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靜靜地當個聆聽者。

託肯說沒有做過對不起木拉提的事,木拉提死前沒做過逾矩的事情,還說木拉提天天喝酒,家裡活都是她乾的。

說完託肯抬起自已的手給若蘭看,在若蘭面前是一雙幹了很多活兒的手。

若蘭的心抽了一下,託肯還沒到30歲,這手和同齡人相比蒼老很多,這雙手承載了很多。

託肯又說,那個人對她好,她想和那個人結婚。娃娃都帶上,娃娃小離不開媽媽的,周圍卻朋友覺得這樣不好。

若蘭真心為託肯找到真愛高興,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想法,不過是找個可心知冷知熱的人,踏踏實實過日子。

若蘭拍拍託肯的肩膀,

單純的欣賞這位堅韌的女性,勇敢,純粹。

想了想,什麼也沒說。

說什麼呢?

此刻託肯需要的有人理解她,

什麼都不說,靜靜站在她那邊就好。

託肯笑了,

這個笑容感染力很強,

會讓人不自覺的跟著笑。

“託肯,這些夠嗎?”若蘭撐開袋子給託肯看。

“夠了,夠了,可以了,咱們回去吧。”託肯往袋子裡放最後一個牛糞。

若蘭攥緊袋口瀟灑的往肩上一扛。

“哈哈。我也要這樣。”託肯。

夕陽把兩個人的影子拉長,兩位‘勇士’滿載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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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

若蘭,巴太,託肯,陳玉芬四個人打撲克。(若蘭帶著的,時間還早,休閒娛樂一下。)

葉爾達那和娜迪拉在旁邊看熱鬧,屬於啦啦隊。

蘇力坦帶著獵槍到外面巡邏去了,這一帶有狼出沒。

若蘭和託肯一組,陳玉芬和巴太一組。

實時戰況:巴太的下巴上貼了兩個紙條,陳玉芬的臉上有兩個紙條。若蘭和託肯的臉上沒有紙條。

“若蘭你還剩幾張牌了。”巴太直接問。

“一張。”若蘭離勝利只剩一步。

“若蘭,我們又要贏了。”託肯很開心,這個遊戲從開始到現在倆人沒輸過。

“剩下的是什麼牌?”巴太又問,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若蘭心想,這麼明顯的‘美男計’,一眼就被識破了,自已可不會上當,絕對不會上當。

“為什麼不能告訴我?我們不是一組的嗎?”巴太疑惑地眨眨眼睛。

“我們不是一組的,我和託肯是一組。”若蘭恍然大悟為什麼贏得如此輕鬆,自已原來還有一位組員。三打一,想不贏都不行。

“啊?”巴太迷迷糊糊,是自已弄錯了。

不是坐在旁邊嗎?不是一組嗎?

“巴太你跟我一組。”陳玉芬看著對面的‘傻孩子’。

“我以為我跟若蘭一組。”巴太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說你這孩子怎麼我出一張牌,你立馬就管上,若蘭出牌你不管。”陳玉芬把臉上的紙條撥到一邊。

巴太撓撓頭。“我...”

“沒事兒,遊戲而已。”若蘭給遞臺階。

“打發時間嘛。”陳玉芬安慰巴太。“沒關係的,開心最重要想出什麼牌出什麼牌。”

巴太認真的看自已手裡剩下的牌,默默規劃最佳方案,先出這個,再出這個,最後出這個。就這樣,贏定了。

“兩張3。”巴太自信出牌,穩操勝券。

“哈哈,兩張4。耶,又贏了。”若蘭和託肯擊掌。

“嗯?”巴太懵了,怎麼多出一張牌。

“哈哈,巴太,哈哈。”託肯無情嘲笑。

“不是剩一張嗎?”巴太一臉懵,不對啊,不應該輸啊,自已都規劃好了出牌順序。

“兵不厭詐。”若蘭拿起準備好的紙條。

巴太湊過去,乖乖讓若蘭貼紙條。

葉爾達那小聲說:“叔叔,怎麼不聰明瞭?不是一個組就是競爭對手,競爭對手的話不可信。”

娜迪拉小聲回答:“叔叔聰明過嗎?”

葉爾達那小聲說:“沒有。”

“再來一局。”巴太覺得這次不會輸。

“好,再來一局。”若蘭洗牌。

經過激烈,緊張,刺激的角逐,最後巴太終於取得勝利。

巴太拿起紙條貼在若蘭的耳垂上,不像是懲罰,像是在給喜歡的女孩戴耳墜。

娜迪拉哈欠連天,到託肯懷裡,軟軟的叫。“媽媽,媽媽,我困了。”

陳玉芬開口,“今天就到這兒吧,咱們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呢,有時間再玩兒。”

幾個人一起鋪好被子。

託肯面對若蘭躺著。“我的朋友,和你一起我開心。”

“有時間就找你好不好。”若蘭也喜歡和託肯一起。

“好,有時間到我家做客。”

巴太聽到這話笑了,還能再見面。

“叔叔,你笑什麼?”葉爾達那問,聲音不大但若蘭聽見了。

“沒有,你看錯了,快睡覺。”巴太用帽子遮住臉。

“明明就是笑了。”葉爾達那躺好。

“晚安。”若蘭這句話不光是對託肯說,也是對巴太說。

“晚安,晚安。”託肯回復。

巴太在心裡道了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