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何立x鍾年年〔12〕

\"大人……對我挺好的。\"鍾年年小心翼翼地說，心裡卻想著這該死的傢伙找她有什麼事？

簾子裡面的秦檜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

\"本相和你父親也算有些交情，但是把合歡賜給何立確實是我的私心，你可有怪本相？\"

鍾年年下意識地覺得他沒安好心，他這既當又立的樣子讓她覺得噁心，她能說有嗎？

\"小女……不敢。\"

\"是不敢，卻不是沒有。\"秦檜立刻就聽出了她話中含的意思，呵呵一笑。

\"我真的是很好奇啊，最開始我以為你才是何立的軟肋，可是後來又在我這兒發現了合歡這個細作，我倒是想知道你們兩個誰對他更重要？\"

兩個侍衛押著一個熟悉的女子跪在地上，是合歡。

何立趕過來的時候，秦檜讓人甩給他一包毒藥。

\"宰相大人…\"何立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垂在一側的手微微攥緊。

\"何總管，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做人不能有軟肋，你一向聰明的，怎麼這個時候糊塗了？\"

秦檜笑了一聲，他的笑聲和他這個人一樣陰冷。

\"選一個吧。\"

何立的大腦飛速運轉，選擇其中一個，另一個就會被秦檜捏在手裡。

\"我選她。\"

鍾年年看著何立指著她，大腦一片空白，怔愣了一會兒，她笑了。

何立不敢直視她。

秦檜顯然是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

\"何大人情深，可鍾姑娘畢竟是你的夫人，你這樣可是傷透了人家的心呀，既然你不在乎她，那就算我這媒做錯了，不如你放她出府，不過這藥還是要吃的，放心，只是一把啞藥。\"

\"從今以後，你會成為本相最器重的手下，最得力的助手。\"

鍾年年被強壓著灌下了藥，她蜷縮在地上，尖利的指甲劃破手心，她心如刀絞，覺得身體內像是有東西在翻來攪去。

痛。

太痛了。

她的淚水流出眼眶，發現自已的喉嚨變得沙啞，哭聲都不再明顯，她被帶了出去，她痛恨何立的懦弱，他居然一直都不敢看她。

\"何總管。\"

秦檜輕喚了一聲，何立恭敬的站在他面前俯身彎腰，等待指示。

\"何大人把自已的軟肋藏的可真好。\"

合歡淚眼汪汪地撲到何立旁邊拽著他的衣襬，何立笑了笑，但他剛才其實一直都沒有看跪在一邊的合歡。

\"合歡姑娘別怕啊，何總管是我最得力的手下，我當然不會殺你，只是以後你可不能出府啊，不然何總管嚮往外面了怎麼辦。\"

秦檜終於找出了何立真正的軟肋，有些得意，不過想到了鍾年年又若有所思的搖了搖扇子。

\"這姑娘知道的太多了，雖然已經毒啞了，但是還是要斬草除根啊。\"

何立不敢主動請纓，他怕對方發現端倪，正在思索是用假的屍體替換還是賄賂，就聽見秦檜漫不經心而毫不在意的聲音響起。

\"算了。\"

鍾父用所有的渠道和利益跟他換了一條命，秦檜暫時放下了這個想法，反正對這姑娘來說，她頂多是一個被夫君放棄的怨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