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生上前一步道:“太爺,桂圓沒有理由要這麼做的,她栽贓嫁禍雖有錯,卻也是因為害怕而已。”

桂圓連連點頭道,“太爺,真的不是我乾的。”

可太爺卻厲聲喝道:“那你說你昨天一晚上在哪裡?有誰能為你作證?”

如此疑問,桂圓卻一句也答不出來。

太爺又鄭重的將柺杖往地上一敲,“我看一切都是你乾的,是不是江老三收買的你?”

桂圓連連搖頭,“不是我不認識什麼江老三啊!“

“太爺,的確不是他。”

烏壓壓的人群自動散開,向樓書與白軒安從其中走來。

向樓書率先說道,“我們二人可以作證,桂圓姑娘絕對不是縱火的元兇。”

玉葭眼神一凜,只聽向樓書說道:“昨夜我們二人於花園之中赴宴,在前往花苑之前,這位桂園姑娘親自來到我們所居的客房,為我們送過傷藥,直至念淑派人來請我們去赴宴,她仍舊留在我們的客房之內,沒有離開過半步,客房的門子可以作證。”

眾人疑惑,桂圓與他們非親非故,為何會留在他們的客房之內?

向樓書淡淡的看了一眼豫華,他走至太爺跟前,附耳說了幾句。

他也看向豫華問道:“昨日是你讓桂圓到客房裡伺候他們二人嗎?”

豫華愣了一愣,沉默的點了點頭,眾人不解,這桂圓又不是豫華的丫鬟,豫華怎會派他做事呢?可既然豫華也認下了,那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念淑卻微微皺了一皺眉,看了看桂圓,又看了一看豫華,不知他們幾人到底在鼓搗些什麼?

想問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她看了看自已的小姨。

雲絮也看了看她,眼中之意確實表明不必過問,就連雲絮一向愛惹是生非的人,這一回都不敢插嘴,她也只能閉口不言了。

太爺又喊來了昨夜留在客房的人,一一過問之後,他們皆能作證,桂圓進了客房的苑子,直至東苑失火都沒有出來過。

只是,其中一人一時緊張,還透露道,桂圓還帶著一人進了客房的苑子。

太爺看著豫華沒有過問,大家夥兒卻都能猜到是誰,無非是梅香罷了,她被攆出了白府,但是豫華卻捨不得,想必是為了將來去銀城的時候,方便帶著走罷了。

念淑臉色瞬間難看起來,未婚夫藏匿通房丫鬟,協助者還是自已孃家的人,這樣完全是不把她這個未來的白府大少奶奶放在心上。

她還沒來得及感慨,太爺便命所有人脫下自已的鞋子,眾人不解其意,但無人能夠拒絕太爺的旨意,紛紛脫下自已的鞋。

就連白軒安和向樓書忍不住看了看自已的鞋底。

首先是桂圓的鞋被拿了過來,太爺一看只說不是你。

眾人紛紛看向自已的鞋子,鞋底都是溼漉漉的,還又黑又髒。

這要如何分辨縱火之人呢?

太爺只一一看了過去,邊看還邊說,“我昨夜在前往花苑之時,在北苑撒過一種磷粉,那粉末一經光照便會起火。”

有人一聽手中的鞋子晃唐便落在了地上。

此人正是北苑的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