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失蹤

說的好聽點就是林大伯家找的物資，實際他們一家三口誰也不肯下水，物資全是林爸一人在水下找的他們只要在木筏上拉繩子就行了，林大伯懶，林大壯閒水髒，林大城年紀小，下水這事不就只能林爸一個人來，關鍵不下水就算了，就這還得非拉來林一一幫著搬東西，不然就是林爸一家吃閒飯，要不是林爸看在爺奶份上不願計較，林大伯全家真的早晚都得餓死，林爸不是沒提過分開住，但是一想分開了也甩都甩不掉這吸血鬼一家，自已家就這一個成年男人，如今世道不安全，想想還是忍了。這不家裡又快沒吃的了，林爸五個人一大一小兩個筏子外出找吃的，林爸水下找，找好了綁住扯一下上面的就負責拉上來。今天林爸遊的稍微遠了點，來來回回上來呼吸好幾趟，招手示意林大伯他們，他們也不動，林一一一個人坐在單獨一個小木筏上也不敢單獨行動，林大伯手裡繩子終於有了動靜，高興的往上拉，可能是感覺比較重吧，又離的遠，三個人拉的有點吃力的樣子，好不容易打撈上來了林大伯一家扯了上來東西剛露出水面一點，林大伯沒等拉上木筏看一眼一看露出水面的是個像是破櫃子不是吃的，看也不看就鬆開繩子又丟一邊不管了，林一一知道自已爸爸不可能撈沒有用的東西上來，開口跟大哥林大壯說把櫃子綁到自已這邊木筏邊上，自已來拿，大哥林大壯原本是想把櫃子推過去給林一一的，結果林大城這該死的小癟三因為之前把林一一扯下水被爺奶說了他幾句記恨她，一腳就把原本林大壯要推給林一一的櫃子踢開，嘴裡還罵罵咧咧說拿著破爛幹什麼，又大又重又不當吃還是溼的，燒火都用不了，林大壯看著自已弟弟這架勢也就沒管了，這櫃子被林大城一腳踢開，越飄越遠沉沉浮浮沒幾下眼看又要沉下去了，不遠處正好看到這一幕的四個年輕人就衝著林大伯三個喊櫃子是不是不要了，不要我可就撈了，林大伯林大壯都不吭聲，林一一趕忙開口說我要，林大城就跟林一一作對一樣，胡咧咧的說拿走拿走，別客氣。氣的林一一都要哭了，對面四個男的看林一一一個小女孩，也不怕她來找麻煩，笑嘻嘻的去撈櫃子了，林一一也沒辦法，自已一個女的總不能自已一個人去跟四個男的搶吧，眼睜睜看著別人划著木筏撈起櫃子，拉上木筏露出原貌一看原來是個床頭櫃，床頭櫃兩節抽拉抽屜完好無損，櫃身上還特意用繩子綁了幾圈防止抽屜掉出來，估計是怕扯出水面抽屜滑落出來，對面剛撈起櫃子正在解繩子，林爸就從水裡出來了，一抬頭就看到自已好不容易找到的櫃子在別人手裡，開口問怎麼回事，快速朝自家這邊游過來。林大伯一家都不做聲，林爸又看林一一在一邊紅了眼眶，大概也猜出來了就什麼都沒問了，林爸默默爬上林一一這一個木板的小木筏，剛好只能坐兩人，林大伯那邊是雙門的拼在一起的，比較大，站三個人還有空餘空間，一般物資都是放那邊運回去，所以每次大伯孃一直都覺得是自已家找到的物資，這邊林大壯一看二叔空著手上來了，問怎麼不打撈物資，林爸眼神一直看著對面說道，我打撈了，你們不要而已，就開始自顧自穿自已衣服想帶林一一回去了。偏這時對面櫃子上繩子解開了，對面有個男的拉開抽屜結果一看裡面好幾罐肉罐頭和魚罐頭，高興的差點跳起來，這末世三個月來，林家除了一開始第一個月苟在家裡的把臘魚臘肉林媽過年囤的能夠放得住的肉這些吃了之後林家後兩個月幾乎都沒吃過葷了，不說林家，其他好些人家有可能三個月都沒吃葷了，這幾罐肉罐頭可不就跟餓狼看骨頭，越看越香的感覺，大家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好傢伙，平時最貪吃的林大城一看有肉罐頭在裡面立馬就不幹了，覺得這是自已的，後退衝刺起跳一氣喝成，這要不是時機不對，奧運跳遠冠軍非他莫屬，一下就跳到本來就離的不遠人家筏子上，人家筏子本來也沒多大，上面站著四個年輕力壯大小夥被這突然跳上來的人也嚇一大跳，搖搖晃晃中還掉下去了一個男的，話也還來不及說，林大城立馬去撲搶罐頭，嘴裡說著給我，這是我的，人家一看這都上人家筏上來搶了，還把自已人擠下水裡，人家幾兄弟哪裡肯讓林大城搶啊，而且之前也都問過要不要才撈的，也覺得這當然是自已的東西了，就這麼一番拉扯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反正就是拉扯中林大城突然不知道被誰打了一下，就開始躺筏子上開始嚎，這一嚎叫還得了，這林大城可是大伯家的寶貝啊，林大伯和林大壯看自已家的寶貝被打立馬把筏子靠過去加入了混戰，林爸原本冷眼旁觀是不準備管的，但是眼看場面一發不可收拾他們下手一個比一個狠，拿起抽屜櫃就開始砸，也把筏子靠過去想去勸架來的，結果還剛靠攏過去沒來得及開口，水裡掉下去那個原本在水裡就乾著急，又看林爸劃了過來，以為林爸是來幫忙的，從水裡探出一隻手起跳來猛撲扯林爸的褲腿，林爸著急去拉架也沒注意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地頭磕門板上發出沉重的砰咚聲音，林一一眼睜睜看著人家扯著林爸就往水裡去，留下一道淡淡的血跡在門板上，林一一原本也是個暴脾氣，看自已爸爸頭被打出血被拖入水中，哪管那麼多，直接拿著手裡用來充當划槳的木板棍朝水裡那人頭上打去，水裡哪人捱了兩下打，反應過來反手一下就扯著林一一手裡的木板手臂發力用力一拖，把林一一又給拖下了水，林一一本來就不會游水，林爸剛浮出水面，就看到自已女兒也落水了，想去救女兒，但是水裡那個根本不給林爸機會，拿著木棍又朝林爸打了過去，直接水裡跟林爸打起來了，林爸脫不開身又氣又急，眼睜睜看著自已女兒呼救沉沒下去，下手也越發狠起來了，跟水裡那個真的生死搏鬥。最後結果就是林一一死了，靈魂飄在空中，又飄到22樓毛胚房裡，林媽媽抱著蜷縮在懷裡的林俊哭，林大伯孃拳頭一拳又一拳的錘在林媽身上，旁邊躺著已經沒氣的林大城，而林爸和林一一兩個都失蹤了，同樓的人在水裡幫忙撈了一天也沒找到人，林大壯鼻青臉腫被櫃子砸斷了一條腿，林大伯也沒好哪裡去，看著像是受了內傷，毫無血色的躺在旁邊，但起碼這兩個至少還活著的，林大伯毒蛇一樣盯著林家母子，任由自家婆娘打罵發洩，而對面四個打架的青年男子，水裡那個跟林爸對打的被林爸打死了，因為屍體找到了，但是林爸沒找到，所有人都認為林爸打死人是怕事躲起來了，另外三個男的雖然沒事也是傷的不輕，林大伯和林大壯都這麼慘，另外三個身上也沒好哪裡去，林一一也沒找到，所以所有人都在猜，是不是因為林二父女惹事躲起來了，大家都覺得這父女倆還活著，因為回大樓時林大壯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林一一身上，說就是林一一沒看好打撈起來的櫃子才被別人撿走打起來的，一點不說自已弟弟扔掉櫃子的事情，對面活著的三個男的恨極了林家這邊，也不出來解釋事情原委，預設了這事。總之將所有責任都落到了失蹤的林一一身上，林一一在空中看著這一切急的直哭，但是她什麼都做不了，只無助地看著這一切，林媽媽懷著希冀祈求老天林爸和林一一還活著並且能夠平安回來，離這事後整整三天，林媽這三天跟奴隸一樣被大伯孃一家非打即罵的對待著，下樓去找林爸和林一一也被人揹後指指點點說閒話，老兩口也因為也覺得是林一一的責任害得自已沒了兒子孫子對林媽也是惡語相向，在這末世沒藥的日子裡，受了內傷的林大伯和斷了腿的林大壯還不一定能活下來，這棟樓裡有醫生，但是人家手裡也沒什麼藥更不會平白拿出來給林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