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出了展廳。夜晚的城市燈火輝煌,晚風微涼,大家完成了畫展心情應該舒暢,感受著這份寧靜和美好。
我看到陳教授陪著金老在邊走邊聊,不時傳來笑聲,夏映雪與任飛航也在低聲談笑著,只有金老師與鄧教授默默地走著,好像心情不太好!走在我身邊的騰菲眼睛亮晶晶地不時轉頭望我,她的微笑如晚風般溫柔!
這餐飯與上次差不多,只是換了幾個菜,只是鄧教授與金老師心情不好化氣量為酒量,而金老本就愛酒,還是陳教授的組止下才收場,竟然喝了四支茅臺,除了金老鄧教授金老師三人,我們其餘人也就喝了一支多點,他們三人酒量是真的不錯。中途我借上洗手間之機買了單,差不多二萬九千八百港幣,如果是騰菲買單,聽說他們學生到手只有50%,一下被吃掉一半了。
我剛回房,就聽鄧教授在說話。
“香江畫展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感覺沒什麼專業買家,看熱鬧的人多!”
“就是,我們用盡心血繪出的作品,竟然只是底價交易,什麼眼光,都不夠我寫生的費用!”
隨後金老師的話顯示他真的喝多了,難怪這兩人不開心!
“金老師鄧教授,你們要看看我,我一幅也沒賣出呢!”
“你不一樣!”
鄧教授的語氣讓任飛航也沉默了,他本想自黑來緩頰,誰料鄧教授酒喝多了素質也沒守住。
“好了,這種事本來有時也看運氣,也不需要看得過重!”
金老出聲才壓下了場面的滯澀。
“也差不多了,我們準備回去吧!明天上午的飛機呢,時間有點緊張!”
陳教授看了看錶提醒。
騰菲舉手朝門口的服務生示意買單。
“你好!麻煩看下多少錢?”
“小姐,一共兩萬九千八百港幣。”
服務生翻了下Ipad回答,場面一下安靜了許多。
騰菲側身準備拿包,服務生將Ipad往下劃了下。
“小姐,這張臺顯示已買單了!”
面對騰菲看著我的眼神我笑笑沒出聲。
離開時,除了金老沒有失態,而陳教授不得不扶著鄧教授,而任飛航則緊跟金老師蹣跚的步伐。
剛出酒店冷風一吹,首先金老師抱著門口的樹一下吐了起來,鄧教授則忍了不到三秒,就被金老師催吐了。
我們一起走到他們的酒店,然後我與騰菲在夏映雪房間坐了一會,聽著她們聊天才知道,原來鄧教授十幅作品才賣了兩幅,而金老師五幅才賣了一幅,難怪心情不好!
“小菲,姐妹以後跟你混啊!”
“還說不定呢,你放心,我們姐妹苟富貴,勿相忘!”
“好啊好啊,那你先讓你家哲哥幫我介紹個男朋友!”
“你不是與朱濤好好的嗎?”
“好什麼!他與周光芝有一腳你聽說沒有?”
騰菲茫然地搖搖頭。
“哎呀!不說那些糟心事了,哲哥,身邊有合適的幫我介紹下啊!我與小菲可是約定交情一輩子呢!”
看著抱作一團的夏映雪與騰菲,我想我知道騰菲為什麼轉變得這麼快,這姐們真是個老司機呀,只要騰菲願意問願意學就好。
“好啊!你想找個什麼樣的呢?”
聽完我的話,夏映雪還真的考慮了下才說。
“不用很帥,對我好,經濟能力可以過生活就行!”
“不是吧,這樣應該一抓一大把吧!”
我是真的驚訝她的條件,隨即明白她也就說說而已。
“小雪的意思是對標哲哥嗎?我看不容易呢!”
騰菲的直白讓夏映雪紅了臉,她低下頭瞟了我一眼。
“是啊,我要找個你家哲哥的朋友,以後我們可以經常一起玩啊!”
原來夏映雪的心機在這裡。
晚上回到酒店,騰菲的熱情燃燒了我,可能分別在即,我們抱著與對方同歸於盡的心態折騰著,一晚上在套房處處都留下我倆的身影,往往我疲倦得要睡著騰菲就不停地挑逗,而反之亦然,青春的激情好似不竭,這晚最後我們精疲力盡地相擁著沉沉睡去。
早起可能已刻在騰菲骨子裡,才睡著不到三小時她就起來了,她強行拉起了我去浴室,朦朦朧朧中她幫我沖洗身體,我們吃完早餐後回覆了一些精神,一回房間騰菲就挑釁地擁緊我,而馬上離別的不捨也讓我們再度激烈糾纏。
直到上了飛機,我還彷彿依然在與騰菲糾纏著,似真似幻,這四天我沉浸在騰菲的溫柔鄉,感受了她的熱情與狂野。
當飛抵松山機場時已是下午兩點,徐煜和齊姑在機場出口等我,看到齊姑她伸手朝我揮著快步迎過來,齊姑的變化挺大,不但穿著,連膚色及精神都有很大的變化,環境果然最易改變人。
“小哲,你瘦了,比上次瘦多了!”
齊姑一隻手拉著我的手,一隻手輕撫著我的臉,如以往我見她時一樣!
“齊姑,你也變了,變得更好看了!”
我丟開行李箱擁抱了下齊姑,徐煜自然的幫我拉起了行李箱,我轉身與他握了下手。
“徐特助,又要麻煩您了!”
“王總客氣!我應該做的!”
隨後我與齊姑跟著徐特助出了機場,徐煜開的也是一輛賓士S600,與我香江那輛一樣,看來四舅爺比較喜歡德國車。
這是我第一次來臺灣,車子駛出機場,我看到窗外的景色與香港有所不同。沿途的建築風格各異,有現代化的高樓大廈,也有保留著傳統特色的廟宇和老街。
“小哲,你這次來臺灣打算待多久?”齊姑問我。
“還不確定,看四舅爺的安排。”我回答道。
“那就好,你難得來一次,多待些日子,四處逛逛。臺灣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地方呢。”齊姑熱情地向我介紹起來。
我點點頭,心裡也期待著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有新的體驗和發現。車窗外的風景不斷變換,我的思緒也漸漸飄遠......
這時窗外閃過一片片舊房子,老舊的弄堂,祼露的牆磚,綠漆斑駁的門與褪色的對聯,鐵皮房,整個與我們老家八十年代的景象,我有點迷糊。
“這是哪裡?”
前面開車的徐煜望了外面一眼。
“這是臺北的眷村!”
哦,這就是眷村!是那些老兵掙扎在原鄉與現實的地方,是溢滿了鄉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