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立時調整狀態,邁步向前迎接鄭南衣的攻擊。

宮遠徵見到戰在一處的兩人,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

他從腰間取出哥哥贈與自已的響箭,動作迅速的向空中發射出去。

響箭帶著破空之聲極速向空中竄去,劃破了黑暗中的靜謐。

也打斷了房中正在對峙的三人。

宮子羽和云為衫、月長老腳步匆匆地跑出門。

剛好見到了院中正混戰在一起的三人。

宮子羽急得額頭冒出不少冷汗。

金繁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與宮遠徵和鄭南衣打了起來?

他們二人怎麼又在這時出現在了羽宮?

看來,云為衫的真實身份已經被他們知曉了。

宮子羽瞥了一眼身旁薄唇緊抿的云為衫,眸中神色意味不明。

……………………

角宮,湯池。

宮尚角眼神曖昧地落在了衣裳半解的上官淺身上。

她低垂眼眸,臉上泛著一絲紅暈,就連耳垂也被紅色染透了。

白皙修長的雙手置於在膝頭,手指無意識的糾纏在一起。

宮尚角眸色愈加深沉,眼神在她修長的脖頸與白嫩的肩頭一寸寸的掃過。

似是高傲的雄獅在緊盯自已的獵物。

只要獵物稍不注意,便會被雄獅一口吞吃入腹,連骨頭渣子都不會留下。

上官淺感受到他越來越炙熱的目光,身體不禁抖了抖。

她在今晚前來之時,確有要引誘宮尚角的想法,但……

一隻溫熱的大手覆上了她的頭頂,順著濃黑的如綢緞一般順滑的髮絲,輕撫而下。

只聽宮尚角用低啞的嗓音安撫道:“別怕。”

隨著聲音入耳,上官淺似是真的不再緊張、害怕。

原本緊繃的身軀放軟下來。

雙眸水潤潤的望進宮尚角的眼中,害羞帶怯,又暗含著一絲嫵媚。

宮尚角冷硬的心房塌了一角,身體上的某處倒是堅硬如鐵。

看著近在咫尺的佳人,他探頭向她靠近。

就在二人的雙唇即將無限接近之時,外面突如其來的爆破聲響打斷了一室旖旎。

宮尚角猛的直起身,雙眼銳利地射向了半開的窗外。

透過那半開窗,他恰巧瞧見了自已贈與宮遠徵的響箭在半空中炸開。

宮尚角起身,飛快的來到了窗邊確認響箭的位置。

那響箭是特意送給遠徵弟弟的,自已曾專門囑託過,若他遇到任何危險,便及時發射響箭。

自已只要看見,就一定會趕去救他。

宮尚角的手掌用力地握緊了窗框,眼底的擔憂都快要溢了出來,輕聲說道:“遠徵弟弟,等我…”

……………………

鄭南衣與宮遠徵二人實在難纏,金繁在不重傷他們的情況下,實在難以憑一已之力擒住他們。

金繁側目看向還在一旁觀戰的宮子羽,急切的出聲說道:“執刃大人,快想辦法啊。”

“我能有什麼辦法,誰讓你自已招惹他們了。”

宮子羽雙手向上攤開,十分不負責任的表示,自已愛莫能助。

金繁無語至極,默默在心中吐槽:我如此的行事是為了誰啊?還在那說風涼話。

他來不及多說,又與宮遠徵和鄭南衣纏鬥起來。

宮遠徵此時並不著急離開,反正他已發射了響箭,哥哥一定會很快趕到的。

只要他與南衣在此多糾纏片刻,就能讓哥哥抓個人贓並獲。

瞧著宮子羽等人沒有上前相幫的意思,宮遠徵便不再管他,只專心地對付起金繁。

鄭南衣對於他們之間的喊話並不在意,隨著與金繁的對打,她覺得自已的功力似是得到了一點提升。

她越戰越勇,儼然將金繁當做了自已的陪練之人。

宮子羽沒有理會宮遠徵的冷眼,他回頭看了看,輕挑眉頭,“要不月長老去幫幫金繁吧。”

月長老聞言,微微瞪大了雙眼,“我乃宮門中人,豈能對徵宮的宮主動手。”

“還是執刃大人自已上吧。”

說完,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雖在後山閉門不出,但對於宮尚角十分寵愛宮遠徵的事還是略有耳聞的。

若是讓宮尚角得知自已幫著羽宮的侍衛用武力欺壓他的弟弟,那宮尚角還得不活劈了自已。

畢竟,宮二先生的威名可是江湖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