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蔓回到宿舍時,其餘三個舍友已經在宿舍裡了。

燕茹看了眼時間,再看看秦蔓手裡提著的晚飯,她驚訝道:“蔓蔓,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其餘兩人聽到燕茹的聲音,也紛紛看過去。

何新梅笑道:“是忙部室裡的工作才回來這麼晚的吧?”

秦蔓笑了下。

“快要舉行籃球比賽了,我去籃球場看了看。”

燕茹眼珠一轉,想到陸泗潭也是籃球隊的,連忙換了話題。

“那你有遇見陸泗潭嗎?”

凌曉蘭皺了下眉:“這和陸泗潭有什麼關係?”

秦蔓坐到自已桌前。

“我……確實見到他了。”

燕茹瞥了眼桌子上的蛋糕,臉上笑得殷勤。

“哎呦,還有蛋糕呀,不會……他向你表白了吧?”

秦蔓眼角餘光瞥了眼旁邊,表情不太自然。

“是有人向我表白了,但是……”

凌曉蘭瞬間來了精神,目光灼灼看向秦蔓,嘴上不停追問她。

“有人和你表白了?是誰?”

秦蔓笑了笑:“他讓我保密。”

燕茹打岔問道:“哦~保密,看來對方身份不一般吶~”

何新梅在一旁靜靜吃瓜,凌曉蘭不知想了些什麼,只瞪著秦蔓不說話,看上去難以置信的樣子。

秦蔓轉移話題:“先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們吃蛋糕吧。”

她知道,凌曉蘭和包依心走得近,故意把事情說得模稜兩可。

就為了讓包依心知道這件事。

不過,秦蔓也可以不用借凌曉蘭的手,因為今天她和陸泗潭在籃球場出現是當著所有人的面。

按照部分同學的八卦熱情,學校論壇或者表白牆上肯定有他們的照片。

果然不出所料,秦蔓和陸泗潭在籃球場捧花提蛋糕的照片,已經不知從幾個角度拍了各種證據,赤裸裸擺在眾同學手機螢幕上。

包依心苦追陸泗潭近一年,半點兒進度都沒有,反倒看著突然冒出來的秦蔓,屢次和陸泗潭糾纏不清。

她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她又怎麼可能就這樣簡簡單單放棄陸泗潭?

凌曉蘭瞥了眼臉色黑沉的包依心,提醒道:“喂,包依心,你還好吧?”

她看上去就好像要蛻變了,黑著個臉,好像臉上皮肉馬上就要分離了。

包依心深吸一口氣,朝凌曉蘭尷尬一笑。

“沒什麼,就是有些氣不過,明明是我先追的陸泗潭,追了都一年了,為什麼偏偏叫秦蔓截了胡?”

“曉蘭,你說說,這讓我怎麼能甘心呢?”

凌曉蘭不屑翻了個白眼,小臂交叉抱在身前。

“你不甘心就去把人搶回來啊,和我擺臉子管什麼用?”

包依心心口一堵,早就清楚凌曉蘭這誰都不放在眼裡的脾氣,但是和她交流的時候難免無法做到心平氣和不生氣。

除包依心對秦蔓充滿了敵意外,護理專業的車方方也很反感秦蔓。

【這個女的怎麼這麼煩人?天天出現在表白牆和論壇上,是不是給了管理人員什麼好處?】

【樓上的猜測有些可能哦。】

【哎,上次是誰說的,秦蔓這個女的是想透過這種方式逼宮,逼著陸泗潭承認他們關係匪淺!】

【可關鍵是人家陸泗潭也沒有出來否認呀,說不定人家倆人的確是朋友呢。】

【對,還有上次陸泗潭摘花、罰款通報的時候,我總感覺陸泗潭在維護秦蔓……】

網上眾說紛紜,除少數拈酸吃醋的人外,大多都是抱著吃瓜心態,只有劉勇言看著表白牆上的帖子,心裡如火似冰,別有一般滋味。

看看這照片,上面沉甸甸的一大捧玫瑰花,還有那精緻可口的蛋糕……

對,是他準備的。

再看看評論,都在說秦蔓表白了陸泗潭。

是的,是他劉勇言表白的秦蔓,然後秦蔓轉頭拿著他的東西表白陸泗潭?

再瞅瞅陸泗潭那得意張狂的嘴臉……

不行,越看越生氣。

劉勇言啪地把手機拍在桌子上。

他要把秦蔓叫出來,他要問個清楚!

劉勇言氣沖沖出去,卻在一個拐角處撞到了包依心。

兩人對視一眼,本想道聲歉錯身離開,卻都觸及對方眼中的怒火。

包依心眼睛一眨,想到劉勇言也是籃球隊的,想到自已要做的事,心裡的怒氣暫時熄火。

包依心問他:“急急忙忙地要去哪兒?”

“和你沒關係。”劉勇言態度不好。

包依心一把拉住想離開的人。

“怎麼就沒關係,你撞到了我,這叫沒關係?”

劉勇言扭頭看向對方,忽然間想到包依心苦追陸泗潭的事。

哦,是,包依心嗜陸泗潭如命,肯定見不得表白牆上那扎心的一幕。

“你問我去哪兒,你又是想去哪兒?不會是找個地方偷偷哭吧?”

“嗯……”劉勇言正愁沒地方洩火,說話也夾槍帶刺的。

“也是,聽說你追陸泗潭整整一年了,人家連個眼神都沒給你,對了,你給人家送過多少次花了,陸泗潭接受過一次嗎?”

“你看看人家秦蔓,第一次送花,陸泗潭就喜歡得不行,還抱在懷裡不讓別人碰。”

包依心頓時黑了臉。

“你朝我陰陽怪氣做什麼?我惹到你了?”

包依心眼神上上下下打量對方,眼底的嫌棄不屑明晃晃的。

“倒是你,平時不是走的溫柔體貼的人設嗎?怎麼,今天吃錯藥了?”

“哦,不會吧,你該不會喜歡秦蔓吧?也對,這樣就想通了。”

就在兩人互相傷害得起勁時,邵景輝急著趕路,險些撞到兩人。

“哎呀,你們兩人在聊什麼?”

包依心和劉勇言都沒說話。

邵景輝見兩人臉色都不好看,也自討沒趣,感慨一句。

“汪華今天回校了,聽說他被陸泗潭打了,前幾天一直在養傷呢,我不和你們說了,先走了啊!”

包依心和劉勇言對視一眼,紛紛明白對方的疑惑。

他們知道汪華請假了,但是不知道是被陸泗潭打到請假的。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他們竟然都不知情。

能在他們京都燕府大學就讀的學子,無外乎兩種,一是家境貧窮或者略差的天才,二是家境非富即貴的驕子。

汪家在京都雖然算不上數一數二的頂流世家,但也排的上名堂。

更何況陸家和汪家有商業合作這一層聯絡。

加上汪華之前和陸泗潭關係還算不錯,中間是發生了什麼事,讓陸泗潭不顧及兩人情分和兩家情面,把人給打到請假療養?

包依心和劉勇言決定去看看,探究一下究竟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