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我信你
失憶又遇穿書,前男友有億點點多 竄風小棉襖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雨下得越發大了。
保鏢拉開車門,盛擇回身上車,盛渙也被保鏢推進車內。
盛渙坐上車剛被保鏢鬆開禁錮,他就朝對面的盛擇撲過去,他把剛才的事情也怨在他身上。
如果不是盛擇突然帶著保鏢過來,他剛才已經把齊知白打倒在地了。
還有剛才盛擇跟陳聽寧對話,這兩個人誰也沒把他放在心上。
陳聽寧就算了。
盛擇身為他的親大哥,竟然也不站在他這邊。
“額……鬆開我。”
盛渙撲的氣勢洶洶,可是他身上的大部分力氣已經耗盡,盛擇揚手就遏住他的脖頸。
他手上絲毫沒有留情,盛渙被他掐的面色瞬間冒血充紅。
“蠢貨,你昨晚做的好事被拍了,你知道嗎?”要不是有人傳出影片,盛擇也不會現在出現在南市。
“咳咳,那又怎麼樣?”盛渙被甩開,他弓著腰咳嗽。
“誰敢議論我?”
“閉嘴。”盛擇懶得理會這個盲目囂張的蠢弟弟。
別人他可以不在意。
但他就沒有想過陳聽寧看到影片,看到他那副狠厲的樣子會不會避他如蛇蠍。
而且他對付的那兩個男人,哪一個不比他跟陳聽寧認識的時間長?
他在囂張什麼?哪個是他比得上的?
尤其是那個叫齊知白的男人。
想到他,盛擇回憶了一下剛才的畫面。
陳聽寧剛才的表情似乎有了一些很明顯的變化,她的目光看向了那個男人的腰。
那上面,好像是一個淺粉色的胎記。
只露出一點點,盛擇剛順著陳聽寧的視線看過去,就被衣服遮住了。
“你剛才看到了嗎?”盛擇問。
“什麼?嘶,等下次我一定、啊——”盛渙正在擦藥,他疼得不斷嘶叫,盛擇說的話,他根本沒聽清。
他只是自顧自的說著狠話,腿上就直接捱了一腳。
他腿上本來就有傷!
盛擇收回腳,他閉眼休息。
或許是他想多了。
不過是多年的商戰,讓他養成了多疑的習慣。
任何一個蛛絲馬跡,他都會下意識的分析。
但他也有不準的時候。
——
陳聽寧本來還發著低燒,在外面站了一會,她身上的溫度又升了上去。
齊知白身上雖然都是皮外傷,但身上的擦傷很多。
於是兩人雙雙住院。
同一間病房,兩張床並排著放在一起。
但陳聽寧不躺她那張床,她捏著齊知白跟他蓋一個被子。
齊知白已經洗過澡換上病號服了,他那件衣服已經徹底不能穿了。
新換的病號服乾淨整潔,自然也遮得嚴嚴實實。
陳聽寧還想再確認一下齊知白腰上那個到底是不是男主的心形胎記,因為她只看到一小半。
只是她應該怎麼說,才能順利看到齊知白腰上的胎記,還能不讓他多想呢。
“你擦過藥了嗎?”陳聽寧盤著腿坐在齊知白的對面,兩人中間蓋著一個被子。
“嗯。”
陳聽寧剛才跟他分開了,兩人不是一個科室。
陳聽寧一直低溫反覆,醫生建議她住院觀察一晚,兩人才決定在醫院住上一晚。
“你自已擦的嗎?那後背呢?”
“都擦了。”
“剛擦過藥不是不能穿衣服嗎?你這是防我呢?”陳聽寧說著就瞪了對面的男人一眼。
“沒有,我不習慣不穿衣服。”齊知白靠在床頭,他聲音有些虛弱:“你現在不難受嗎?”
陳聽寧現在身上的燒也還沒退,她腦子確實有些暈乎乎的。
但是齊知白的臉色比她還差。
“有點難受,但我看你現在更難受。”陳聽寧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一下。
“你好像發燒了。”
“嗯。”齊知白有感覺,他現在腦子很暈。
齊知白真的發燒了,而且比陳聽寧剛開始的發燒的溫度還要高。
晚上的時候,陳聽寧已經退燒了。
齊知白卻還是高溫不退,他手背上扎著吊針。
醫生建議可以嘗試一下物理降溫,這正合了陳聽寧的心意。
陳聽寧去衛生間接了一盆溫水,她把毛巾搭在身上。
病床上,齊知白已經陷入了昏睡。
陳聽寧坐在病床邊,她一顆一顆的解著病號服上的扣子。
這次,可沒有男人的手掌攔著她了。
齊知白的身子很有料,只是現在身上都是青色的淤痕和發紅的血絲和血痕。
頗有點慘不忍睹的樣子。
陳聽寧的關注點卻不在那裡,她手下動作極快的扯著齊知白側邊的褲腰往下一拉。
探頭一看,
那個不大的粉紅色的心形胎記就映入眼簾。
就在齊知白腰腹向下不遠的位置。
陳聽寧恨啊,如果早知道在這個位置,她也不用每天想方設法扒男人最裡面那層的布料了。
“寧寧……”一隻手有些虛弱的握上陳聽寧的手腕。
齊知白醒了,但陳聽寧已經看完了。
她仰起臉眼眶裡瞬間聚集了擔憂的眼淚:“知白,你終於醒了,你嚇死我了,我正準備幫你用溫水擦身子降溫。”
齊知白既然已經醒了,那也不用她幫他擦身子了。
“不用,你不要哭,只是發燒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正生著病,齊知白現在的心軟的很,尤其是看到陳聽寧淚眼汪汪看著他的樣子。
他語氣溫柔,手上的摸她臉頰的力度更是輕柔:“不要哭,你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就好了。”
“我想陪著你,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你了。”陳聽寧眼眶中的眼淚一直有,但一直也沒掉下一滴眼淚。
“今天看著你穿著病號服無知無覺的躺在病床上,我才突然明白,我一直喜歡的還是你,只有你對我才是最重要的。”
陳聽寧語氣悲切,愛意顯現,她說完低頭把手擋在眼前,似乎在偷偷的擦眼淚。
齊知白張張嘴還沒說話,陳聽寧又說:“知白,我們複合吧,這一次,我不會讓你輸。”
齊知白聽得腦海裡空了一瞬。
他的思緒不禁回到幾年前的那一天。
那天是他祈求陳聽寧回心轉意的第二十天。
多日的失眠加上心中不斷堆積的絕望和無助,齊知白暈倒在陳聽寧的面前。
但她沒理會他。
黑色的小皮鞋毫不猶豫的從他身旁跨過。
救護車還是路人幫他叫的。
陳聽寧的無情,他早就已經見識過了。
但說齊知白傻也好,說他戀愛腦也好。
迎著陳聽寧淚眼汪汪的眼睛,齊知白輕聲說了一個好。
他說:“好,寧寧,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