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一起長大,陸夭夭眼珠子一轉,戰妄就知道她要作什麼妖。

陸夭夭抬腿時,戰妄出其不意捏住她的小細腿,沒鬆手,掌心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小腿。

陸夭夭渾身都酥麻了,她一掙扎,他就往上撫,撩得她臉紅心跳,炸起來的毛都順了。

戰妄瞧著難得害羞的陸夭夭,低頭,唇輕擦過她的額頭,停在她的鼻尖上,一口京腔調,慵懶而微啞,“老婆,謝謝你把我送進部隊,學了一身壓制你的功夫。”

陸夭夭:“......”媽的,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

兩次進部隊都沒磨掉他的野性,脾氣跟以前一樣差。

當初不應該找姨母晏輕哭訴,應該找她的警察爸爸哭訴,讓她爸把這傢伙抓去局子裡管教!!

陸夭夭揪住戰妄的衣領,笑眯眯問:“老公,你知道咱倆為什麼會結婚嗎?”

“老婆,因為咱倆是對方的報應。”戰妄說完低頭湊近她的肩,咬住她的裙子肩帶。

陸夭夭感覺肩帶滑了下去,渾身顫了一下,猛地推他,“戰妄你別放肆。”

戰妄輕而易舉握住她的小爪子,掛在自已肩上,薄唇貼到她的紅唇邊,要親不親的。

“老婆,小別都勝新婚,咱倆分開一年,重溫下那晚?”

陸夭夭快崩了,手指揪住他的西裝外套,“謝邀,我對你提不起興趣。”

音落,唇被人用唇堵住。

手從他肩上滑下來,又被他掛上去,讓她喘氣兒的間隙,命令道:“抱緊。”

“抱你......”剛罵出倆字,他又強勢的吻住她,吞沒她後面的話。

戰妄的怒火還在燒著,吻著陸夭夭,怒火才漸漸下去一些。

鼻尖充斥著她身上的冷香味兒,剛成年那會兒,每次聞到這個味道,就想和這個冷香味瘋狂糾纏一輩子。

將陸夭夭抱在自已腿上坐著,戰妄繼續吻她。

把人吻哭也不罷休。

敢跟他提離婚,就是要她哭。

紅色裙子被一隻大手扔到沙發後邊。

涼意襲來,陸夭夭猛然醒神,帶著哭腔警告他,“戰妄,你別忘記領證之前答應我過什麼。”

戰妄瞧著眼角紅紅的人兒,輕嗤一聲,答應她動心之前不碰她,他哪會忘。

吻著她的眼角,戰妄脫下自已的外套,還算溫柔的給她穿上。

再次捏住她的下顎,戰妄眼底紅意還未退散,冷睨著她,“老婆,再跟我提離婚,就不是親你這麼簡單了。”

不是慵懶尾音帶拐彎的京腔,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

她可瞭解這個老公,他說普通話的時候就不是威脅,是說真的。

陸夭夭心裡發怵,面上勇猛,“老公,我可不是個聽話的主,你不考慮換個乖的?”

戰妄聽笑了,乖的多了去了,他偏喜歡不乖的。

“我這個不會被馴服的人,需要一個時刻有野性的老婆跟我搏鬥,悟了嗎?”

“悟......你大爺。”陸夭夭剜他一眼,裹著西裝外套下地,赤腳站在毯子上,“爸媽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回魔都看看他們?”

戰妄呵一聲,“老婆,男孩子在戰家就是個意外,爸媽會想我,但不會讓我去打擾他們恩愛。”

沙發都沒坐熱就想趕他走,剛剛應該把她的嘴親爛。

陸夭夭幸災樂禍的笑,“老公,你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已不討喜。”

戰妄驟然起身,“怎麼這麼欠吻?”

陸夭夭立即捂住嘴巴後退,他擔心自已控制不住邪念,驀然轉身離開。

“老公,你哪兒去?”

他轉頭一笑,“賺錢,給老婆買包。”

陸夭夭為包折腰,皮笑肉不笑,“謝謝老公,我愛你。”

真他媽假。

戰妄嗤一聲,“乖乖住這兒,回來看不到你,老子捐了你那一屋愛馬仕。”

說完大步邁到門口,‘砰’的一聲,摔上門走了。

陸夭夭氣得對著空氣揮舞了幾下小拳頭,然後脫下他的外套扔在地上,把外套當戰妄,用力踩踩踩。

瞥到心口處的咬痕,陸夭夭嫌棄地擦,親就算了還咬她,他丫屬狗的。

隔天早上。

戰無憂換好衣服從房間出來,看到戰瑾言坐在沙發上,往她包裡裝東西,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令他的輪廓看起來有些模糊。

她輕笑著走了過去,“瑾言,你在給我裝什麼?”

戰瑾言抬起頭時就笑了,溫柔地彷彿能融化冰雪。

“無憂,我今天中午不能陪你,你有低血糖,給你裝點糖。”戰瑾言裝她的必需品,“你的畫本,iPad,老婆,手機帶出去要記得帶回來。”

戰無憂囧,她在生活上總是粗枝大葉的,以前有傭人,婚後戰瑾言將傭人遣回戰家,親自照顧她。

“你今天去門店視察,給你裝個小充電寶......”吃的用的,揹包快裝滿時,戰瑾言才停下。

戰無憂彎著眉眼,心想,她騙了個爹系老公。

“知道啦。”

戰瑾言起身,戰無憂抬手,整理他的領帶,“爸爸有意退位之後,董事會安排的兩個經理明爭暗鬥,鬥到最後空降一位誰也想不到的CEO,瑾言,這幾天你可能要面對一場爭鬥。”

戰瑾言單手伸到無憂腰後,將她帶入懷,輕蔑一笑,“跟我鬥,他們還不夠格。”

爹系老公好狂傲。

但他有底氣狂傲。

戰無憂笑著抓住他的手,柔聲說:“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有顧忌,我一直在,有什麼事咱們兩個一起面對。”

戰瑾言莞爾點頭,無憂的心無形中靠近他的心。

他低下頭,“無憂,給我一個吻,我就會戰無不勝。”

前一刻還狂傲的人,這會兒起音柔軟,尾音撩人。

聽得戰無憂都要淪陷了,她看著早上剛親過自已的薄唇。

“給你……”無憂湊過去,在他唇上輕吻了兩下。

戰瑾言瞬間笑開,穿著白襯衫,笑起來純欲感十足。

戰無憂暗忖:爹系老公不僅極具狼性,還極具純欲少年感。

太戳人了,一不小心就會沉迷。

出門前,戰瑾言收到一條資訊,看完資訊內容,不屑地笑了。

半小時後,悅榕。

戰瑾言堅持送無憂上頂層。

電梯門開啟,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從旁邊衝過來。

是戰無憂的追求者,方承然。

方承然盯著無憂,晦暗不明道:“無憂,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