳,過一晚估計就會消腫。”顧知許告誡道。

“今日我們出生入死,不如結拜為兄弟。”

胡從文又開始作妖了,恨不得巴結上所有人。

無商不奸!

顧知許自然是願意同白光君結拜為兄弟,但又擔心被拒絕。

顧知許並沒直視白光君,用左手捂住了胡從文的嘴巴,讓他消停一會。

白光君先後救他性命,不管怎樣報恩,都不為過。

顧知許原本以為自己會口無遮攔,沒想到在白光君面前,卻靦腆了起來。

“可以。”

白光君眼眸一凝,抿了一下嘴唇,慢吞吞說了這兩個字。

“我就知道白光君是解風情之人,不是木頭。”胡從文嘟著嘴巴說道。

“不許胡說。”顧知許再次捂住了胡從文的嘴巴。

“我們因為這個洞穴結緣,就對著著瀑布告知四海八荒神靈,我們三人結拜成兄弟。”白光君說道。

“這一生所求不多,若能入朝為官,定當匡扶正義,以黎民百姓的利益為先;若只是市井小民,就做一個閒散少爺。”

顧知許叩拜天地,凝神對白光君和胡從文說道。

“我這一生,苟且偷生,得上天庇佑,若能得願,定為天下百姓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白光君義正言辭地說道。

“我這一生,承蒙家族期許,若能入朝為官,定將中華產品名揚海外,揚我國威。”

胡從文一本正經地說道。

“今日三人結拜為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

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今日三人,上告九重天神明,下告十八層地獄地府閻王,若違誓言,形神俱滅。”

白光君第一次覺得有人可以依靠,也有人想依靠自己。

“我是大哥。”白光君堅定地說道。

“我是老二。”顧知許得意地說道。

“大哥,二哥,我是老三。”

胡從文恨不得立馬寫信告訴家父,自己已找了兩個靠山。

“我們先出去將衣服晾曬乾,然後到山下客棧一醉方休。”顧知許提議道。

“甚好。”

三人穿過瀑布,跳進水坑,爬到了岸邊。

三人脫去衣服,掛在樹枝上,等待晾乾。

白光君十分強壯,肌肉輪廓分明,卻佈滿了傷疤。

顧知許正準備開口,還是將話吞進了肚子裡面。

胡從文與顧知許交流了一下眼神,也沒有提及傷疤之事。

“山腳下有家烤肉不錯,我們不醉不歸。”胡從文提議道。

“不錯!”

“從文的提議不錯。”

“從文,你認真研讀了學規,3個月後的考核,怎樣抉擇的?”

顧知許躺在草地上,嘴裡嚼著草根,準備聽聽學霸的建議。

“根據學院規定,考核專案是不確定的,有騎射、摔跤、搏鬥、槍法,劍法等專案。可以團隊比拼,亦可個人比拼,一局定勝負。”

胡從文一臉愁苦,好擔心3個月後被刷下來。

“這規則真奇葩。”

顧知許繼續嚼著草根,翻過身子,曬另一面。

“當然,輸了也並非一定會被淘汰,比賽時,各位親王會戴著面具在場上觀看,要是被親王看中,亦可繼續研修。”

胡從文拔著草根,倍感壓力。

“順其自然就好,不必自尋煩惱。”顧知許說道。

這個學院表面上是一個研修的地方,實際上是親王博弈的戰場,要是誰家有權有勢,誰家能助其登上皇位,肯定步步青雲。

“從文,不必擔心,大哥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讓你落選。”白光君摸著胡從文的頭說道。

“此話當真!”

“大哥,你可以真偏心,就不能心疼一下我。”

顧知許的醋罈子都要打翻了。

“衣服也幹了,我們啟程吧!”

1個時辰之後,三人抵達山腳的烤肉客棧。

三人走上二樓,坐在靠窗的位置,點了特色烤肉和天子笑。

一道道美味的烤肉被端了上來,一口烤肉,一口酒,一邊吹牛,簡直就是爽歪歪。

外面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顧知許朝窗外看去。

“外面怎麼這麼熱鬧,發生什麼了嗎?”胡從文嘴裡塞著肉,嘟囔地問道。

“人牙子在叫賣,六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正跪在地上。”

顧知許第一次感到一絲恐懼,在古代,貧困家的孩子簡直毫無自主權,如同魚肉一般,任人宰割。

“世態炎涼,命如草芥。”胡從文放下酒杯,眼底流露出一絲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