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的竹子很有個性,在聶建安看來,長得是很隨心的。

長的長,短的短,粗的粗,細的細。

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做各種款式供人選擇。

聶建安挑了些一掐就出水的嫩竹子。

砍得差不多,終於可以動手建房子了。

這次,聶建安不缺材料,隨地都是還比較近,搭的也很快,臨近傍晚算是有了個雛形。

很簡單,裡面一張床可以睡覺就行。

按婉柔的說法,修煉,遊玩,或者各種場所她宮殿裡都有,搭的只是個簡單的住處。

不過在聶建安躺上去的時候,覺得又有些不對勁。

這竹子會動!

他的腰很不舒服,被頂的一上一下。

翻身仔細的觀看,竹子上竟然凸出來一塊。

這讓他產生了濃烈的好奇心,掏出三角鐵,對著竹子突出部位,瘋狂的摩擦。

“聶公子在嗎?”

一道女子聲音從門口傳來,聶建安應了聲:“在”。

門被推開了,聶建安回過頭的時候,看見一道白色身影放下衣服,羞紅著臉跑出房門。

這~

菩提宗的弟子,都是這麼害羞?

聶建安不去想這些沒用的東西,站起身,將腹部以下掉落的竹子碎末弄走。

拿起了衣服,奔著小河邊而去。

他記得後山砍竹子的旁邊,有一個小湖。

小七峰就好,聶建安這半天來的唯一感慨,一個人看不見。

自由自在,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到了湖邊,褪下衣衫,跳進湖裡,舒舒服服的泡著澡。

小時候也長這樣下河抹些河蝦之類的東西,望著碧綠的池水。

聶建安玩心大起,一個猛子扎進水裡。

碧綠的水下,有很多藻類,但看不見一條魚,水很深。

聶建安屏住呼吸,直直的向下遊,小的時候,經常這樣做,比一比誰能從水底下摸泥上來。

半分鐘,聶建安感覺到胸口有些悶,竟然沒有到底。

只不過周圍感覺變窄了,像個通道。

甚至她感覺好像在往上游,而不是往下游,是個斜斜的上坡。

噗!

出水,聶建安摸了把臉。

眼前是一個山洞,洞內比較暗,看樣子沒有陽光,亮光的來源是正前方如同眼睛一般的圓東西。

密密麻麻。

聶建安沉下水,按著原路返回,他游泳不習慣帶傢伙,剛剛那一撇。

他發現那是眼睛,什麼東西有密密麻麻的眼?

肯定不是人類。

還有那微弱的呼吸聲,伴隨著腥臭氣息。

聶建安好奇心不是很強,在外面什麼稀奇古怪的都見過。

唯獨這種被砍了,自己還能生長的,沒有見過。

出水,朝岸邊游去,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

聶建安清楚的記得他把前方那一片竹林砍了,搭了房屋。

這一會兒功夫,竟然又都漲起來了。

衣服是放在砍過竹子上的,現在已經到了一人多高。

上岸,跳起來抓衣服,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什麼人!”

“光天化日之下,來小七峰耍流氓。”

女子的嬌喝聲由遠到近,急促的腳步聲,夾雜著風聲轉瞬即至。

聶建安顧不得穿,將衣服裹在緊要部位,從下面掏出棍子。

斜著眼望著飛過來的姑娘。

柳葉眉,櫻桃口,一尺的腰,翠綠的衣衫上掛著精緻的香囊。

頭髮高高豎起,面若寒霜,可謂是英氣逼人。

尤其是手裡還揮舞著一柄軟劍。

銀光點點,宛若游龍。

聶建安緊了緊手裡的三角鐵,隨手擋下刺下來的劍。

反手手肘對著俏臉捶了上去,貼內灰色氣體順著經脈瘋狂轉動。

手握著三角鐵猛地一揮,打在姑娘的劍上,震得聶建安手臂發麻。

姑娘也同樣倒退出去,撞在竹子上。

“歸劍一。”

姑娘雙手掐訣,左手搭在右手腕子上,頭瞬間低下,右手向前推,左手向後揚起,身子微微前傾。

那柄軟劍自面前飛起,直插雲霄,由一化三,分三個方向扎向聶建安。

聶建安不會招式,只能憑著本能揮舞著三角鐵,再加上還要分出一個手捂著。

這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

眼看著三把劍,其實只有一把是真的。

剩下都是虛影,這更讓聶建安手忙腳亂。

一個空隙,聶建安眼裡閃過一道精光。

就是現在,他找到那把真正的劍了,雙手握住三角鐵,自上而下用力一揮!

叮!清脆的撞擊聲,聶建安臉上露出喜色。

這是他踏入仙人這個行列中,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比試。

也同時感受到身上涼颼颼的,低頭,連忙撿起衣服蓋上。

竹子下的姑娘別過頭,閉上眼,臉色通紅,單手一揮,那柄軟劍飛回手中。

“流氓!”

聶建安趁倆人停戰的功夫,飛快的套上衣服,別說還挺合身。

白色的綢緞貼在身上就跟被毛茸茸的東西撫摸一樣,舒服的聶建安想呻吟。

從小到大沒穿過這麼好的衣服,走路都不自在。

他拎著三角鐵,將舊衣服撿起,瞥了眼在緊閉雙眼,準備聽風辯位的姑娘。

揚長而去。

轉身,躲過那柄軟劍,姑娘眯著一條縫慢慢的張開,雙腳猛地跺在地面上。

雙手展開,在空中掐劍訣,軟劍應聲而動,飛回手裡。

一瞬間分出三個姑娘,化作不同的姿勢攻擊向聶建安。

“淫賊,哪裡跑?歸劍三!”

還來!聶建安嘆了一口氣,回過頭猛地將手裡三角鐵揮舞。

磕飛兩個虛影假象。

在碰到真身的時候,只覺得一股大力襲來,猛地倒飛出去。

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沒有一絲抵抗的機會。

劍落,抵在咽喉,聶建安平靜的望著姑娘,緩緩的吐出所有男人都會說的兩個字:

“誤會。”

姑娘俏臉微紅,嘴角含笑,劍猛地往前一送,一滴血順著脖頸滑落。

“我寧淑靜眼裡沒有誤會。”

“那個峰的?走,帶我去見你們峰主。”

聶建安心疼的摸著新衣服,剛穿上就來個大腳印子,真煩。

吹了吹上面的土,手撐著地,頂的劍尖在進一點。

在後者驚愕的神情中站起身,將軟劍頂的彎曲。

沙啞的嗓音傳來,寧淑靜眼裡閃過一絲錯愕。

“小七峰,聶建安。”