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淮想起前幾次和何新梅接觸的記憶,他記得何新梅誇獎過他長得好看……

他有種何新梅對他很感興趣,但又看不上他的感覺。

張淮抬手喝了口紅酒,視線停在何新梅身上遲遲沒有移動。

林周周莫名感覺周遭的氣壓小了許多,好奇看向身邊男人,卻發現對方沒有注意自已。

他順著張淮的視線看過去。

是秦蔓!

林周周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這個女人,為什麼有陸泗潭了,還不放過張淮?

“你在看誰?”

張淮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林周周條件反射地打了個哆嗦。

“我,我沒看什麼。”

張淮戳破他的心事:“在看秦蔓吧?”

“嫉妒她嗎?她現在和陸泗潭你儂我儂的。”

林周周抿了下唇,悄悄瞥了眼張淮。

張淮勾唇,邪惡一笑:“其實剛才我沒有在看秦蔓,我在看何新梅。”

“週週,最近我對你越來越沒有興趣了,你覺得何新梅怎麼樣?”

林周周臉色一凝,沒想到張淮竟然對何新梅感興趣了。

他兇狠地瞪了眼何新梅。

“可是,張淮,何新梅她……”

林周周沒把話說全。

張淮笑道:“她怎樣?她不好嗎?”

“她……”林周周難忍心中嫉妒。

“何新梅長得不好看,你對這種女人也感興趣,甚至……超過我?”

林周周不能接受,他輸給秦蔓就算了,畢竟秦蔓那張臉還算可以,但何新梅算什麼東西?

憑什麼這些醜女人生下來就可以是女人,而他,卻要千辛萬苦才能扮演成女人的樣子?

林周周瞥了何新梅一眼,咬緊牙關。

這種舞會竟然穿牛仔褲,連條裙子都不穿,也配叫女人?

像何新梅這種不喜歡化妝,也不打扮自已,甚至一昧地吃吃喝喝,毫無控制飲食自律的人,根本就不能稱作女人!

張淮見林周周把心中的嫉恨轉移到何新梅身上,心情頗好。

對呀,就該這樣,就算是被他玩夠了,也可以隨便拿捏他的思想。

如果張淮再早一點把興趣放在何新梅身上,那林周周是真的要感天謝地,感恩何新梅的出現,讓他從魔鬼手中逃出來。

但是現在,林周周已經被張淮馴化得快適應了張淮的變態,甚至已經依賴對方的虐待了。

這時候張淮突然抽手,他真的會瘋的。

在張淮身上,他幾乎丟掉了所有最珍貴的東西,不管是尊嚴也好,人格也罷,渴望成為女人被男人疼愛的秘密也罷。

通通都被張淮肆意玩弄了,現在卻要說不要他了。

林周周抬頭見張淮注意力都放在何新梅這個女人身上,終於忍不住抽泣起來。

“嗚嗚……張淮,為什麼?”

“我以為你只是變態,只是手段殘忍了些,但為什麼,連最起碼的負責都不願意?”

林周周哭得越來越大聲,從最開始的抽泣到現在的嗚咽。

他感覺自已快撐不下去了。

為什麼上天要這樣對他?

張淮眼神一凜,不屑開口:“上你的人又不是我,我憑什麼要對你負責?”

林周周痛苦嗚咽一聲,雙手捂在胸口,呼吸急促起來。

張淮輕蔑瞥了眼林周周,嘴角扯出一抹嘲諷。

“林周周,為了當個女人,為了得到男人的喜愛,就墮落成這樣,你還算是人嗎?”

張淮撂下話,也不想再看林周週一眼,雙手插兜慢悠悠離開。

林周周雙手死死揪住胸口的衣服,微微張著唇,看上去似乎呼吸不暢。

他想抬手拉住張淮的衣角,卻發現眼前發黑。

砰!

林周周身子一歪,栽倒在地。

這時,何新梅和秦蔓鬧騰久了,剛想回去坐著歇歇,卻見林周周癱倒在地。

何新梅和秦蔓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意思。

出於本性的善良,她們自然會幫助林周周,但考慮到不想和林周周有所牽扯,肯定不會傻乎乎主動上前幫忙。

秦蔓忙把和查陽秋聊天的陸泗潭喊過來,給陸泗潭指了指林周周。

“剛才林周周還和張淮坐在一起呢,現在忽然倒在地上了。”

陸泗潭愣了下,看向躺在地上的林周周。

張淮?

秦蔓無奈道:“總不能就放他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林周周是不是身體有隱疾,所以我們先別挪動他了。”

陸泗潭點點頭,扭頭把歐陽永新喊過來。

剛才夾在查陽秋和燕茹中間受氣的歐陽永新,見陸泗潭叫他,連忙噔噔噔地跑過來。

“潭哥?”

陸泗潭示意他林周周情況。

“每年畢業舞會參加的人都很多,肯定有相關工作人員,你去叫他們過來,然後打個120。”

陸泗潭吩咐完歐陽永新,牽著秦蔓的手往回走。

“今晚也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男人拉著她走得急,秦蔓連忙扭頭和何新梅等人道了別。

“我們不留下等醫務人員過來嗎?”

男人握住她的手一緊,扭頭看她:“你很在意林周周?”

秦蔓扯了下唇:“我在意他做什麼?只是他都倒地不起了,幫個忙,也是人之常情。”

陸泗潭抿了下唇,想到剛才何新梅親秦蔓的畫面,又考慮到林周周雖然是個男人,卻打扮得比女人還女人……

秦蔓這個女人仗著自已長得漂亮,又這麼好色,還受不了外界誘惑,難保……

秦蔓敏銳地察覺到陸泗潭情緒變化。

不明白這男人又生什麼氣。

秦蔓本著多說多錯,多做多錯的原則,沒有再說什麼,任由對方拉著她去車庫。

坐上車後,秦蔓看了眼陸泗潭,打算試探對方一下。

“今晚,我想回寢室睡。”

女人氣勢極弱地說了一句,陸泗潭卻呼吸一沉。

“為什麼?”

秦蔓抿了下唇:“我,我都好幾天沒在寢室休息了。”

“今晚上和新梅坐在一塊說說笑笑,也很開心,而且,適當和室友交流,也是正常的。”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話,落在陸泗潭耳中卻話中有話。

她想回寢室休息,深層意思是和他一起待夠了嗎?

她說和何新梅聊天很開心,是什麼意思?

表示她對何新梅親她的那一口很滿意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