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下流胚子
全球沉淪夢境:我能做清醒夢 香菜地全踩爛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東平市公安局。
陳淵跨出公安局的大門,重重的鬆了一口氣。自已莫名其妙的成為一個滅門慘案的嫌疑人,被叫到警局裡面審問,原本今天正是復學的日子,真是有夠倒黴的。
還有那封情書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是真兇在陷害自已嗎?自已一個普通的學生有什麼值得被陷害的。
還好自已頂住了壓力,沒有口不擇言。不然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當然自已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沒有做過的事情幹嘛要害怕。
只是自已也不知道自已是不是真的乾淨,畢竟那封情書自已百口莫辯。
莫非自已精神分裂了?
不至於吧,除了兩年前的事情自已有點斷片外,其他時候自已都是正常人啊。自已雖然是單親家庭,但也有愛自已的家人,原生家庭也過得去。沒有理由成為那樣兇殘的變態殺人狂吧。
陳淵回頭望向公安局,從高鐵站被拉到這裡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太陽都快要落山了,警局除了值班的民警外,其他的也在陸續下班。
自已的姐姐陳琳根本沒有被叫到警局,只是那個中年警察在詐自已而已。
陳淵自已打了個計程車,準備回家。學校今天是去不了,回去還得跟姐姐陳琳解釋。
陳淵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姐姐講,難道說自已被當成嫌疑犯弄進局子裡面了。
姐姐肯定會擔心和胡思亂想的,估計還會問:會不會留下案底啊,影響你以後考公怎麼辦啊。
不一會兒,計程車到了。計程車司機有路怒症,一路上司機大叔不是狂按喇叭催促前面的車輛快點,就是對後面打喇叭的司機大罵:“你催什麼催,急個錘子啊!”
陳淵一路上也閉嘴,生怕司機叔叔狠起來,連乘客都罵。
在計程車上,陳淵想起了臨走之前,問了那個中年男人一個問題。
“我聽說楊娜的媽媽是漂浮在客廳中央的,這是怎麼回事兒。“
中年男人思索了一會兒,才回答道:“這本是案件機密,不能向你透露。不過你也算是當事人了,可以跟你講一些細節。”
“很簡單,兇手用很細的鋼絲捆住受害者的雙手,將她掛在客廳而已。由於當時的燈光太亮,人眼很難分辨。更是因為現場過於血腥,目擊者已經六神無主,沒有休息到這些細節。”
……
“趙隊,就這麼直接放他走了?”
“不然呢,真憑一封情書就抓他啊!”
“不過陳淵這個人,不簡單。我見過太多罪犯,在外面囂張跋扈,一進警察局就蔫啦,跟個小坤崽一樣。”
警察局刑偵科辦公室。
之前審問陳淵的幾人,正在整理資料。
“明博,你一直盯著陳淵的臉,你看得出他在撒謊嗎?”被稱為趙隊的中年男人對李明博問道。
“看不出來,我在陳淵的臉上,看不到慌亂,也看不到心虛。除了他的手指在攪動以外,我看不出他的情緒變化。要麼他說的都是實話,要麼他是一個冷靜到可怕的人。”
“對的,人在說謊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有肢體動作。語言能騙人,身體騙不了。這個陳淵看履歷只是一個普通大學生,進了警局卻不慌亂,甚至還敢開玩笑調戲小雅。這本身就不正常。”
趙隊說完還看向了之前拿著本子記錄的女警察。
“小雅,這次案子你怎麼看?”
被趙隊稱為小雅的女警察,名叫黃雅,才參加工作沒幾年,是刑偵隊的隊員。
“9•23特大凶殺案,死者為東平市花果小區楊治明一家,暫且定為三人,父親楊治明、母親李桂花、女兒楊娜。死亡時間為凌晨三點至五點之間。兇手進入楊治明家中,門窗沒有被破壞、撬動的痕跡。先將三人掐暈,後用鋒利的刀具將人殺害並分屍。楊治明與李桂花脖頸處有明顯的淤痕,作案兇器目前並未找到。”
“我認為陳淵作案的可能性不大,兇手能夠徒手掐暈兩個常年勞作的成年人,而且兩人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怎麼看也不是陳淵那個體格能夠做到的。”
“至於受害者是三人還是兩人還得等到明天法醫的鑑定結果。目前而言,現場有楊治明一家三口的DNA,也有楊娜的血跡。但就人體組織重量、體積以及出血量而言,達不到三人的程度。而且沒有能代表楊娜的主要特徵的器官。”
“如果楊娜還沒有死的話,我們得儘快找到她。她很有可能還在兇手的手裡。如果楊娜已經死了,她的身體可能被拋屍到他處,也要儘快找到。”
趙隊聽完黃雅的話,不禁讚賞到:“不愧是頂尖學府出來的畢業生,分析得不錯。”
“不過就是實踐經驗少了一些。知道我為什麼就因為楊娜臥室裡面的一封情書就把陳淵叫過來,還要大費周章的詐他嗎?”
黃雅與李明博異口同聲的說道:“為什麼?”
“你們仔細看一下這封情書。”
李明博不解的說道:“這封情書,我已經看了好幾遍了。除了肉麻以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就內容而言,我覺得不像是陳淵寫的。陳淵今天在審訊室裡面,十分冷靜,就算我佯裝要打他,他也沒有驚慌。一般這種人城府比較深,像這種浮誇的情書更像是一個輕佻的富二代撩妹寫的。”
“當然,知人知面不知心,並不是所有人都表裡如一。可能陳淵是那種表面上莊重,喜怒不形於色。背地裡是一個流於表面的下流胚子。”
黃雅也深以為然的說道:“對的,看那個小子人模狗樣的,然而在審訊室裡還敢調戲我。”
計程車裡面的陳淵,看見不遠處花果小區的輪廓若隱若現,知道自已即將到家了,這時又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
“是姐姐在想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