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之外,有幾個人有些心魂不定,這一切都在太爺的眼中。

靜棠仔細一想,這粉如此厲害,遇了水又會如何呢?

北苑失火,北苑之人定然都去滅了火,這些人的腳下都已經沾上了水,恐怕早已失了效。

可是又一想,太爺會不清楚縱火之人也可能假意的去滅火,腳下早已沾染了水漬,這樣是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區別的?

除非太爺是在詐他。

太爺當下立斷,命人去搜那門子的屋子,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

那門子跪了下來,痛哭流涕說。

“太爺小的斷然不敢去放火。”

“是與不是,自有分曉。”

看來北苑的縱火之人似乎是找著了,只差證據罷了。

而東苑的縱火者,縱使大家覺得素青的嫌疑最大,卻已死無對證。

段華那頭,也沒有在素青的屋子裡搜出什麼來。

靜棠看向玉夫人,看她神情淡定,估計也已做好了準備,即便沒有替罪羊,誰也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畢竟燒了東苑,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段華領人趕了回來,手上拿著一個包袱包袱開啟一看,火石,錢財,還有張字條。

段華將字條展開來,對著太爺說,“太爺你看,這是他與江老三之間的通訊,要他昨夜縱火燒掉整個白府。”

那門子一聽,抬起頭來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只讓我燒掉北苑而已。”

此話一出,眾人皆聽,連他自已也驚訝的低下頭去。

“好傢伙,還真是他做的。”

段華冷笑一聲,將紙條開啟,原來上頭是空白的,剛才還是在詐他。

段華命人將他按住,這門子也已是頹廢了下來,一臉無望。

太爺狠狠盯著他罵道:“畜牲,我平日雖對人苛刻,但從未短過你什麼,你怎敢這麼幹?”

他渾身顫抖的說道:“是小的見錢眼開,還請太爺饒命。”

大老爺嘆氣了一聲,搖了搖頭,看了看那包裹裡頭也沒多少錢,“你就為了這點錢就敢放火。”

門子慚愧道:“他許諾,事成之後一定會給我一筆重金,可小的是真的不敢放一把大火,這才只燒了幾條簾子,引發一場小火罷了,也算是做了他要求的事情。”

太爺只一聲冷笑,“蠢貨,江老三定是算準的,你若被揪出來,必死無疑,你即便沒有揪出來,等你的也不過就是被他滅口罷了。”

門子聽了這話,後悔不已,那江老三豈是善類?

他掙扎了幾下,此刻只想求了自已這條命。

“求求太爺,別殺小的,小的願意做牛做馬,來償還對北苑的損失。”

“那東苑的損失呢?你償還的起嗎?”

念淑可氣壞了,從昨夜到現在,沒有一件事情稱心如意,她也需要一個宣洩口。

門子急忙否認,“不是的,東苑與小的無關。”

念淑怒道:“你還敢狡辯?”

沒想到太爺卻說,“江老三最恨的是老子,他要燒北苑情理之中,這畜生也沒道理再去東苑縱火,而東苑的縱火之人是奔著整個東苑的人去的。”

他遲了一遲,說道:“最恨東苑的人,只有死掉的素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